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說呼合部吧!”
“關於他們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只要你知道的,都可以告訴我!”
“好!草原很大,很遼闊!大大小小的部族有上百個!我們那裡不像你們中州大地,有肥沃的土壤可以耕種,我們吃飯是靠老天爺賞賜的,本來大家都相安無事,各自畫地,過得不算富裕,但也悠然自得!可慢慢的,就不對了!”
“怎麼不對?”
“有人要統一草原!”
“呼合部?”
“對!其實他們的想法,我從心底裡覺得是有好處的,大家團結在一起,更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每個部族都有每個部族的信仰!這信仰便是我們心中的神!而他們,要抹殺掉我們心中的神!”
“人若沒了信仰,就是沒了靈魂,孤魂野鬼,行屍走肉!”
“倪姑娘說的很對!所以大家自然不同意!本想著不同意就不同意,無非就在各自安分,可誰知,呼合部就那麼直接的露出了他們的獠牙!”
“他們太強大了!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呼合部會那麼兇猛!他們人不多,但高手太多了,草原上的遊民哪裡見過這些虎狼,殺戮,吞併,甚至讓我們自相殘殺都是那幾年他們一直在做的事!從我離開草原到現在,只怕他們已經得逞了!”
“呼合部族長阿斯坦都.圖努爾.溫格木沒有兒子,但他有三個女兒!”
“大女兒,呼格麗娜是神女!”
“神女?”
“是!不得不說!那女子很美,是草原上最璀璨的那顆明珠!比倪姑娘也差不到哪去!”
“過獎了!神女是什麼?”
“神女是陪伴烏合善的人!是烏合善身邊最忠實的奴僕!”
“烏合善不是魔鬼嗎?”
“可有神女的陪伴!烏合善就是最善良的神!當然,那是在呼合部人的眼裡!”
“他的二女兒叫珠拉妮雅!”白音爾欽回想起來,露出一絲苦笑,“我逃出草原,就是因為她!”
“你和她……”
“倪姑娘誤會了!呼合部所有高手都聽命於她,而她也比那些高手更厲害!她是個武痴!只要在任何部族傳出誰的功夫好,她就一個都不會放過!只有將別人殺了,或者收服,她才罷休!”
“武功高強的女子?有多高?”
“或許能與沐辰朋友匹敵!但狠辣殺伐遠勝你夫君!”
“三女兒……呵!那個三女兒!我不會再讓仇恨矇蔽我的雙眼!她很聰明!非常聰明!你覺得她只有十幾歲?不!她像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呼合部的兵不血刃,其他部族的勢微力衰都與她有很大的關係!我記得有一個部族投降,她非但不接受,還一把大火燒死了那部族的所有人!她說那是烏合善神明的旨意,那個部族已被神拋棄了!”
“她要的不是歸順,是歸心!這就是抹殺掉你們心中的神!讓那魔鬼取而代之!”
“沒錯!倪姑娘聰明!”
“那他們來殷國境內是為什麼?若從北地來,這費的功夫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
“那幾位姐姐又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
“被誰送入宮的?”
“不知道!”
接下來的問題,白音爾欽基本上都是一問三不知了!
“去歇歇吧!”倪樂凌說道,“近日夫君忙碌,小女子和府中的安危就先勞煩白欽蘇大哥費心了!”
“好!”白音爾欽有做出了那個禮節,“放心!有我在!”
雖然羅姐姐和老馮都在,可多一個人,便多了一份保全!
現在小云這事已經進了一個死局!要她萬安,只怕辰哥要殺個血海屍山都不夠!
難不成要將那塊皮撕下來!
倪樂凌被自己的想法嚇個不輕,已經入了棋局,再怎麼遮掩都已全然無用了!
那個小姑娘敏吉雅現在看來不簡單了!
倪樂凌忽然覺得渾身無力,這麼多訊息匯總在一起讓自己只能疲於防備,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制,直到現在自己所有的安排都只為後路,該想想怎麼應對了!
唉,可惜自己是外人,身邊除了辰哥和二哥再無人可用,這可如何落子呢!
……
……
“陳相……”
陳全道擺擺手,讓陳庭芳無需多言,看著跟著他的兩人,指了指座椅,“坐吧!”
“天氣涼了,國相大人也不多加些衣服!”
是涼了,但那黃鸝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讓自己更覺寒冷!
“還好,陳某身子骨還不錯!”
“那是自然!陳相萬金之軀,當然無懼!”
“萬金之軀?你不是中州人,我也不怪你,以後這話可不得亂說!”
“是!小女子才疏學淺,話有不妥,但都是肺腑之言!”
“說吧!今日光臨寒舍不只是為了誇我老頭子幾句吧!”
“呵,是!只是這虎豹環伺的感覺真是不好呢!”
“姑娘不必多心,近日不太平,絕不是針對你!”
“近日確實不太平!行,那我便直言了,我想,我們與國相大人有些誤會!”
“無妨,我知是是你手底下的人擅自行動!”
“並不是!確實是我授意!否則她們不敢!”
“呵!你倒是爽快!”
“你們總說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更誠實些,也就更好溝通些!”
“行,你接著說!”
“我初來乍到,杯弓蛇影,風聲鶴唳了!錯判了形勢!導致這後面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實乃我之過!防人之心不可無,私心人人也都會有!”
“知錯能改就好!”
“陳相說的是!可現在這情形愈演愈烈了!”
“我知你損失慘重,那條瘋狗咬的緊!”
“損失慘重倒不怕!怕的就是無謂的折損!我們過來一批不容易,要在這麼下去可不大好!”
“你想讓我做什麼?”
“小女子不敢勞駕國相大人,但是如果可以,國相大人可否將瘋狗訓乖些!”
“哈哈!這可輪不到我!這還真輪不到我!”
“那我們只得自己想辦法了!”
“行啊!但我之好心你也要記得,訓狗已無可能,但比殺狗而言,還算合理!”
“也是!小女子見識過了……”
“哦?你見過了?”
“不說這閒話!那再問問這牽狗之人,可有跡可循?”
“誒喲喲!那我是更沒得法了!我可還想再多活幾年!”
“國相想錯了!”
“什麼錯了?”
“牽狗之人並非國相心中所想之人!”
“哦?那是誰?”
“國相日日只關心那舒絳雲!便不再關心其他人了?這人已露眉頭,再挖一挖,就可顯身!這事我們來辦,陳相只要看看這封信就好!”
“信?什麼信?”
陳相從陳庭芳手裡接過信箋!
“你認真的?”
“當然!小女子也不會跑到相國府說笑!”
“你可知這是比天還大的事!”
“知道!”
“可有把握?”
“那要看陳相可有把握!”
“容我……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