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尋找得非常賣力,就連那些貨架,也都被她推倒在地。
道是圓球狀物體,只要把貨架推倒,一定會滾落到地上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無論她怎麼翻找,都沒有找到那顆道。
難道在地上這些紙箱中?
甜甜慌忙撕開紙箱,裡面的瓶瓶罐罐一股腦滾落出來。
原來這些紙箱中,裝著也是瓶瓶罐罐。
甜甜臉色瞬間變了。
她剛才注意到這裡雜貨不多,這才答應參與遊戲的。
沒想到這人鼠居然這麼陰,地面上的紙箱中也裝著瓶瓶罐罐。
如果把這顆道塞入某個易拉罐瓶中,短時間內,她還真找不到。
“我真沒用!看來這顆道要白白浪費在這裡了!”
就在甜甜還要進一步翻找易拉罐瓶的時候,人鼠開口了。
“時間到!”
“很遺憾,你沒有找到那顆道,遊戲失敗了。”
甜甜有些不甘心地走出倉庫。
“齊夏,對不起,我沒想到地面那些紙箱中也裝有瓶子……”
“無所謂!”齊夏毫不在意地說道。
甜甜乾脆利落地走到人鼠跟前:“我遊戲失敗了,甘願接受懲罰!”
人鼠詫異地看了她兩眼,“我說過,這個遊戲沒有任何懲罰,你們走吧。”
甜甜滿是自責,如果這人鼠一巴掌拍死了她,她心裡還好受一些。
現在白白浪費了隊伍裡的一顆道,她不知如何交代了。
人鼠催促道:“你們快走吧,我要收拾倉庫了。”
現在倉庫亂糟糟的,根本沒法接待下一批參與者。
齊夏沒有移步,而是詢問道:“人鼠,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到底有什麼目的?”
人鼠呆了呆,“我……我們不是什麼組織,我只是盡力做好我的遊戲而已。”
齊夏咄咄逼人:“人鼠,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人鼠也意識到不對勁,她急忙勸說道:“好了,遊戲已經結束,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齊夏冷笑一聲:“離開?人鼠,我還要再玩一次!”
再玩一次?
四名女生面面相覷。
他們已經沒有了門票。
齊夏還要再玩一次?
人鼠平靜地說道:“可以。不過,你得等我收拾好倉庫。”
“不必收拾了!”
人鼠伸出手:“行!門票一顆道。”
“我沒有道,這一次,我要……”
齊夏話還沒說完,只見前方忽然飄過一個白裙子女孩。
她身形很快,一閃就沒了蹤影。
齊夏瞳孔瞬間收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近乎咆哮地問道:“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瀟瀟說道:“好像是個白裙子女孩。”
章晨澤說道:“她跑得很快,似乎是在被什麼人追?”
齊夏根本顧不上其他的,瘋狂朝著女孩消失的地方追去。
只留下四名女孩在原地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
齊夏跑路了?
瀟瀟說道:“我們要跟上去嗎?”
許流年說道:“我跑不快,你們去追他吧。”
章晨澤和甜甜感覺很奇怪,齊夏應該不像是會臨時跑路的人。
而且。
他剛才注意力還全部放在這個人鼠上,現在忽然之間,就跑路了?
這一切變故,應該和那個消失的白裙子女孩有關。
其他三名女孩看了看許流年,又看了看人鼠。
“一起走吧!”
把她獨自留下來和這人鼠待在一起,不是一件好事。
人鼠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多想。
這個地方,每天都有燒殺搶掠。
自從戴上老鼠面具,就沒有人敢搶自已了。
這一切,還得多謝「朱雀」!
……
四名女孩走得並不快。
當她們穿過這條小巷的時候,恰巧看到齊夏正獨自站在巷子盡頭。
這裡是一條岔路。
應該是齊夏追到這裡,迷失方向了。
章晨澤叫道:“齊夏,你沒事吧?”
齊夏像是丟了魂魄一般,似乎有些著魔了。
待她們走近的時候,發現齊夏眼睛通紅,看起來格外嚇人。
“你怎麼了?”瀟瀟詢問。
齊夏喘著粗氣:“剛才那個女孩,是我的妻子。”
什麼?
聽完這句話,四名女孩全都大吃一驚。
沒想到齊夏居然已經結婚了。
齊夏咆哮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把餘念安抓來這裡,我會讓你們付出沉重代價的!”
說完。
他一拳砸到牆壁上,頓時鮮血淋漓。
四名女孩全都嚇了一跳。
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齊夏發這麼大火。
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勸說。
就在這時。
隔壁房間突然傳出女孩子的驚叫聲。
“救命……救救我……”
齊夏一聽,快速朝著求救方向跑了過去。
四名女生也急忙跟上。
不遠處的一處房屋中,只見一漢子提著一根棍子,正把一白裙子女孩逼入角落。
“不……不要……”
女孩一邊閃躲,一邊高聲求救。
“嘿……我們玩玩嘛……這個地方本來就無趣……我們找點樂子……”
漢子一邊逼近,一邊淫笑。
齊夏剛跑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
根本來不及多想。
不管是不是餘念安,他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姑娘被玷汙。
“住手!”
他憤怒地衝了過去。
可剛進屋,身體卻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像是被人攔腰抱住一樣。
齊夏猛地向後撞出一肘,同時雙腳發力,狠狠向“那人”腳上踩去。
如果抱住他的是人,這兩擊下來,絕對會讓抱著自已的那人鬆手。
可讓齊夏奇怪的是,身後“那人”根本沒什麼反應。
齊夏的攻擊像是打到了稻草上一般。
而且,那人手臂越收越緊。
齊夏低頭一看,纏在他腰上的,赫然是兩把稻草。
他剛才踩到的根本不是什麼人的腳,而是兩把稻草。
齊夏心中一驚。
他被一個稻草人給抱住了。
對面那個白裙子女孩迅速站起身,跑過來關上門。
順便拿起一塊帶著香氣的繡帕塞到齊夏口中。
“唔……”
齊夏想要喊出聲。
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齊夏!齊夏!”
不遠處,四名女孩正呼喊著齊夏的名字。
白裙子女孩說道:“老鄧!要不要把外面那幾個女孩也抓了?”
那名名叫老鄧的男子說道:“不行,稻草不夠,我的「傀儡」術施展不出來。”
齊夏這才看得清了。
原來眼前這個白裙子女孩和這位名叫老鄧的是在演戲。
他們故意做局,吸引人前來搭救。
然後趁機擒住來搭救之人。
而此時,齊夏也看清楚了白裙子女孩的臉。
不是餘念安!
雖然身材很像,但不是餘念安!
齊夏彷彿放下了什麼包袱一般,就算被擒住,也不怎麼生氣了。
可很快。
齊夏又意識到不對勁。
抱住自已的居然是一個稻草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