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到沒有錯。
田重這個不確定因素,我們確實控制不住。
他搗騰機關的能力,我們確實眼饞,但是還沒有到不可缺的地步。
“算了,人都不見了,也沒有必要繼續這個話題了。目前最為要緊的事,還是先了解周圍的情況,想想怎麼從這個鬼地方離開吧。”
我說著話,便往外面走。
揹包中的食物沒剩多少了,必須儘早找到出路。
“先別急,後面還會出來人,我先去找點東西,想辦法多弄點物資,不然我們這個樣子,出了這個山洞,怕也是去當野人。”
林浩提議道。
我瞬間明白過來,林浩這是想要坑,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王立那夥人。
他們是唯一有物資的。
“可是他們有槍,我們埋伏他們,不太現實吧。”
我自然也是眼饞對方的物資,他們身上肯定有衛星電話,倒時候聯絡船來接我們,也是方便的。
但是坑王立那夥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他們有槍,又怎麼樣?我讓他們拿不起槍來,等我去弄點東西回來。”
林浩囑咐一句,便快速離開了山洞。
“林浩對這裡的情況,完全不瞭解,萬一他需要的東西,沒有怎麼辦?”
我這心裡擔心的很,若是沒有林浩要的東西,我們如今留在這裡,等後面的人上來了,危險的可就是我們了。
“放心吧,他邪得很,不用擔心。”
江曉白沒多說什麼,只是讓我方寬心。
我見江曉白這個態度,心中的擔憂也稍稍放下一些。
閒來無事,我便尋了個位置,整理揹包中的東西。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不然這一次真的要空手而歸了。”
我從揹包最下層拿出一尊金佛。
金佛佛身只有二十厘米,通體用金子塑造,細節打磨精細,一看就是上品。
光是這麼大坨黃金就值不少錢。
或許是我傻樂的聲音太大了,吸引了江曉白的注意。
他剛開始只是無意的一瞟,可當他的視線落在我手上的金佛上時,眼神瞬間變了。
他快步衝到我的面前,奪過我手中的金佛。
“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江曉白仔細打量一番,才像我詢問道。
“之前我們待的那個墓室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金佛我拿的時候,我仔細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江曉白怎麼這麼在意?
難不成金佛上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印記?
我一邊回答江曉白的提議,一邊在腦中回憶著金佛的各處細節。
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啊。
“這金佛,你能看出什麼嗎?”
江曉白將金佛遞迴給我,詢問道。
“我應該看到什麼嗎?”
我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個金佛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佛。
“你要我看什麼?就一普通的金佛啊。”
“普通的金佛?你手中這個金佛是假貨。”
“假貨?怎麼可能。”
我掂量著手上的金佛,這個重度,黃金的這個色澤,都沒錯啊。
我甚至還上口咬了一下。
“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雖然沒看出來,但是江曉白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我。
我是相信江曉白,但我沒有看出問題來,想聽聽聽他的理由。
這麼真的金佛從哪裡看出來問題的。
“這是趙晃做的仿品,這樣的金佛,他一共做了十二座。他做金佛的時候,我看到過,他給金佛的印記在金佛的耳朵背後。”
江曉白將金佛翻轉對著我,讓我去看金佛上的痕跡。
這一次有了江曉白的指示,我終於看到了那印記,只是這個印記十分的細微,但靠肉眼看來,只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圓點,但是手抹上去。
只要十分的仔細,就能感受到,這並不是什麼圓點,而是一個字。
“這要不是你告訴我,我根本就發現不了,可是趙晃做的仿品,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說趙晃早就來過這裡了?”
我想到這裡,心中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趙晃如果早就進入過這裡的話,那如今我們到這裡來,究竟有沒有他的參與,還是說他就是跟守夜人是一夥的?
趙晃為什麼要坑我們呢?
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原因,趙晃跟江曉白和林浩是多年的好友,究竟能因為什麼,對他們下手呢?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趙晃確實坑了我們,縱使我們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如此。
江曉白臉色難看,視線一直在金佛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被困在這裡,究竟是守夜人的手筆,還是趙晃的手筆,金佛在這個假的九龍海葬墓的意義在哪裡?”
有好多事情都弄不清楚了。
我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我感覺我們已經跌入一個巨大的迷局中了,越往前走,越陷越深。
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我為什麼會走到如今這個局面。
單是因為爺爺的筆記嗎?
我在心中是否定這個回答的,爺爺手記的魅力遠沒有這麼大,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在,而這個被隱藏起來的原因,才是根本原因,才是我們因為重視的。
可偏偏我們不知道如何去找這個被隱藏起來的資訊。
“這件事,你不要摻和了,跟你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良久,江曉白才開口道.
原本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身上壓著無形的擔子,聽他這麼一說,我感覺瞬間輕鬆了。
江曉白都這麼說了,或許真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是被他們給連累的。
這個局是針對他們的,我只是不小心勿入迷局的可憐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倒不用擔心了。
我越想越覺得江曉白說的在理。
我才入行多久,本事有差,哪去去得罪人啊,我得罪的人基本都埋墓裡了,活著的人,都是有些小仇的,可他們絕對不因為這點小仇,就為我設下這麼大迷局。
這跟大炮轟蚊子有什麼區別,肯定沒有人這麼無聊的。
“江曉白…”
我才喊出一個字,就被捂住了嘴。
江曉白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手指了指下面,示意我有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