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秀道：“所以可控核聚變到底該怎麼做？”

文金戈道：“你應該明白，氘原子的自旋量是1/2，與氫原子相同，但氚原子自轉量是1/4，所以核聚變時需要改變氘原子的自旋量，使二者自旋量相同。自旋量相同後，提高了一倍的機率找到那個最佳碰撞點。”

“我的辦法與你們不同。首先你要理解一個概念，那就是原子核的自旋軌跡也是波的形狀，不過這個波長很短，甚至不超過原子核半徑。至於為什麼，我還是那句話，等你們理解了圓周率的重要性後就明白了。我的方法，是在兩個不同自旋量的原子波長範圍內，氚原子波峰處，與氘原子波谷與波峰交匯處，注意是波谷至波峰的交匯處，不是另一個波峰至波谷的交匯處。在這兩個點，以氘氚原子運動波的兩個中軸線切角36℃碰撞，在正常溫度下就能做到聚變。”

楊秀秀不愧是物理系畢業的學生，她聽懂了，但也更迷惑了：“為什麼？”

文金戈道：“因為圓周率。”

楊秀秀抓狂道：“不能解釋一下嗎？”

文金戈道：“解釋了又能怎樣？你們能做到嗎？別說原子級別的磁場操控技術，你們連原子最基本的特性都沒有完全明白，告訴你們又能怎麼樣？凡事都有一個過程，你們現在所求的核聚變方法也並非沒有用，只需要有更好的約束方法，也可以做到，雖然有億點點危險。”

楊秀秀苦惱道：“你都說了有億點點危險了，就不能給我一個保險的方法嗎？”

文金戈道：“嗯，要不給你們一種類緻密材料的方法，用緻密材料的話，雖然也有危險，但好歹能讓你們有個全屍。”

楊秀秀睜大眼睛：“緻密材料？地球現在的科技能做到嗎？”

文金戈沉思片刻後道：“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說著，一幅全息投影出現在半空，兩個原子出現在投影中。

楊秀秀不確定道：“這是氦原子？”

文金戈點頭道：“是的，氦原子的化學性質，很適合做緻密原子材料。”

文金戈一邊說，一邊操控投影中的兩個氦原子。先是讓兩個氦原子慢慢停止自旋，沒有完全停止，但是肉眼也幾乎看不到氦原子的運動，然後讓兩個氦原子緩慢靠近，最終接觸，然後功能恢復氦原子的自旋，但自旋產生的分子作用力，無法掙脫膠子新形成的強相互作用力，兩個氦原子被成功的鎖在一起。

楊秀秀問道：“這是虛擬投影還是實時畫面？”

文金戈道：“實時畫面。”

說完，更多的氦原子出現在兩個被鎖死的氦原子周圍，楊秀秀面前，一個黑點漸漸成型，慢慢變大，開始散發出粉紅色的光芒，最終化作一個眼淚吊墜模樣。

楊秀秀眼中閃耀著布靈布靈的星光：“好美！這是給我的嗎？”

文金戈笑笑，吊墜落在桌子上：“只要你拿的動，它就是你的！”

楊秀秀耳邊的音樂戛然而止，沒好氣道：“這玩意至少得有幾百公斤吧？”

文金戈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楊秀秀試探著拿起那顆粉紅色的眼淚吊墜，沒想到輕易就拿起了，楊秀秀驚詫道：“怎麼這麼輕？感覺也就三四十克的樣子？”

文金戈笑笑道：“怎麼，不會自己算算嗎？”

…………

A市會議室內，已經有人計算出了結果：“按照目測體積來說，這個吊墜的質量應該在35到37克之間。”

嚴寂皺眉道：“這不是緻密材料嗎？為什麼會這麼輕？”

耳機中一位物理學教授的聲音傳來：“氦原子本來就是輕原子，你覺得輕是因為你不瞭解。這個吊墜的密度達到了48.8千克每立方分米，從來沒有任何一種自然元素和合金，能達到這個數值。對於材料學來說，這就是神話。”

嚴寂問道：“所以不存在任何魔術性質的欺騙的可能？”

物理學教授周少軍道：“是的。”

嚴寂抬頭看著投影道：“看來我們對他的瞭解，只是皮毛啊！”

周少軍道：“他剛剛講的這些東西，包括可控核聚變在內，對於物理學而言，都是我們從未接觸過的概念。我本來也以為或許是他的胡言亂語，可是親眼看到緻密氦材料的形成，讓我們不得不考慮他想法的真實性。物理學，或許真的該變天了，從前的物理規則，或許有很多都會被推翻，因為必須要考慮二維化的影響。”

嚴寂皺眉問道：“他為什麼要講這些？”

周少軍道：“誰知道呢？這不是我負責的問題，您應該去問黃賀。”

嚴寂冷哼一聲，耳機中黃賀同樣冷哼一聲。

“鄭明，那幾家直播平臺還沒有妥協嗎？再播下去要出事的啊！”

現實讓嚴寂認清了自己，過分的威嚴並無卵用。

鄭明無奈道：“這個真沒辦法，我們的網路異能者能力遠不如對方，朔方說了，如果強行重啟伺服器，那他也會斷了我們的通訊。如果上面能接受看延時的錄影內容，我們可以強制關閉伺服器。”

嚴寂扶額問道：“我們的推理師還沒找到他們的藏身地嗎？”

鄭明道：“我們的三位推理師是同時出手的，但對面也有兩位推理師。按照他們的話說，想推理什麼東西，就像在一團亂麻中找到一個精確的線頭。但要遮掩什麼東西，只需要把那團亂麻多揉幾下就行，所以，短時間內，我們肯定是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所的。”

嚴寂嘆道：“難道就沒有一個好訊息嗎？”

周少軍道：“好訊息有一個，他開始講述如何製作緻密氦材料了。壞訊息也有一個，別的國家也能掌握到。所以，我覺得你最好再請示一下上面，是否要強行關閉直播間伺服器。”

嚴寂嘆道：“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須要保證影片無損的傳遞過去。現在要拉一條網線也不現實，沒有他的允許，誰敢進入那個小小的刑警支隊？算了，先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