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我們之間沒仇沒怨吧,你對我們這麼大的恨意幹什麼?”
這人身形高大,身材魁梧,除去那張毀了容的臉,外形條件還是不錯的。
這種人,只要是見過一面,我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印象。
但我對眼前這人,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人我確實不認識。
“江曉白,他是你仇人啊?”
我不認識,那會不會是來找江曉白的呢?
江曉白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江曉白不認識,我也不認識,那這人是來找誰的?
為什麼要針對我們?
“大哥,先別動手了,我們好好聊聊啊,我們之間無仇無怨的,你沒有必要這麼針對我們吧。”
我嘗試跟對面這個壯漢溝通,希望他能聽進去。
但是我的打算註定要打水漂了,對方就像是沒有聽懂我說話一樣,對我那番話沒有任何的反應。
對面那個壯漢,再次從地上隨便撿起一個武器來,朝著我們衝過來。
江曉白也向著他衝過去,兩人又一次纏鬥在一起,兩人身手都不錯,但是那壯漢的武器是隨後撿來的,自然是比不上江曉白手中的短刀。
縱使壯漢的武器上吃虧了些,壯漢也不是完全處於下風的,江曉白好像在他的手下佔不到好處。
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不能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但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死抓著我們不放,要想辦法擺脫他才行。
這個人容貌被毀,不去找毀掉他臉的人,可是他又聽不懂人話,我們說什麼,他都不聽,他跟耳朵聾了一樣。
我想起這個可能,忙跟江曉白說道:“江曉白,他是不是聾子啊?”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他的一切行為都顯得那麼不正常,他肯定有點問題,不然怎麼會這樣呢?
對方一切行為,都沒有辦法解釋了。
他做這些總要有個原因吧。
“他是不是聾子,我怎麼去查?”
江曉白對於我的這個問題,也是一腦袋問號,他完全沒有探查的辦法吧。
“這也是,算了,別跟他耗了,照明工具,我們現在已經有了,趕快跑吧。”
江曉白又打不過對方,一直在這裡浪費時間,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們在這個地方拖的越久,情況越糟糕,這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你先跑,我殿後。”
江曉白對我說道。
我當然沒有拒絕了,我跟著江曉白一起跑,肯定是要拖累他的。
“行,你小心一點。”
我囑咐一句,就開始尋找出口,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很快便在我三點鐘的方向找到一條通道。
“江曉白,這邊。”
我衝著江曉白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將一個燭臺放在通道口,給江曉白來確定位置。
就算我們兩個跑散了,江曉白也能有一個照明工具,不至於想之前那樣,兩眼一抹黑。
這條通道不是太長,我沒跑多遠,便走到了盡頭。
我在快要出通道的時候,想後看了看,想要確認江曉白有沒有跟上。
我之前放在地上的燭臺,已經定定放在那個位置,沒有移動半分。
“江曉白,怎麼回事?怎麼沒有跟上來?”
江曉白沒有跟上,這讓我不得不停下來腳步。
我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了,江曉白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他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我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希望江曉白能夠早點出現。
他不出現,我這心裡面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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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遠處的那一點燭光時,突然感覺到我的腿被什麼東西搭上了。
我低頭看去,便瞧見一隻手落在我腳邊。
那手的主人,只抓了我一下,便沒了力氣。
手上沾滿了鮮血,受傷沒有傷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我轉身看去,便瞧見一人躺倒在我身後,這人身上穿著深色的衣服,看不出來究竟有沒有受傷。
這人臉朝下,看不清面容。
我蹲在那人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將人翻轉過來。
我的動作已經盡力溫柔了,還是將暈過去的人,給直接驚醒了。
“林浩。”
我想過很多人,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林浩。
“李元啟,蛇,水草。”
林浩就說這幾個字,人就失去了意識。
我將人往起撈的時候,接觸的地方皆是一片溼潤,攤開手一看,是鮮血。
林浩的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給浸溼了。
這麼大的出血量,不可能是林浩的,如果全是林浩的話,人早就失血過多死掉了。
林浩的臉,沒有失血時的慘白,他的嘴唇反而染上另一種顏色,這顯然是中毒了。
“李元啟,你繼續跑啊?你停下幹什麼?”
此時,江曉白追上了。
他一邊向著我跑來,一邊對我催促道。
“林浩中毒了,好像是被蛇咬了,他讓我找什麼水草,你快來看看,怎麼辦啊?”
我意識到林浩現在的情況後,再結合林浩跟我說的那句話,瞬間便將所有的線都給串聯起來了。
剛才林浩跟我說的那句話,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剛才沒有弄清楚林浩的情況,才覺得林浩的這些話有些莫名其妙,如今看來,倒是說的很清楚。
“什麼蛇?什麼水草?”
江曉白追問道。
江曉白也發現了林浩的情況,不太好。
“不知道。”
林浩就給我這些訊息,江曉白問我,我去問誰啊。
“他身上的血是誰的?”
江曉白再次給我拋來一個問題。
我立馬對他做了一個暫停得手勢,“你別問我了,你就說了一句話,人就這樣了,你的問題,我給不了答案。”
“放人。”
一道陌生的粗嗓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忙舉著燭臺向著身後看去,那個人已經衝到我面前了。
隨手撿來的腿骨,正要往我腦袋敲來。
“大哥,別動手,他是我們朋友。”
那根腿骨帶起一陣勁風,停在我的耳邊,停下來。
“好險,腦袋差點沒了。”
“走。”
那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奪過我手中的燭臺,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