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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只是想哄她別哭

太妹眼神閃過一絲害怕,“你弄痛我了,放手,我又沒把她怎麼樣。”

林楓手裡攥著勁,“誰指使你來的?你要不說,我拿你手機查,你走不掉。”

太妹在猶豫,堅持著那點義氣和規矩。

林楓嘴角一歪,隨即眼神閃過徹骨的冷,他抬起另一隻手,拉扯著她的耳環,稍微一使勁就可能連著肉拽下來,血呼啦哈。

太妹立馬求饒:“疼疼疼,我說,我說,大哥,是蘇敏兮,她讓我們威脅一下她,說她是小三,破壞她和男朋友的關係。”

林楓冷哼一聲,手裡的力道又重了重,耳垂被脫拉地更長了些,一絲血珠滲了出來。

太妹疼出了眼淚,“疼疼疼,大哥,實話,給了我們一千塊錢,我不要了行不。”

林楓鬆了一隻手,拿出手機,給她拍了照,“真實姓名,家庭住址,學校班級,別說假話。”

太妹把個人資訊手機號全都輸入到林楓手機裡,林楓看了眼,放她走前還說了句狠話:“我還會找你的,給蘇敏兮也帶個話,再敢動我妹,她高考都別考了。”

林楓處理完回頭看蹲在角落的人,抱著膝蓋,頭埋在裡面,嗚嗚的抽噎聲戳的他心裡一揪。

他蹲下來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緩緩托起她的頭,大眼裡噙滿淚水,臉上也全是淚痕粘著髮絲,林楓目光一軟,止不住的心疼。

若是他晚來一步,司南會不會被打?打成什麼程度?而這個傷痛可能會伴隨她一生,是她一輩子都沒受到過的凌辱,他一想到這就揪到胸口痛。

“怪我,我的錯,我來晚了,沒人敢欺負你,別哭了。”林楓託著她站起來。

司南一頭栽進他的懷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此時的害怕恐懼才讓她渾身抽絲般癱軟,她哽咽的說:“我是不是毀容了?”

司南把他的胸口當紙巾來回蹭,溼了一大片,始終不敢抬頭。

林楓小聲哄著,“我看看,哪裡劃破了。”

“不行,我左邊臉剛剛感覺到了,現在還有些疼。”

林楓摟著她肩膀的力道緊了緊,“哪裡疼?我帶你去醫院啊,我剛沒看到血。”

司南哭聲稍稍小了些,從懷裡抬頭,指著自已左臉接近下巴的位置。

林楓雙手抬著她的臉頰,瓷白的側臉下方,一條細細的血痕,他粗糲的拇指撫摸了上去。

司南一躲,嘶了一聲,接著大顆的淚珠又掉了下來,“痛,傷口深不深?我是不是毀容了?”

她最是愛漂亮,無論何時都把自已弄的精緻好看,也最是怕痛,吵架罵人牙尖嘴利這些她最擅長,唯獨受不了身體上的痛,天生的敏感體。

在外人面前看似要強高傲,遇到林楓反而特別嬌氣,擦乾的淚水又往下掉,林楓這才體會到啥叫水做的女人。

“沒毀容,這深度不留疤,別哭了。”

司南也不講理,撒起潑來:“都怪你都怪你。”淚珠落到林楓的指尖上發燙。

“好了好了,不哭。”林楓哄著。

司南撇著小嘴,巴掌大的臉被一雙粗糲的大手捧在掌心,順著指尖還能聞到來自男生的味道,說不上好聞,卻很安心。

透過瑩瑩的水光嵌入到林楓幽深的眸子裡,近在咫尺,一道黑影壓了下來,絲絲作痛的傷口處感受到一股溫熱,只輕輕一吻,林楓的雙唇覆上了那抹淡痕,絲絲麻麻,心跳錘鼓,時間靜止。

看著眼前的可人兒,顫抖的睫毛,眼裡柔潤的水汽,鼻尖泛著紅暈,小臉透白而脆弱,林楓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般,就這麼親了一口,不過只是想哄她別哭了。

短暫接觸後的唇邊嚐到一絲淚水的鹹,血液的鐵鏽味,面板的絲滑柔嫩,還有一點甜和醉人的香氣。

司南小聲地說:“你….你在幹嘛?”

林楓意識到這出格的舉動,不合時宜的越界了,立馬鬆開手,悶頭收拾一地狼藉的書本和錢包,一整個丟進車籃子裡。

點了根菸,重重吸了一口,心口那震顫的漣漪才慢慢平復,推著腳踏車往巷口走。

太陽落山,天色黑的快,像是墨汁瞬間沁染了紙巾,路燈亮起,兩人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後出了巷子。

林楓帶她從學校南門穿過回到車棚,學校人都走光了,籠罩著黑幕,清清冷冷,他騎上他的摩托車,司南騎著腳踏車,出了北大門。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林楓騎著車等她慢悠悠的腳蹬,三五秒看一下,確保她在自已的視線範圍內,一直到了居民樓下。

司南鎖車,上樓,林楓也鎖車上樓,一前一後,司南開的門,進了屋。

司南洗了把臉,整了整混亂的頭髮,回屋放下書包寫作業,林楓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些菜和雞蛋,電飯煲裡煮上飯,司南聽著外面切菜聲,叮鈴桄榔的,很久沒見他在家燒飯了。

沒想到半小時功夫,林楓炒了個青椒肉絲,土豆肉片和番茄蛋湯,喊了句:“吃飯了。”

司南悶頭乾飯,放學這麼一折騰,特別累,吃完一碗,喝了碗湯,又去盛了一碗飯。

林楓見她胃口挺好,才悠悠開口說:“你那個會寫酸文的護花使者在哪?”

司南其實那時候也聽到小太妹說的,今天這事是蘇敏兮背後搞的鬼,嫉妒她這些時日都和陳沐陽走得近,但這事並不是她的錯,她是受害者。

“她們還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不一定,她家也算是這個城市裡有頭有臉的,這幾個女混混不行,還有可能找別人幹。”

“可笑不是,她做這些陳沐陽知道嗎?”

“知道又怎樣?他拿蘇敏兮沒辦法。”

司南放下碗筷,林楓找來碘伏,小心的擦著下巴,傷口不深,也沒出多少血,如果感染髮炎就不好了。

冰涼的碘伏,似疼似麻似癢,司南想到一小時前的旖旎氣氛,那一秒的臉頰吻讓她心尖滾燙,方才回過神來的渾身發熱。

處理好傷口,司南垂眸,“我不服,我今天差點就被打了,你說一千塊錢,能把人打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