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看這樣！”方少羽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您先和幾個小子待在一起！我和沐辰來想辦法！”
“我意已決！”
老乞丐笑了，“二位不必再勸說！關於那個毒婦也麻煩二位以後為此保密，不要向破刀提及半分！”
“別讓他知道，他娘害死了他爹！”
沐辰是真的有點佩服這老乞丐了，“一飯之恩竟值得你豁出性命！”
“值得！怎麼不值得！本想再看看他！睡著了，就算了！”
老乞丐轉身要走！
方少羽問道，“老人家為何要與我們說出這些？”
“說出來舒坦些！況且他爹少年英雄！叫幾人知道，也好過被人遺忘！”
“走了！”
“破刀麻煩你們了！”
……
沐辰說，“其實我們可以將他攔下來！”
“我們攔下他無異於親手殺了他！只怕他餘生都是在為這件事活著！”
“實在沒想到，這老乞丐竟有如此風骨！”
“仗義每多屠狗輩！”
“方大哥，等那天要不要讓破刀再見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但我又想到一件事！”
每回方少羽想到的事就不會是小事！
“按你的說法，柏老對這年輕人推崇備至，寄予厚望！”
“沒錯！老頭當時確實很欣賞！”
“那你說柏老來西梁，單單只是為了報國仇？”
“這？”
“我若來此要麼深入都城刺殺皇帝，要麼在四州三城闖鬧一番！為何要深入內地，專門來這瀚輝城？”
“有沒有可能也是為了苟鴿報仇？”
“你應該最瞭解柏老！你說有沒有可能？”
“還真有！可那苟鴿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應該是什麼人將這訊息透露給了柏老！”
“老乞丐說的？”
“剛還想誇你進步不少！怎麼這就丟了腦子？你覺得老爺子有什麼機會見到刀聖？就算見到了！他知道誰是刀聖？”
“那是誰告訴他的？”
“誰告訴他的咱們估計只有見到柏老才能知道！但這透露訊息之人一定暗藏禍心！”
“他想害老頭？”
“至少沒安好心！此人熟知往事經過，應該是激將了柏老的心性！讓其明知是必死之局，仍然義無反顧！”
方少羽頓了頓道，“其實我心裡有個大概的輪廓，可惜太模糊了！如果老爺子口中的毒婦和咱們想的是一個人！那女人叫啥？”
“沈……沈玉茹！”
“姓沈！沐兄弟有沒有想起什麼！”
“沈……”沐辰沉吟思考了一番，“用毒？姓沈？八劍盟笑月樓的沈……”
“沒錯，我想到的也是她！鳳凰樓的沈飛鳳！也是鬼蛇毒蠍沈瓊英！她當年也是將毒給了顧自心才傷了羅島主她娘！”
“可她已經死了！兩個都姓沈？兩個都用毒？其中有什麼關聯？”
“初九之後！再問個清楚！當務之急是咱們要先想好退路！”
……
明日便是老乞丐挑戰紀北然的日子了！
苟破刀幾次都想起身出去找到師父問個清楚，卻都被方少羽兩人摁了回去！
二人不是不想對他說，只是覺得現在時機未到，要說也至少等回去了再說！
否則要是因他衝動出了亂子，不是白白辜負了老乞丐的一片苦心！
可這小子哪有那麼好勸！
方少羽無奈，只能說道，“你們擋住臉面，不要露出真容，明日帶你們前去觀戰！若真是你師父挑戰紀北然，我們再做打算！”
……
……
“聽說有人要挑戰紀北然？不會是那小子吧？”
明將軍凝眉苦思，對於那邊的訊息突然匱乏了！
算算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收到那邊傳回來的線報了！
讓他心憂！
但其實這也是好事！
說明另外一件事可能有眉目了！
所以沐辰一夥人的行蹤就顯的不那麼重要了！
明將軍並不擔心傳信那人的安危！
他足夠相信！
就像相信沐辰一樣相信他！
中三看著眉頭一會緊皺一會舒展的明將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誒！大人？我和您說話呢？”
明將軍回過神來，“挑戰紀北然？不像那小子做派！應該不是他！”
“那會是誰？”
“想看？準你告假，去看去！”
“我才沒那心思，再說我看那紀北然也多是徒有虛名！”
“你又開始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了！怎麼？再讓馮前輩給你露一手？”
“嘿嘿，我就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他們最近怎麼樣！”
“不錯，至少不悶！不過，大人，我看你這一會愁一會喜的是怎麼回事？”
“我愁是愁沒沐辰那小子的訊息！我喜……你猜猜看？”
“我哪猜的著，我要是能猜著……”中三說著說著，突然雙手往前撐住明將軍的案子，就快和他臉貼臉了，“不會是那邊有訊息了？”
明將軍笑著豎了個大拇指，說道，“並沒有！”
“沒訊息你還衝我豎個大拇……沒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之前一直有！現在突然斷了信？進入關鍵階段了？”
明將軍甚至拍起了手，“不錯不錯！繼續！”
中三卻突然苦了臉，“大人吶，這是還未有眉目的時候，誰都沒放在心上！可這一旦真有了什麼，您打算如何處理？”
明將軍笑著問，“還能怎麼處理？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燙手的山芋！”中三想了想，這個說法應該錯不了，“我這麼說雖然有點大逆不道，但您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麼個理？”
“是，你說的很對！”
“您看您看！其實大人比誰都清楚，這事吃力不討好！要是再想的險惡些，那對咱們說不定是大災！”
“是，你說的很對！”
明將軍又重複了一遍，“那你覺得柏老去西梁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中三想都不想，直接道，“不可能！誰能指使柏老？”
“是！我也沒說柏老受人指使，但柏老是什麼人？”
“俠義之人！”
“那如果有什麼條件是迫使柏老非去不可的呢？”
“是有人激了柏老？”
“沒錯，柏老去西梁絕不是單單在四州三城鬧上一通這麼簡單！有人讓柏老明知是虎穴，還心甘情願的要往裡跳！”
“這一去，在世人眼裡！柏老大義！”
“但在他們眼裡，柏老就是探路先鋒！其他人不夠分量！但柏老一定夠分量！”
“不止夠，還很重！”
“柏老一去，讓西梁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就會有漏洞！這個漏洞已經顯現了！所以那邊暫時便斷了傳信！”
“透露訊息的人一定掌握著有關刀聖的什麼事！不過現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動起來了！”
“揚城一事咱們佔了便宜！”
“這次，他們一定不想讓我們再討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