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和江曉白的動作很快,不一會的功夫,便將鋼刀陣上的屍體清理乾淨了。
沒有屍體干擾視線,我愈發覺得像是沙漠之花的圖案,不知道是因為心理暗示,還是確實是沙漠之花的圖案。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方向了。
我從上面跳下來,走到鋼刀陣的邊上,嘗試著移動鋼刀的位置。
此時,我發現,我無論使用什麼手段,都不能夠移動鋼刀。
“這些鋼刀移動不了啊,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一類的。”
我對著江曉白和王揚說道。
這裡能夠指望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李謙受傷,安妮不受控。
這一次,我學聰明瞭,不再對安妮抱有希望,也不打算理會她。
只不過就是一個暫時的合作伙伴罷了,難不成還指望我,像哄女朋友一樣,去哄她?
她愛怎麼就怎麼樣吧,懶得理會。
三人分散開來,在鋼刀陣周圍尋找起來,尋找能夠移動的辦法。
找了一會,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這時王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指著那些沾染上血跡的鋼刀說道。
“不對,剛才我移動的屍體的時候,插著屍體的那些鋼刀,就是可以移動的。”
我走到那些染血的鋼刀面前,嘗試移動鋼刀。
如王揚所說的那般,染血的鋼刀,真的可以移動。
我的視線落在角落裡的那幾具屍體,“這些都是你們的人,你們來吧。”
這樣的手段,我用不了,畢竟我連雞都沒有殺過,取屍體的血,是不太敢的。
“我的人我來,你的人你來。”
王揚沒給安妮拒絕的機會,直接分配道。
安妮對王揚倒是沒有什麼脾氣,對方如此說,她這樣做了。
兩人用屍體中取來的血,將鋼刀陣上所有的鋼刀,都給圖案鮮血。
在鮮血的作用下,我從這些鋼刀之上,瞧見了無數的小刻痕,只有所有小刻痕全部顯露出來,鋼刀才能移動。
“我來移動,你上去指揮。”
江曉白對我說道。
我再次爬到高處,開始指揮江曉白配出沙漠之花。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當前空間的四個角已經沒埋死了,沙漠之花的圖案也拼湊出來了。
轟隆……
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傳來,鋼刀陣向下陷落,露出一條通向下面的道路。
王揚從揹包中,抓出幾根熒光棒,捏亮後,扔到通道之中,漆黑的通道瞬間被照亮,沒有危險。
王揚打頭陣,先一步進入通道,我和江曉白扶著李謙,緊隨其後,安妮走在後面。
安妮那般強勢,看起來,也不是個需要照顧的,我們也沒有特意考慮,是不是應該將她弄到中間來。
這個通道是向下的臺階,三個轉角,一共百來十個臺階,幾人沒用多長時間,便到達了臺階的盡頭。
臺階盡頭,豁然開朗,他們從一個狹小的通道到達了一個更大的空間。
“這個地方太大了,手電光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壓根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
我費勁的舉著手電筒四處,想要尋找一些有用的資訊,可是手電光到了這裡,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之中,任何用處都沒有。
“我這裡有冷煙火。”
王揚忙從揹包中拿出冷煙火,朝前面打出已發,冷光在漆黑的空間中炸開,絢麗耀眼。
在冷煙火的照耀下,這個空間的情況,大部分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此時我們身處於長石橋的一端,在長石橋的另一端,有一塊圓形的平臺,在那個平臺的中央,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鼎,是用來上香的。
剛瞧清楚平臺上的情況,冷煙火便消耗殆盡了。
“王揚,向我們左側來一發冷煙火。”
我對王揚說道。
王揚按照我的要求,向著左側打出一發冷煙火。
石壁之上,是一尊尊佛像,這些佛像身上的顏色完好,倒是顯得栩栩如生。
“以圓臺為中心,周圍石壁之上應該都是各式各樣的佛像。”
我的注意力都在這些千姿百態的佛像身上,這些佛像雖各有不同,但是他們都望向同一處,就是那圓臺。
“那些人去哪裡了?”
江曉白開口詢問道。
自從進到這個地方後,他就在尋找之前進來的那些人的身影了,可是找到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半點蹤跡。
那些人去哪裡了?
“去那個平臺看看。”
安妮說罷,便徑直朝著那個圓臺而去,沒同任何商量。
我們既沒有阻止她,又沒有跟隨她而去,就站在原地,瞧著她一步步向前,靜靜地看著。
安妮約莫走出了百來步的樣子,身子向下一陷,下一秒,整個人便消失在長石橋之上了。
王揚走到長石橋的一側,打出兩發冷煙火,在冷煙火的照耀下,隨後便瞧見在那長石橋之下,吊著不少的人,有的人已經是乾屍了,直接風化了成乾屍,但是這些乾屍的衣服都十分的現代化,不是陪葬品,是在我們之前進來的考古隊或是盜墓賊。
與這些一動不動的乾屍,相對比的是那些不斷掙扎的人,除了安妮,還有之前失蹤的那些人,都在下面吊著。
他距離有些遠,我瞧不清是不是全部人都在下面了。
“這怎麼救?”
我周圍看著他們所吊著的位置,都是位於長石橋的中間,救起來,怕是有些困難,再加上現在的我們還不了機關的運作方式,救起來就更加的辦法了。
之前那個拼圖機關,是不怎麼費腦子,但是真的費體力,我現實是不想繼續忙活了。
“對了,那個白礬呢?他作為天殘機關門人,這種機關,他不可能也中計啊,他肯定沒有被吊在下面。”
忽然這時,我想起了白礬這個人。
“這個地方也沒處藏人啊,他要是沒有掉進陷阱的話,他會在哪裡呢?”
王揚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
“你喊喊看,我嗓子有些啞了,喊不了。”
“白礬,白礬,你在哪裡?”
“我……”
一聲高調的我字,剛一脫口,後面的話,全部都淹沒在喉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