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並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
如今這種情況就是最難受的,明明知道問題所在,可是一時半刻又找不出問題的源頭,但是這個問題又不能不解決。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眼下我們可用的人來看船了。
唯二會開船的兩個人,都生病了,我們只能一直停在這裡了。
但是這麼等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能好?”
這才是我最關係的事。
但是生病這種事情,要說一下子好起來,幾乎不太可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林浩吃了他的藥,大概五六天就能好。”
“要是五六天的話,那還是能等的。”
眼下再催也沒有什麼用了,只能等了,幸好這次有林浩。
要是船上沒有一個醫生,我都不敢想我們會是個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我和江曉白忙向外面跑去,然後就見到所有人都圍在船頭處。
胡浪肩膀上被打了一槍,但是我卻沒有在這些人中看到開槍的人。
“怎麼回事?誰開的槍?”
江曉白詢問道。
我上前檢視趙晃的情況,雖然是胡浪中槍了,但是趙晃的情況更不好。
“沒事,我扯胡浪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了。李元啟,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要不是我推了胡浪一把,他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趙晃將剛才的驚險場面給我們描述了一遍,他們原本是來討伐胡浪的。
趙晃偶然一瞟便瞧見一個槍口,在駕駛艙的位置,他下意識就將人給推開了。
“駕駛艙還有人?”
我們過來的時候,瞟了一眼駕駛艙,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李元啟,你清點一下人數,我去駕駛艙看看。”
江曉白朝我招呼一聲,便向著駕駛艙走去。
“江曉白,你小心點,那人可有槍。”
“放心吧,我也有。”
江曉白小心翼翼的向著駕駛艙靠近,而我的視線緊盯著駕駛艙,大氣都不敢喘。
我在清點人數的時候,視線還時不時往駕駛艙瞟去,生怕錯過任何的細節。
人數上算上胡浪的弟弟,人數是對了,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那多出來的這個,在暗中開槍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我們的船上一直還藏著一個人,這個人藏了這麼久,為什麼突然暴露呢?
他要是藏在暗處對我們下手,那是一打一個不吱聲啊,為什麼要冒頭呢?
暗中下手,肯定能讓我們全軍覆沒,可對方偏偏沒有這麼做,那麼就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而他開槍的目標是胡浪,那麼很大可能,這個躲在暗處的人,是胡浪的仇人。
“胡浪,你得罪了誰?你自己有印象嗎?會對你開槍的人,你應該不會沒有印象吧。”
可是無論我怎麼問,胡浪就想是啞炮了一樣,一言不發。
可他越是這個反應,越是說明有問題。
“胡浪,都到這份上,你知道什麼就趕快說吧,總是要將人先找出來吧。”
一旁的趙晃,見他一言不發,催促道。
可是胡浪吃了秤砣鐵了心,依舊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犟什麼?
我覺得胡浪的堅持,有些莫名奇妙的,人都已經要殺他,他還在這裡沉默,不知道在向什麼。
“大家分開站,儘量不要同胡浪站在一起,開槍的那人是衝著他來的,只要我們遠離他,我們就是安全的。”
老A對眾人說道。
原本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大機率是衝著胡浪來的,但是老A這一聲提醒,無異於是將事情攤在明面上來了。
眾人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胡浪以為之前的欺瞞事情,已經惹了眾怒,此時沒人會站在他這邊,紛紛後退,同胡浪拉開距離。
不一會的功夫,胡浪身邊便成了真空地帶。
林浩拿著我和趙晃遠離胡浪,而胡浪對於眼下這種場面,竟然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做出了常人沒有辦法理解的行為。
他拔出一直掛在腰上的短刀,竟然朝著身上劃拉去,霎時間鮮血噴湧而出,直接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抬起頭看向我們:“都去死,都去死。”
胡浪雙眼赤紅,明顯已經失去理智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同血腥氣混合為一體,讓人的嗅覺十分不舒服。
他突然向著我衝來。
他這個樣子,我自然是害怕得很,本能往左邊閃去,可是我身後就已經是船的邊沿位置了,胡浪這麼一衝,直接躍出了船,衝向海里。
人落入海中後,也沒有任何掙扎的徵兆,直接下沉,消失在我們眼前。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沒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胡浪發狂,肯定不會是突然性的,那股突然出現的茉莉香,好像是混合在他血液裡的,人的血液怎麼可能有茉莉香呢?
“我也很懵啊。”
趙晃一臉茫然,有些整不明白鬍浪怎麼突然變成那個瘋樣了。
“胡浪,姓胡?”
這個姓氏很常見,原本是不容易引起懷疑的,但是我們船上還有一個會突然這樣的人。
胡飛魚之前在兇墓裡,也出現過這種類似的情況,雖然細節上對不上,但是大致方向是沒有錯的。
“走,去找胡浪的弟弟。”
胡浪變成這個樣子,胡浪弟弟應該知道些內幕吧。
可當我們來到胡浪弟弟的房間時,卻發現人早就死了。
胡家兄弟都死了。
這太巧了。
“胡飛魚,你認識他們嗎?”
海族人不多了,胡飛魚這個作為族長的孫女,如果胡家兄弟是海族人的話,應該是認識他們的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飛魚看向我,眼中滿是疑惑道。
“這兩個人突然死掉,死法還這麼詭異,能有這種手段的,除了趙巖,我想不出第二個來。”
“我們是為了下九龍海葬墓,我們為什麼要殺他們?”
胡飛魚一句反問,將我給問住了。
可如果不是趙巖的手筆,那回事是誰呢?
只能等江曉白那邊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