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劍山呆坐了很久！
沐辰也陪了很久！
說實話，沐辰心裡還是有那麼些成就感的！
“大恩大德一句謝太輕了，日後沐兄弟有需要，程某萬死不辭……”
沐辰扶著他，笑道“謝謝就行了，跪就不必了！”
“咱倆平輩論交，哪有什麼萬死不辭！”
“要跪，就去好好跪跪你師傅吧！”
程劍山盯著沐辰想要將他看穿！
“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還不是那樣！”沐辰笑著轉身，走到門口，“有句話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是吧！”
“是！”
“那一樣的道理，金劍銀劍也不如自己的破銅爛鐵！”
“更何況這是你師傅給你的破銅爛鐵！”
“拿緊了，你還是劍不離手！”
“你要是再鬆開！你就不是程劍山了！”
嗯！抓緊了！這輩子都不會再鬆開了！
“對了，還有個事！挺重要的！”
“你師傅嚥氣前說了幾個字，只有我聽到了！”
“說了什麼？”
“六個字，笑月樓！程劍山！”
“別辜負了你師傅！”
“去跪著吧！多跪會！”
“跪完之後就站起來，站直嘍！”
……
……
“開春啦，終於暖和嘍！”
舒絳雲很滿意今天的天氣，和小蝦靠在一起，愜意，溫暖，滋潤！
“那幽螺島比這還舒服，小嫂可想去？”
“啊？真的啊！我是有點想去！小蝦你想不想去？”
“想去哪我都陪你嘍！”
舒絳雲像是個小孩子憧憬著著不久的出門遠遊，羅碧幽也打算回去陪陪娘，邀著老馮和舒絳雲一起！
至於自己那小哥？
不用管，小云在哪他在哪！
只是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打破了當下的寧靜！
急促，不安，雜亂，惶恐！
“一群跑道兒！不知道又有什麼大訊息！”
“跑道兒是什麼？”
“就是江湖上跑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們都會去打聽！然後將資訊釋出到各個地方！他們比誰的信準，誰的信快！”
……
“大殷刀聖，異國身死！”
……
舒絳雲還在努力去聽清這句呼喝的時候，沐辰就已經不在身邊了！
一開一合，吱吱呀呀的院門訴說著剛剛出去的人有多心急火燎！
一雙腿竟跑過了快馬，登高一躍便將領頭的一個跑道兒連人帶馬的掀翻在地上！
“你說什麼？”
沐辰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
青筋暴起的手抓著領道兒的脖子，隨時都可以將他捏死！
“我……我……我們大殷……的刀……刀聖，死……死……”
“哪個刀聖！”
張跑兒覺得自己要被勒死了，想尿褲子！
“柏……柏……”
“去你孃的！”
自己被摔的骨頭都要散了架，但好在脖子上能鬆口氣了！
這人是誰！竟能追上我這快馬！
還能將馬掀翻到現在沒站起來！
“真的，訊息千真萬確！”
想努力的爭辯兩句，抬起頭卻發現剛那人已沒了蹤影！
……
舒絳雲哭的雙眼紅腫，輕輕一拭就火辣辣的疼，可她並不知道刀聖是誰，也不知道柏子溪是誰！
她只知道這個人一定很重要！
因為小蝦已經在那鞦韆上坐了兩天兩夜了！
不喝水！
不吃飯！
不睡覺！
不說話！
也沒哭！
無論舒絳雲怎麼去拉怎麼去拽，沐辰都像一塊千斤巨石一樣，紋絲不動！
空洞的眼神瞧著舒絳雲直抽涼氣！
去問老馮老馮也不說話！
只是沐辰在鞦韆上坐了多久，馮老頭就在院子裡坐了多久！
直到第三天，沐辰終於下了鞦韆！
在飯桌前大口的扒著飯，大口的喝著酒！
“雲兒乖，別哭了，不是說過再不哭了嗎？”沐辰輕輕的拍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舒絳雲！
“你嚇著我了啊！有什麼你可以和我說啊！像個活死人一樣在那裡，你讓我怎麼辦啊！”
舒絳雲的哭腔讓沐辰心疼，笑道，“傻雲兒，你潑我盆冷水不就好了！”
“剛開春，還冷著呢！”
沐辰端起碗朝著老馮揚了揚，二人一飲而盡！
“老頭，累了吧，去睡會！這麼大歲數，熬啥呢！”
“好，一起睡！”
確實累了！老馮畢竟是老馮，不是小馮！
“拉倒吧，我才不和你這糟老頭子睡一張床！”
“那你先進屋，我今日想多喝兩杯！”
“唉！”
沐辰嘆了口氣！
“你攔不住我的！你真的老了！”
這一聲嘆息？怎麼感覺小蝦徹徹底底的不像小蝦了？
舒絳雲不知道哪裡不對，只是緊緊的攔腰抱著他！
“我是老了！但我的手還沒老！”
“但你現在的精神頭！撐不過我五十招！”
沐辰笑著又敬了老馮一碗！
老馮晃了晃空碗，也笑了，“所以多喝幾杯，就好多嘍！”
他倆要打架？為什麼？舒絳雲想不明白！
羅碧幽知道！但是一言不發！
“小幽，你想不想你這小哥活著？”
“當然不想他死！”
“好你個老東西，拉幫手是吧，你害不害臊！”
羅碧幽看著笑罵的沐辰也生出了陌生之感！
“小哥可知那西梁之險？”
“不知！”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一定不會好過！”
“那總要生見人死見屍，對不？”
“就算三叔在，他也一定不會讓你去！”
“哈哈，可他不在！他在這我連他一塊罵！”
“當真要去？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三隻碗撞在一起，羅碧幽也一口喝乾！
“嗯！那就別怪妹子我下手沒有輕重了！”
“何必呢？”
……
三個人還是罷了手，沒打起來！
因為舒絳雲不傻，她知道要是在繼續下去，先睡著的一定是自己！
那醒了之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小蝦？
所以她突然鬆開了手，跳上了桌子，踩翻了酒碗，菜盤！
和羅姐姐，和馮老統一戰線！
“要走可以，帶著我一起！”
“小云，別鬧！”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說話不算話就是王八蛋！”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丟下我！”
……
……
“將軍！將軍！”
“大人！”
“明叔！”
案子上的一封秘信已被明飛揚噴的一片猩紅！
不可能！不可能！
柏子溪何許人也！
我大殷乃至天下的刀聖！
怎會死於你西梁鼠輩之手！
“將軍，保重身體！”
“大人莫要心急，我這就派人再探！”
“叔！”
殺！
你西梁殺我一個刀聖！
我明飛揚就毀了你西梁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