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會議室內的人麻了。
雖然楊秀秀關掉了錄影機，但和沒關沒有區別，他們仍然能收到直播畫面，而且視角還是隨著楊秀秀移動的。所以不止是他們，所有觀看直播的人都看到了對於他們而言的神蹟：死而復生。
嚴寂不可思議道：“他不會真的無所不能吧？”
對於他們還好，畢竟異能者也能做到一些尋常人做不到的事。
當然，起死回生還是不可能的。
但對於普通民眾而言，你可以想像一下電影終結者創世紀，被改造後的約翰.康納，被槍擊中後血液倒流的情形。
如果這一幕發生在你眼前，你會是什麼心情。
尤其是直播視角還貼心的跟隨吳畏播放了一會，讓眾多網友看到了那幅扎心的畫面，一時間，痛罵文金戈的文字鋪滿彈幕。
“這簡直就是人渣！為了得到秀秀女神，用出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
“哥們你真勇！”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真情在人間！”
……
文金戈無所謂，眾生愚昧，皆為利來利往，人性如此，很難改變。
楊秀秀問道：“說真的，我還是不太理解你剛剛說的話，眾生平等這個概念，很難讓人接受。”
文金戈道：“這個概念是一個總結，當然很難接受。就像生命沒有意義這六個字，誰都可以說出來，為什麼？因為他們不理解，所以可以沒有負擔的說出來。但對於理解的人而言，這六個字如同山嶽一樣沉重，壓在他們心頭。”
楊秀秀道：“生命怎麼就沒有意義呢？你能聽到動聽的樂曲，你能看到這世間的所有美好，你能觸控到萬事萬物，你能嗅到清新的花香，你能品味到世間的各種美味，你有親人朋友，你會笑會哭會憂愁會豁達會傷心會感動，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生命的意義嗎？”
文金戈沉默了片刻，問道：“這是哪個小學生上線了？合著我剛剛講了半天，你是一句也沒聽懂啊？”
楊秀秀努力憋住了笑：“呃……這是一個佛學研究者的問題，對了，他還說你對於佛度有緣人這句話的解釋不正確！”
文金戈道：“哦，那聽聽他怎麼解釋的。”
楊秀秀道：“佛度有緣人，有緣人是指有宿慧之人，是覺者。而且緣份也不是什麼定數，有緣無緣，是看悟性與覺醒與否的。不然的話，這世間的所有人所有事，豈不是早已註定了的？未來不可定，一個都是定數的世界，必定死氣沉沉了無生趣，現實是這樣嗎？”
文金戈道：“佛經理解的不咋地，詭辯倒是不錯。”
楊秀秀問道：“這怎麼就是詭辯了？”
文金戈道：“也罷，在開講之前，再來一道開胃菜。所謂佛度有緣人，何謂有緣人？咱們舉個例子，有兩個人，一個人的數學水平是初中，另一個人的數學水平是小學，現在有一道初中三角函式題目出現在兩個人面前，不巧的是，兩個人都做不出來。這時候，來了一位老師，老師講解了一下做題思路，然後，初中水平的人做出了題，小學水平的人還是一臉懵逼。為什麼？因為小學水平的人，不會理解什麼是三角函式。所以啊，佛度有緣人這句話，你可以這麼理解，有個人剛好在一個問題的邊界徘徊，這時候來了一位智者點撥了他一下，他解決了問題，你們稱之為度化。如果強行度化一個不理解這個問題的人，會不會失敗？一般來說是會的。這就是所謂的佛度有緣人，理解了嗎？而且，也並不是說那個不理解的人就無法度化，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會慢慢接觸到這個問題，再度化是不是就很簡單了？所以佛還說過，眾生皆可度。明白了嗎？”
楊秀秀忠實的復讀著：“明……明白了！”
文金戈不由搖搖頭道：“算了算了，眾生愚昧，能聽懂多少，是你們的造化。秀秀！”
楊秀秀正襟危坐卻說著挑逗的話：“文哥，我在，有什麼需求，我都可以滿足你呦！”
文金戈無奈道：“你就這麼想攪動我的情緒？”
楊秀秀嘻嘻一笑，吳畏帶來的影響似乎全部消失了。
文金戈身前出現了一道投影，是一個便利店，不過已經關門了。文金戈伸手從貨架上拿下一條煙，把二維碼投在楊秀秀面前，示意楊秀秀付錢。
楊秀秀的臉色僵硬了一剎那：“文哥，不至於吧？”
文金戈道：“我的手機被沒收了。再說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還說什麼需求都能滿足我。喏，滿足我吧！”
楊秀秀去審訊室外取出手機，二維碼投影一直跟著她，她盯著二維碼，狠狠的按動手機螢幕付錢。
這是付錢的事嗎？你又不瞎，看不到我一直在給你訊號嗎？第一次就是我主動，第二次還要這樣？
嗯？
主動一點好像更佔便宜啊！
楊秀秀回到審訊室，文金戈已經點燃了一支菸。
嗯……太突兀了，還是等等吧！
哼！老孃已經找到了你的弱點！抖音上一萬多條私密點贊！制服誘惑是吧？黑絲白絲性感睡衣是吧？等著！一會就讓人送來！老孃一定要征服你！讓你把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
嚴寂不確定道：“這能起作用嗎？”
黃賀道：“我們檢索了他所有的軟體的瀏覽記錄，有大約百分之二十，是搜尋各種物理化學生物方面的常規知識。百分之十左右是正常的網路操作。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全都是各種美女影片。試一試吧，萬一有用呢？”
嚴寂問道：“她會接受嗎？”
黃賀道：“楊秀秀，如果接受，就說一句明白了。我們會收集各種制服給你送去。”
…………
楊秀秀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你的演講了嗎？”
文金戈道：“可以。”
楊秀秀撲了過去：“你說的啊！可以！”
文金戈無奈苦笑，然後開始享受。
這一次，觀看直播的觀眾興奮了，因為這一次沒有萬惡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