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線索指向了不良人。”

二子的話，讓李勉眉頭緊皺。

這個不良人，可是歸屬皇家，出任這一屆統領的，可是那個歷史留名的道士，袁天罡。

如果是不良人，那就有意思了。

“二子，你確定嗎？”

二子點了點頭，“目前查到的線索，指向的確實是不良人。”

面對這個不好的結果，李勉徹底慌了神。

是世家都好，怎麼能是不良人呢。

這麼一來，自已身邊除二子三毛等幾人外，自已還能信誰！

這對於李勉來說，無疑是個災難。

“二子，把查證的人撤回來吧，不查了，不能再查了。”

再查下去，準出事。

事涉袁天罡，道門還遠嗎！

如今佛道之爭，正如火如荼，要是被捲進去，他一個李家莊，完全不夠人家玩的。

二子雖然不懂公子在怕什麼，但還是應了一聲，告別李勉，去安排去了。

盧國公府，程處默得到二子傳回的訊息，心中很是疑惑。

這查了一半，怎麼就不查了。

那可是秘方，雖說李勉事先有所防範，留了一手，但保不齊人家來一個逆推，不丟也丟。

“想不明白？”這時，一道渾厚男聲，在程處默耳邊響起。

程處默行了一禮，點頭說：“爹，孩兒確實不明白。”

來者，正是程知節程咬金。

看著兒子，程咬金嘆了口氣。

終究自已兒子比不上那從鄉間走出的李勉。

“李勉說不查，鐵定是發現了什麼，而且那個人，他惹不起。”

“以他的脾性，說惹不起，你還沒聯想到什麼嗎？”

程咬金的話，讓程處默愣了愣。

轉念一想，瞬間臉色大變。

“爹，您是說秘方被盜，是宮中下的手？”

程咬金搖頭說：“別問，問我也不會說。聽爹的，既然李勉已經放棄，你不要再查了。”

“我們幾家的人馬，發去訊息，撤回來吧。萬一要是查到什麼，無異於惹禍上身。”

說完，程咬金揹著手，走了出去。

此時的皇宮裡，李二也得到了相關訊息。

“你是說，李勉把調查的人，都撤回去了？”

馬大伴回說：“是的，接到暗探發來的密報，李縣男確實是把人手，都給撤回去了。”

“完了，都怪袁天罡，這下徹底壞菜了。”李二一拍大腿，無奈扶額。

馬大伴疑惑地說：“陛下，為何壞菜了？”

李二看了眼馬大伴，“他李勉肯定是查到了什麼線索，不敢再查下去了，才把人撤回的。”

“甚至朕大膽猜測，他查到了不良人頭上。以為是朕做的，不敢查了。”

李二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有為不良人背鍋。

“去，把袁天罡給朕叫來。”

馬大伴安排叫人去了。

御書房裡，李二在殿中轉起了圈。

這事可大可小，必須想個辦法補救才行。

可不能寒了那小子的心，萬一他真做出什麼，那所有之前做的，都毀了。

“僅憑袁天罡，斷不會有膽子這麼做，這背後莫非是道門在搞鬼？”

袁天罡為不良帥，給李二辦過不少事，一些暗探做不到的，都交給了不良人。

袁天罡做得不錯，把整個不良人，管理得井井有條，收集過不少的情報。

尤其是在對外情報上，不良人居功甚偉。

這樣的一個人，李二沒想過要丟棄不用。

不一會兒，袁天罡被馬大伴帶到了御書房。

“袁天罡見過陛下。”

李二沒說話，盯著袁天罡看。

袁天罡一臉平靜地低著頭。

“袁天罡，你沒什麼要跟朕說的嗎？”

語調低沉，底下彷彿藏著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袁天罡說：“陛下，還請示下。”

李二慢條斯理地說：“好你個袁天罡，到這時候你竟還在跟朕打馬虎眼。袁天罡啊袁天罡，道門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敢冒如此大不韙。”

袁天罡說：“這跟道門有什麼關係，臣不懂。”

李二失望地搖搖頭，“看來真是道門讓你做的。袁天罡，關於李勉秘方被盜一事，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袁天罡心中一咯噔，知道怎麼回事了。

最怕的情況出現。

一定是李勉查到了什麼，讓陛下給知道了。

可問題是，秘方盜回來了，卻發現缺少最重要的一環，所謂秘方完全是一堆廢紙。

依照秘方，什麼都做不出，做出的東西，完全不是李勉賣的東西。

這段時間為了此事，愁得頭髮都白了不少。

這次盜秘方，成了偷雞不成失把米，得不償失。還因此引起李勉，對不良人的敵視和不滿。

現在連陛下，也對自已生出疑慮。

這是他最怕，也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如今真的成為現實，這讓袁天罡心裡，如吃了黃蓮般，苦啊。

瞞是瞞不下去了，如今只能承認，並將事實全盤托出，說的時候，把原因推到為國身上，或許有另一番出路。

把損失降到最小。

思慮完全，袁天罡跪倒在地，道：“陛下，是臣錯了，請陛下饒恕。”

“秘方一事，是臣做的。臣的本意，拿到秘方後，獻於陛下，用於內庫經營。”

“沒想到那秘方雖不假，但卻有缺憾，那李勉留了一手。臣試製後，盡皆失敗。”

“沒能拿到東西，臣不敢與陛下說。此事全在臣，與道門無關，請陛下明鑑。”

李二信嗎，一個字都不信。

但在沒想徹底放棄袁天罡前，李二隻能選擇相信。今天問袁天罡，除敲打外，未嘗沒有同樣覬覦李勉手上的秘方之意。

只是礙於事關李勉，李二不敢明目張膽而已。

“罷了，起來吧，朕念你一片公心，不怪你。今後凡涉及到李勉，不可隨意行事，報於朕後，由朕來定奪行止，再交於不良人執行。”

袁天罡拜倒，“臣謝陛下開恩，臣遵旨。”

李二擺了擺手，“去吧，下不為例。”

袁天罡走了，李二待在御書房，繼續批閱奏摺。

與此同時。

在長安府上的李勉，收到訊息。

袁天罡進宮了。

由此他敢斷定，這事確是不良人所為。

“好你個袁天罡，好個道門，既然這樣，別怪我給你們來添添堵了。”

“正好玄奘西行一事，道門不知，利用這個機會，可以陰道門一把。”

“還能借此機會，敲打下佛門那些不幹人事，整天只知斂財的高僧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