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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幽未重傷

玉銀紗確實是挑著點來的,聽說煜安王府的廚子特別會做魚,她正好最喜歡吃魚了,想著如果沒有什麼發現,在煜安王府用個午膳也是好的。

沒想到她不僅得了一幅阮溱的畫,還知道了手鍊就在阮溱身上,所以現在對玉銀紗來說更迫切的事情不是吃飯而是傳信回戚國皇城。

玉銀紗前腳剛帶著人離開,後腳容酌的馬車就停在了王府外。

容酌看了一眼玉銀紗離開的方向,知曉她已經知道了手鍊的事情,想來短期內不會離開上京,鳳眸微垂,看不出所思所想。

“那名男子呢?”

“被二皇子殿下帶走了,現在在他明庵巷的宅子裡養傷。”

商陸道。

容祚……

容酌心下微嘆,表情逐漸冷漠,“盯著他,不要讓皇伯伯的人查到他的動作!”

“是。”

商陸想到自家主子這位堂兄弟,心下也是有些無奈。

有些人啊,永遠只活在自己所謂的不公中,從來沒有看到過身邊人對他的好。

一味的任由嫉妒仇恨矇蔽雙眼,最後終究不會落的什麼好下場。

回到雲拂院時,廚房才剛剛把午膳端過來,正一道一道往廳中的桌上添置菜餚。

阮溱站在院中正拿著剪刀修理盆中的花草,白蔻和茯苓一左一右看護著,生怕阮溱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給傷了。

許是有心靈感應,容酌走進雲拂院的一剎那阮溱就側過了臉,隨後對上了一雙溫柔的鳳眸。

阮溱精緻的眉眼彎起了好看的弧度,將剪刀小心的遞給白蔻,往前走了一步,下一刻就被抱了滿懷。

“溱溱,我回來了。”

這是容酌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說的一句話,明明是很普通簡單的一句話,卻蘊滿了繾綣的情意,阮溱每次聽都會感覺心軟軟的。

她無法開口說話,但是她可以用行動來回應他。

只見阮溱伸手環住容酌的脖頸,湊近那張精緻的側臉,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吻。

我的阿酌回來了呀。

每當兩位主子抱在一起的時候,身邊的人總是十分有眼力見的避開,生怕自己的存在會影響兩位主子的談情說愛。

只是不少人看著自家世子爺與世子妃如膠似漆的模樣,也起了找能與自己共度餘生的人的心思。

畢竟看他人幸福,還不如自己幸福!

阮溱的厭食之症的確一天一天在好轉,能吃進去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臉上也稍稍有了些氣色,不像最初那樣,讓人看一眼都心疼。

只是身上還是很瘦,怎麼補也補不出幾兩肉來,容酌對此很是憂心,也深知阮溱身子就是如此,只能慢慢養了。

只要心疾不要惡化,一切就都有辦法。

容酌抱著阮溱,輕輕貼著阮溱的側臉,掩去眸底的擔憂。

……

踏雪院後院

長廊處,神色匆匆的紅醉疾步往前走,眼裡是化不開的戾氣,垂在衣袖裡的手緊緊握住,骨節都已經泛白了。

從煜安王府回來的玉銀紗也是腳步匆匆,不過臉上的神色是輕鬆的,一個拐彎,沒有及時看到對面走來的人,兩個人一下就撞了起來。

“碰”

兩人被撞的同時後退了一步,都忍不住伸手揉揉自己撞疼了的肩膀,剛想給對方來上一句,忽的看到兩人同樣都是一身紅裙。

紅醉愣了一下,然後率先開口道歉道:“是我走路沒有看見人,衝撞了小姐,小姐莫怪。”

玉銀紗本也沒有想紅醉如何,聽到她的話也連連道:“不怪不怪,我也沒有看路。”

紅醉點點頭後便繞過幾人離去,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現下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兒。

見她離開,玉銀紗身後的信隱皺眉,“殿下,方才那位女子,應是浮生宮的人。”

“浮生宮?”

這個名字玉銀紗可不陌生,數十年前曾經覆滅了整個玉氏皇族,若不是她皇爺爺當年流落民間,找回後被擁立為帝,現下的戚國還真不知道是誰的天下。

據說當年帶她皇爺爺回宮的是一名極美的女子,手上就是帶著玉蓮手鍊,那人沒有什麼要求,只是讓戚國皇室所有人,不管歷經多少代,一定要不遺餘力的護好日後帶著這串手鍊的人。

如若做不到,她有的是辦法讓玉氏覆滅。

從那以後,她們就一直在尋找擁有這串手鍊的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但是她當年憑一己之力讓浮生宮罷手,扶持皇爺爺上位,穩定了當時岌岌可危的戚國,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讓她們不敢不信她說的那句話。

現下她在大殷找到了人,也在大殷碰到了浮生宮的人,這兩者,是巧合嗎?

玉銀紗擰眉,信隱曾在江湖多年,見過不少浮生宮的人,他說那女子可能是浮生宮的人,那就真的可能是。

不知道他們這次又想做什麼。

對於對方差點覆滅了整個玉氏的行為,玉銀紗對浮生宮還是頗不待見的。

“隱叔,你盯著那位姑娘些,如果他們的目標是煜安王府立馬來告訴我。”

其他人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阮溱絕對不能出事!

“是!”

另一邊匆匆離開的紅醉出了踏雪院,徑直就往城東的方向走,那裡有一處浮生宮秘密的據點。

“怎麼回事?”

紅醉一進門就急聲道,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緊閉雙眼,面色蒼白如此的幽未。

“誰幹的?”

她在踏雪院一收到幽未重傷的訊息就趕了過來,路上都在控制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她平常雖然時常與幽未鬥嘴,一副不對付的樣子,但是那都是自家人的打打鬧鬧,放到外面被人動一下都不行!

“不知道。”

幽以神情嚴肅,同樣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幽未。

那隻毛絨絨的小東西正趴在床頭,呈保護姿態的守著幽未,小爪爪輕輕搭在幽未的黑髮上,紫色的瞳仁水汪汪的。

“阿離示警之後我就帶人趕了過去,只在地上發現了重傷的小未,對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繳玉輕輕擦拭過幽未額間的冷汗,美眸裡滿是心疼。

“幽未年紀雖小,身手遠在我們之上,一般沒人可以傷他這般重,除非……”

“除非是那幾個地方的人!”

幽以接過繳玉的話,聲音低沉,是少見的忌憚。

幾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