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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肉身佛指路

“說不準,有可能。”

江曉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緊皺。

就在此時,我們來時的通道,突然傳來響動,我們紛紛轉向異響傳來的位置,警惕的盯著。

片刻後,李謙扛著一具無頭屍體出現在了洞口,他看到我們的時候,也是十分詫異的。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我以為你們早就離開這裡了。”

“我們倒是想走,但是不知道選擇那條路。”

江曉白之前已經明確說了守夜人可能動了手腳,這就讓我們更加的猶豫不決了。

“讓開,我有辦法。”

李謙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

“我有高僧的屍體,他會為我們指出方向的。”

李謙認真的說道。

“李謙,你認真的嗎?這高僧頭都沒有了,真的能指路嗎?”

我對於李謙的話表示懷疑,就算是玄學存在,怎麼也是需要個腦袋的吧。

“將高僧的腦袋換回來。”

李謙好像是才想起這一茬,轉頭對著胡飛魚那夥人喊道。

“你這辦法能行嗎?”

春樹也對李謙的提議,不是很認同。

“你有別的辦法?”

李謙一句話便將春樹給堵的啞口無言。

“春樹,給他,讓他試一試。”

胡飛魚卻對李謙的提議,很是好奇。

一具屍體真的能指路嗎?

春樹將高僧的腦袋,遞給李謙:“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個什麼來。”

李謙接過人頭,將屍體放在地上,然後再將人頭放上去,讓高僧面對三條道路走著,等待著結果,

高僧坐化的是時候,雙手是成拳狀的,想要從這種狀態變成指路的情況,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一具坐化的屍體,真的能夠辦到嗎?

“他什麼時候才會有變化。”

我看著那一動不動的屍體,有一瞬間,我真覺得我們瘋了,竟然將希望寄託在一具屍體上,這事要是擱在平時,真的是不敢想啊。

“不要說話,耐心等待。”

李謙頂著一張厭世臉,說著這種十分不符合現實的話,真的讓我覺得有些割裂。

就在我們都快要放棄的時候,高僧的右手突然變成了指的手勢,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我所站的位置。

我以為高僧所指的是我身後的位置,我忙移開些,將三條道路前完全騰乾淨。

可是高僧所指的方向,並沒有我的移動,而發生改變,他所指的依舊是我。

“不對,這屍體好像沒有指路,他指的一直都是李元啟啊。”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但是都沒有站出來點破,是春樹率先點破的。

“他為什麼指你啊?”

桑和不解地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去?”

我在確定高僧的屍體時指向我的,我都驚出一身的白毛汗,整個人都快炸了。

別問為什麼了,快救救我吧。

我都懷疑高僧詐屍了,下一秒就會從地上站起來,撲向我。

“李元啟,你在三條通道面前都走一遍,看看結果是不是一樣。”

江曉白出了一個主意。

我思慮片刻,便按照他所說的話照做。

可是結果同之前一模一樣,我走到那條通道前,他就指向那條通道,他所指的目標依舊是我。

“我覺得我們有些離譜,不應該信任一具屍體,指不定是遇上鬼打牆了呢。”

眼下這種情況,我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於是我就開始否定李謙之前的那個提議。

“李謙,你的這個提議太過離譜了,太過黃梅了,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我對著李謙一頓輸出,但李謙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那眼神好似在盯一直實驗小白鼠。

這種赤裸的眼神,讓我十分沒有安全感。

這一刻,我覺得是我揹包中的佛骨舍利又在發揮作用了,不然一具屍體又是如何緊抓著我不放的呢?

“我有辦法印證我的猜想。”

李謙走向高僧的屍體,將人頭提起來,扔回給春樹,隨後又從屍體的內部取出一朵花,花的顏色是枯黃色,有些像是枯葉擺出的一樣,既真實又虛幻。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頭頂有沙粒落下,剛開始只是一點點,所有開始傾倒而下。

“不好,這個地方要塌了。”

我忙亂之下,也顧不得該走哪條路了,算了一條離我最近的通道,直接鑽了進去。

李謙見我有所行動,不知道是出於什麼,他竟然直接跟了上來。

他的動作比江曉白還快,對我也太過信任了。

他跟上的瞬間,我自然也是察覺到,我也是愣了片刻,之後便不管不顧的向前跑去,一心只想著逃命。

我在劇烈搖晃中,衝出了地下,下一刻刺眼的陽光將我包圍,我只感覺眼前一片炫白,根本看不清楚東西。

為了保護眼睛,我下意識閉上眼睛,我趴在發燙的沙地上,等待視力的好轉。

“江曉白,你跑出來了嗎?”

在等待視力恢復的時間段裡,我也沒有閒著,而是開始瞭解是不是所有人都活下來了。

我的第一個詢問目標,自然是江曉白。

江曉白是自己人,自然是要先確認的。

“出來了。”

江曉白的聲音從我的後方轉來。

“胡飛魚,你們呢?”

我沒有詢問李謙的原因,是因為李謙的呼吸聲一直在我的耳邊縈繞著,只要我沒有聾,就能夠聽到。

有呼吸聲,自然是沒死了。

“我們也出來了。”

回應我的,並不是胡飛魚,而是桑和的聲音,他應該是隊伍的最後一個人。

良久後,胡飛魚的聲音響起,剛一開口就是一個尖銳的問題:“李元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生路是那一條了,在那裡浪費那麼多時間,就是想要找機會將我們甩掉。”

胡飛魚的問題,完全就是莫名其妙,我在進入那條通道的時候,我都不能確定我們能不能活著跑出來,可如今聽她這麼說,好像是我一直在耍心機,想要坑死他們。

天地良心,我是那麼歹毒的人嗎?

“你別給我戴帽子,這一次我們能夠活下來,也是運氣好,我選這條路,那是因為當時那種情況,實在是也沒有辦法,便死馬當作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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