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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詛咒的乾屍

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有對付乾屍的手段,而且還能在這種情況之下,立於不敗之地。

最為重要的是對方還沒有藉助任何的外物。

他是人嗎?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隨後便再也壓不下去了。

此時我心中所有的情緒,都被那人詭異的身法給吸引了。

在那人靠近乾屍的時候,乾屍已經有了退縮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它們依舊頂著壓力,繼續往前,只不過它們有意繞過那人。

我微眯雙眼,瞬間弄明白了它們的目標了。

它們的目標是王千源,這個狗東西拿走了什麼東西。

對了,若不是王千源出了問題,怎麼會引來這麼多幹屍。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故意而為之,竟然放掉了一個乾屍。

那乾屍從我身邊掠過,從始至終都沒有為我停留過,好似我不存在一般。

我:……

“別,別過來,救……救救我……”

乾屍消失片刻後,王千源的慘叫聲從後面來。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的時候,王千源被從車後面拋了出來,他宛如一塊麵團,砸在地面上,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這小子被弄死了?

“走。”

不等我上前去檢視,身後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對方帶著往車上去。

他將我塞進車裡後,又下去將昏死過去的王千源撈上車。

“轟隆隆……”

貨車發出一聲轟鳴聲,後退一段距離,調整好方向,急速向道路前方行駛而去。

等駛出一段距離後,那人開口了。

“你去看看那人身上藏在什麼東西?”

我同這人雖是第一次見,但是下意識想要按照對方所說的去做。

而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我從前座空隙鑽到後排,開始在王千源身上摸索著,尋找不屬於他的東西。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嘴巴也沒有安靜下來。

“你是誰?”

“江曉白。”

“你是不是早盯上我們了?”

我後面的問題還沒有出口,就被江曉白給打斷了,後者給搶先一步,給點破了。

“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麼你提前發現了,卻不早些出來提醒我們呢?”

江曉白這句話,讓我手中的動作頓住了,只覺得臉上一陣燒。

“我原本以為你們是因為謀財,失了心智,只想著怎麼將沙漠中的乾屍挖出來,賣給外國的那些收藏家,絲毫不在意乾屍本身所具有的風險因素。”

“你們自己尋死,我為什麼要當這個爛好人呢?好言難勸該死鬼,我可沒有這份閒工夫。”

“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夥的,我們只是半路結伴的,我原先也沒有想到他會是倒騰乾屍的啊。”

江曉白冷哼一聲,並不相信我的話。

“他固然不光彩,難不成你就全然沒有小心思嗎?你出現在這個地方,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我被人點破了心思,也不敢再繼續搭話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寶貝沒有淘到就算了,是個人都知道他是來盜墓的,難不成我就一點事情都藏不住嗎?

我的臉上就直白的寫著我要去盜墓嗎?

江曉白見後面的我,沒有了動靜,卻沒有打算放過我。

“你知道那些早死了千百年的乾屍,為什麼會突然恢復行動嗎?”

“為什麼?”

這點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在江曉白制服那些乾屍後,我仔細觀察過那些乾屍。

那些乾屍的外表儲存的極其完好,之前應該是比封存在一個密閉的環境這種,用特殊手段製作而成的。

我第一眼看到乾屍的時候,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爛不堪的,地位應當不是很高,是陪葬乾屍。

這種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陪葬乾屍,一般情況下,變成粽子的可能微乎其微,因為這些乾屍只有一身骨頭和包裹在骨頭外面的皮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起屍的條件。

我從爺爺留下的那本書中看到這樣的記載:屍中鎖怨,方能起屍,若頭開九孔,怨氣潰散,不滿足條件。

那些乾屍的頭頂之上,剛好被開了九孔。

乾屍既然已經被散盡怨氣了,那就不滿足起屍的條件,也就不可能會成為粽子了,那它們又是怎麼動起來的?

“這些乾屍生前就被下了詛咒,它們的軀殼會永遠困於布蘭朵和沙漠,永遠走不出這裡。”

“他想要將乾屍帶出沙漠,詛咒之力,自然是能束縛著它們,讓它們暫時的活過來,等它們處理掉問題後,便又會重回到布蘭朵和沙漠的深處。”

“詛咒?什麼詛咒?”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具體內容,需要進入布蘭朵和沙漠,才能探查清楚。”

“你找了這麼久,找到東西沒有啊。”

江曉白催促道。

“我將他從頭到腳都摸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你會不會判斷錯誤啊。”

我從空隙伸出頭去,看著駕駛座的江曉白說道。

“他身上若是沒有藏著什麼東西,那些乾屍怎麼會緊追著他不放,繼續找。要是穿著衣服不好找,那你就將衣服扒光了,一寸一寸的找。”

江曉白自然是不會質疑自己的判斷,畢竟他的判斷還沒有出過錯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向來是個懂得看人臉色行事的人,這個叫江曉白的,明顯是根大腿啊,此時不抓緊了,後面再想抱緊,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一會的功夫,我就將王千源給扒了個赤條條。

這時,才終於發現了端倪。

“有東西,還真有東西。”

江曉白抬頭向著後視鏡瞟了一眼,想要看清楚後面的情況,但是視線完全被遮蓋了,根本看不到具體情況,只能詢問。

“在王千源的背上繪著一幅地圖,只是可惜只一幅半成品。”

“地圖!”

江曉白猛踩剎車,車輪在地上劃出一道白痕來,車中的人,因為慣性,向前栽倒而去。

我的後腦勺,重重的撞在駕駛座的座椅背上,劇痛來襲,身體下意識的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