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所向說的不是某位大將軍！
也不是一國之君！
更不是什麼英雄故事！
而是這綽越樓！
人心所向！
沒有絲毫的誇張！
只要是人都想去！
只要是男人！
就都想去！
地處京城最好的地段！
進去過的人向沒進去過的人是這麼說的！
“裡面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美！”
“歌姬善舞，樂者善技！”
“去過天宮嗎？做過神仙嗎？”
“皇宮？嘁！”
“只要不捨了老婆孩子，讓我幹啥都行！只要能讓我進去享受一會，就一會都行！”
“京綺笙？您老沒做夢呢吧？”
“我可聽說過，這十層樓，就連皇上微服，都只上到了第八層！”
“那京綺笙便在第九層！”
“第十層肯定是仙女下凡，怎能是我等窺探的了的！”
綽越樓興建於十五年前！
那個朝野動盪，國基不穩，大亂初過的時候！
沒人知道那女人是從哪來！
也沒人知道她的名字！
此樓落成之後沒能引起太多的關注！
因為那時候大多數人都沒有心思！
也因為此樓從不對外招攬生意！
直到第一批文人騷客進去！
出來時一直唸叨此景只應天上有！
才稍微勾起男人們的興趣！
第二批進去的是群江湖客！
殷國伏冀道往北的第一大幫天外天的一位堂主和當時江湖號稱山水一劍的祁白書在裡面爭風吃醋，舞刀弄槍狠狠的幹了一架！
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兩人被活生生的倒掛在綽越樓的門頭上！
直到第三天才有人將他們收拾走！
“完了！這樓怕是開不成了！”
得罪了大人物定將被報復！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結果！
天外天的幫主林逍遙親自登門賠禮！
山水一劍祁白書的師傅秦旭言也親自登門道歉！
於是綽越樓就在這口口相傳中巍然矗立了十五年！
沒人敢在裡面鬧事！
也沒有人敢來管事！
當然，老馮當時被安排到這裡的時候自然是老大個不願意，常常說道那姓明的真是胡鬧！
羅碧幽斜眼覷著老馮的眼神被群香牽的到處瞄！
“二叔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
“真是胡鬧！我都多大歲數了？這成何體統！”
“二叔，您看！那有個仙女在天上飛！”
“在哪？嗯！不過是被絲線牽著……”
被小妮子算計的老馮恨不得一掌劈開一道地縫！
舒絳雲倒是滿臉的好奇！
這也問，那也問！
問的想裝老成的羅碧幽都答不出來，只能哄著她說些胡謅的話！
當時他們沒有在第一層，也沒有在第五層，而是直接被帶到了第十層！
於是他們見到了曲蘭馨！
知道了明飛揚的良苦用心！
老馮倒是感激的說了些這飛揚還真不錯之類的話，又被兩個妮子會錯了意，好好的遭了一番奚落！
待久了也就自然認識了第九層的京綺笙，三個姑娘悶的不行，很快也就結成了要好的玩伴！
羅碧幽尤其記得舒絳雲吃醉了酒問京綺笙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賣不賣身！
她也清楚的記得這神經大條的姑娘毫不介意，甚至還豪爽的回了句賣藝不賣身！
這倆還真是絕配！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住的久了，竟住習慣了！
老馮都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曲蘭馨說綽越樓竟住著我大殷四老之一，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時才稍覺安心！
……
……
“啊！這個負心漢！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京綺笙氣憤的鼓著小臉，“最好別回來，回來了小云也不許理他！”
老馮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要麼，我自個回屋喝去？”
曲蘭馨笑道，“小丫頭片子，把你馮叔一定說進去了！還不斟酒認錯？”
像羅碧幽一樣，給京綺笙認了個叔，有了這層關係，希望這妮子的路以後能好走些！
嘟著嘴給馮老敬酒告錯之後，四個人又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羅碧幽戳了戳舒絳雲的腦袋，“他要一個人回來，咱這事就算揭過！他要是敢將那什麼倪樂凌帶回來，哼哼！”
說完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那姑娘一定於他有大恩的！小蝦可不是那種人！”
“我看就是長得漂亮，動了歪腦筋！等他回來，我來試試他！肯定是見一個愛一個！”
“對！小笙可以試試他！看看他是不是瞧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了！”
“那總要等他能回來哦！”
楚松歌是破壞這美好氣氛的一把好手！
說的羅碧幽嘆了口氣！
說的舒絳雲泫然欲泣！
自覺說錯話的楚松歌連忙安慰道，“放心放心，他一定能回來，只要他進了關，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楚姐姐，小蝦在那邊到底做了什麼啊？”
“線報才剛剛重新建立，很多訊息還需梳理，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你要想聽，我揀些他的說與你聽！”
確實知道的不多，就連紀北然的身死都不知是不是他做的，尷尬不已，“我這想了一會，有關他的訊息基本沒有，我……”
“那這封信上說的呢？”
“啊？這個？小云你真要聽？”
“是他的我就想聽！”
“唉，行吧，他不止護了梁國皇帝，還救了那姑娘，也就是倪樂凌！”
一席話說完，舒絳雲還沒做出反應，京綺笙反倒是一臉嚮往，“哇！這就是英雄救美！”
隨即臉色一正，“呸，就是貪圖美色！”
舒絳雲好奇的問，“他救那姑娘，那姑娘可是很感激他？”
“哼，感激的不得了，感激的……”
楚松歌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怎麼樣？怎麼樣？”
舒絳雲追問！
“後面的我也不知道啊！”
“楚姐姐，你倒是說完啊，藏著掖著的吊人胃口！”
剛啐了一口的京綺笙也不樂意聽個半拉！
楚松歌看著舒絳雲期待的眼神，實在不忍，“唉，小云！他們……他們確實……確實挺親暱的！”
“那就好！”
“嗯？”
三個人同時發出的聲音！
“小蝦要是救了別人，別人還不領情，那他要多生氣！多難過啊！”
羅碧幽又照她腦袋戳了兩下，戳的她直晃，“你這丫頭，喝傻了吧！”
那句話其實楚松歌也知道了，但她沒說，她覺得不能說了，就這就行了！
“用你故土千萬人的性命！”
“換你手中女子一人！”
“你換是不換！”
她也還記得二哥與明叔的那番話！
“希望老大千萬別對沐辰動殺心！也千萬別動以女為質的心思！千萬別！”
“你們大哥不是虎人！”
“他身在異鄉可不好分清敵我！”
“但他分得清輕重！”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