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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危機

“你說李勉去了衛國公府?”李二聽著暗衛的彙報,眼睛不由得眯起,眸中射出冷光。

“是的。”黑衣蒙面人恭敬確認。

李二揮了揮手,“行了,朕知道了。密切注意李勉行蹤,如有異常,立馬回報。”

“諾。”黑衣人飛快消失。

站在立政殿裡,李二神情不停變幻。

嘴裡喃喃低語:“李靖啊李靖,你想什麼?”

想到李勉父親李一,李二嘆了口氣。

“唉,罷了,李勉放進備選吧,如果可以,還是讓那孩子,別摻和進來吧。”

帝王有帝王的煩惱,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李勉這個有功於國的人,拉進政治的旋渦。

可手上沒適合的人用,只好找上李勉。

李家口袋裡人雖多,大多都只擅於衝鋒陷陣,想要對付世家,總覺得差了點。

如今看來,顯然是自已的想法,被李靖給看清,找來李勉,極大可能是想拉他入將門。

以藉此,來破壞自已計劃。

但要說怪李靖,李二還真怪不上。

當初李一和楊喜的事,他有愧於兩人。

面對李揚兩家,唯一的希望,李二再無情,也不敢逼迫太甚。

“李勉,放過你不是不可以。不是說你入了將門嗎,行,那就讓朕看看,你能在做些什麼吧。”

反正實在不行,他還有其它人選可用。

並不是缺了李勉,就不行。

好用與能用之間,差別還是有的。

這時近侍太監馬大伴來了,“稟陛下,於大人來了,說要求見陛下。”

李二眉頭一皺,不高興問:“又怎麼了?是不是承乾那邊,又出了什麼么蛾子?他于志寧能不能消停點,若是教不了,大可換人來教。”

“三天兩頭往朕這跑,他還有臉了。”

李二從於志寧身上,聯想到李承乾,不由摸著頭,感覺頭又開始痛了。

馬大伴偷看了眼陛下,輕聲道:“那我讓於大人回去?”

“罷了,宣他進來吧。”李二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身穿朝服的于志寧,被帶了進來。

“臣見過陛下。”

“行了,起來吧。說,什麼事?”

“回陛下,某告太子殿下,玩物喪志。”

“太子玩物喪志,什麼意思?”

“昨日,漢王獻上一物,太子甚是喜歡,今日臣去東宮授課,卻久未等到太子。問了侍從,昨夜太子玩得太晚,導致已至時間,仍未起。”

李二臉上怒色一閃,“你,去東宮檢視下,漢王獻了什麼東西,竟讓太子如此喜歡,即刻回朕。”

馬大伴躬身回應,“諾,奴這就使人去問。”

李二回頭看向于志寧,“愛卿可以回去了。等查明承乾確係如此,朕必會給你個交待。”

于志寧還想說什麼,被李二瞪了回去。

見要再說會討不到好,于志寧心滿意足退走。

這時,馬大伴回來了。

馬大伴站在李二面前,欲言又止。

“看到什麼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李二訓斥道。

“回陛下,經查問,漢王送給太子的,是一塊壽山石。”

李二聽得一愣,壽山石他聽說過。

可太子什麼時候迷上這個的。

他想不明白。

“派人,收了他的壽山石,如他問起,就說是朕說的。”李二吩咐道。

對這個長子,李二還是看中的,但對於因這點事,就起晚,頗為氣憤。

連自已的行為,自制都做不到,還做什麼皇帝。

“看來,培訓承乾的事,得加強了。”

馬大伴臉色一變,剛要開口,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了。

陪在李二身邊日久,對上位的性格,馬大伴很清楚。

不勸還好,要是勸時沒說好,反而會有反作用。

嘆了口氣,馬大伴不禁為太子殿下默哀。

在他眼中,李承乾經過教導,性格沉穩,可年歲尚小,如此高壓下去,會不會適得其反,實在說不準。

但想到屬於上位家室,馬大伴不敢深入去置喙。

是不敢,也是不能。

東宮裡,當馬大伴趕到東宮,直言陛下吩咐,收回壽山石時,李承乾臉色陡變煞白。

他不敢反駁父皇,只好不情不願地拿出壽山石,給了馬大伴。

“太子殿下,切記戒驕戒躁。”看太子可憐,馬大伴忍不住勸告道。

李承乾神情微愣,想了半晌,表情才好了些許。

對著馬大伴躬身一禮,任由他把壽山石帶走。

另一邊的李勉,回到府中後,就一直待在院子裡,直到夜幕深沉,來到後院飯廳用飯。

“小勉,你明天真要去詩會?”楊秋兒問。

李勉點點頭,“嗯,不得不去。”

李二就差指名要他去,他不想去也得去。

身在江湖,身不由已。

這次李勉算是真實體驗到了。

誰讓他李二是皇帝呢。

口一張,便是金科玉律,李勉不得不遵從。

楊秋兒聽李勉要去,眉頭不由微皺。

據她所知,李勉雖說讀過書,但課業真是一言難盡,並不看好這次詩會結果。

平靜過了還好,要是被人針對,李勉多半要出醜。

出席詩會,最終鎩羽而歸,成了長安笑話,她怕李勉受不了。

不怪她這麼想,李勉早非之前的李勉,她又如何能知。

李勉冒頭,從而做出曲轅犁,甚至是造出便宜紙和草紙,以為那只是偶有所得,開竅了而已。

根本不會聯想到,已換了人。

“小勉,明天詩會能不能不去?”李勉雖然說了不得不去,但楊秋兒還是勸了句。

李勉看了眼秋兒姐,笑道:“秋兒姐,放心,我去了會見機行事,沒事的。”

見勸說不成,楊秋兒嘆氣道:“罷了,你自已看著辦吧,要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回李家莊,今後不來這長安城就是。”

在她看來,不在長安城待,對李勉沒影響,李勉的根基,一直是在李家莊。

李勉聽得好笑,也不知怎麼開口安慰,乾脆不說。

一切等到詩會結果傳回,就知道了。

現在說什麼,楊秋兒可能都不會信。

生而知之者,畢竟只是傳說,更不會認為發生在李勉身上,說了,反而徒增變數。

李勉自從來了這大唐,就一直在避免讓楊秋兒在事中多去涉入,萬事有他在前面,楊秋兒只要安心活著,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