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恆帝宗光耀十七歲繼偉,到現在已過了十幾個年頭!
在這十幾年裡,沒人說過他昏庸無能,但也沒人說過他勵精圖治!
說的最多的大多就只是貪玩些罷了!
“齊公公,看過了嗎?”
齊昕是個年逾半百的老太監,年輕時一直不被先帝重用,直到恆帝登基,自己竟備受依賴,於是飛黃騰達就是情理之中了!
“回陛下,老奴看過了!”
“其實攢的這個局,朕只希望他們專專心心的做好一件事就夠了!但信上面竟說這順手而為的事就差了那麼一絲一毫!著實讓朕提起了些興致!可惜功敗垂成,真是有些可惜!”
“陛下,啟邶三郎不是泛泛之輩!梁國皇帝也絕不是蠢材草包!既敢隨便於一外人登高,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雖然覺著可惜,但你還是和朕想一塊去了!他若不出手,怕是走不出西梁,他若出手,怕是回不來我大殷!”
“陛下英明!他當時的第一選擇不可厚非!只是這人是誰?”
“民間高手異人自不會少,就算咱造冊再全,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依朕看來,不如將這畫像分發出去,不多時一定會有回信!”
“那怎麼說?還請陛下明示!”
“能怎麼說?就按這信上說!”
“啊?陛下三思,這種高手可不多得啊!”
“如果他掃除萬難都要回來,那這故土就一定有他割捨不掉的東西!如果他就此認了不回,那咱們也可以早做防範!所以無論他怎麼選,咱們所掌握的一定是主動權!”
“去吧,分發出去,就說此人為我大殷叛徒,賣國求榮,坑殺我朝義士,具體撰文你們內務府去做吧,朕要去打馬球了!”
恆帝一邊挑選著順手的球杆,一邊又問了一句,“回來的那人如何?”
“受了些小傷,還在修養!”
恆帝挑好了球杆,揮舞了兩下,覺得很是順手,看著還沒退下去的齊公公,沒有一絲猶豫,隨意的抬起手在自己脖頸處抹了兩下!
“是,陛下!”
等候了一陣的齊公公得到授意,弓著身慢慢退了出去!
恆帝杵著球杆,眉頭緊鎖!
“哪去了呢?到底藏哪去了?”
……
“陳相陳相,柳小飛那裡有訊息了!”
“哦?可是確認了?”
“確認了,這就是那日闖進進舒絳雲房裡的賊人,多方打探,也就是帶著舒絳雲大鬧雷虎壽宴的男人!”
“確認的這個?”
陳相一瞬間從期盼落成了惱怒,將手裡的魚食一丟,“我道他柳小飛還真有出息了!”
“那陳相想確認的是?”
“你說呢?”
“嗨,陳相您再仔細想想!”陳庭芳又語速稍慢的重複了一遍,“帶著舒絳雲大鬧壽宴的男人!那人若敢冒死回來,你說他會去找誰?”
陳相這時才反應過來,“哈哈,看我這腦子!竟沒轉過彎來,來來來!給柳統領記上一功!可他還能回來嗎?”
“敢問相國大人,情為何物啊!”
“哦!好好好!好一個情為何物!那我便靜候陳大人佳音了!”陳相笑道,“可咱不知道這情是不是真比金堅!可不能太過了,要是萬一和咱料想的不一樣,那情比紙薄,讓人望而卻步了,那可就得不償失嘍!”
“明白,陳相放心!”
……
“賣國求榮?”
“坑殺義士?”
“保護梁帝?”
十二,中三,無四!
三人一人一句!
“怎麼鬧成了這樣!這要讓舒姑娘看到,不得哭死?”
楚松歌喃喃自語!
“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唄!”
“嗯?說什麼?”
明將軍接過已被傳閱了一圈的信紙,疲憊的將其丟至一邊!
“管他怎麼說!咱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十二道,“將軍!這小子可能真不好回來了!”
中三接話道,“二哥,他能不回來嗎!”
無四道,“所以很危險,要將他逼急了,可別真把人逼到對面家裡去了!”
“不可能!”楚松歌當即否認,“他哪怕十死無生都會回來!他不可能是叛徒!”
“我們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叛徒!”
明飛揚揮手打斷眾人的議論,笑著問了一句就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松歌說的不錯!他一定會回來!可他是因為什麼回來?松歌和他接觸最多,你說說看,以你對他的瞭解,那小子是有家國情懷的人嗎?”
楚松歌只思考了片刻,最後只能無力的搖搖頭!
中三蹲在凳子上捏著下巴,“那難不成還真是當了叛徒?”
明將軍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何時說了他真成了叛徒?坐好,好樣沒個兩天!”
“看看吧,你們那消失了幾個月的大哥可算是大發慈悲的來了封信!”
“老大?”
“大哥?”
中三像個猴子一樣,就差沒跳到明將軍桌子上,拿過另一封信立刻拆開!
幾個人的腦袋擠到一塊,一個字一個字的讀!
趁著四人扎到一堆看信,明將軍接著道,“一國之君怎麼會是草包呢!這計策雖不算顯眼,沐小子不會看不出來啊!”
看完信的中三抬起頭,“行刺是假的?”
明將軍一下子沒了說話的興致,擺擺手,“你小子最近不是慢慢在開竅嗎?就算又將腦子扔了,可總識得字吧!”
“老三,老大信上說了,行刺的確屬實!你到底看沒看完!”
“那大人說的啥意思你給我講講!”
十二道,“大人的意思應該是後續的這些個計策!西梁皇帝若真不想放人出城,那人就一定回不來!”
中三疑惑道,“難道那小子和我一樣?時不時的靈光?”
明將軍被逗笑了,“還真說不準,但更多的恐怕是當局者迷啊!”
“倪樂凌?”楚松歌有些咬牙切齒的唸叨,“多半是這女人讓他當局者迷了吧!”
“你們老大能探得這些訊息不知道離得得有多近,真是危險重重啊,難為他了!”明將軍有點顧左右而言他!
“叔,您就別岔開話頭了!偏袒你那師弟也太刻意明顯了吧!”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聽出楚松歌話裡的怒意從何而來!
明飛揚斟酌了一下!
“松歌看你這話說的!男人嘛!就算真有個三妻四妾也正常的嘛!”
楚松歌嗤之以鼻,“喲,大人還在為那好師弟尋說辭呢!”
“沒有沒有,我只是再陳述個事實而已,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不也一樣難過英雄關?”
“嘁,說半天說不到點子!”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