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碧幽讓人處理了豬肉,幾人就回到房裡!
幾人都好奇!
沐辰也不住的催促!
“快說快說!”
老馮也沒搭理他,反而是問向羅碧幽!
“小幽,你覺得你小哥劍法如何!”
“小哥劍法,足可論當世一絕!”
又補了一句,
“我若勝之,也要到百招之後!”
“吹牛!”
“比比?”
“正有此意!”
“坐下坐下!那小子,我來問你,你若用左手,可贏的了小幽?”
“五十招後定能勝她!”
“吹牛!”
“比比?”
“正有此意!”
夠了,老馮覺得很累!
看著傻笑盈盈的舒絳雲!
看著爭的面紅耳赤的羅碧幽和沐辰!
看著跳動的燈芯!
看著熱氣徐徐的茶盞!
挺好!
也不再管二人的爭論繼續說了下去!
“江湖上流傳著一本百武傳,記載著都是我大殷的能人異士!”
“那八劍盟蘇樓主,周門主都在其中!”
“老頭你在不在?”
“在!”
“排第幾?”
老馮豎了一根指頭!
“柏老頭呢?在不在?排第幾?李老頭呢?”
老馮依然保持著一根指頭!
“我在拳,老柏在刀,老李在槍!”
“那我師傅呢?”
“不在!”
“哈哈,那老頭不得氣死!”
“非也非也,我們幾個年輕時確實愛出些風頭,但是老沐卻不喜歡!”
“那百武傳各家門派的功夫都有記載,雖會有些名不副實的,但每種功夫進了前五就都是有大本事的!”
“但唯獨劍法,前五卻一直空著!”
“為啥?”
“因為一個人!”
“比我師傅還厲害?”
“也不是!”
“你到底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是我大殷人人唾棄的劍道之恥!”
“此事還是要說回二十七年前!”
老馮看向羅碧幽,
“甚至你爹和你娘分開,也是因為此事!”
“我不想聽了!”
羅碧幽站起來就要走,卻被沐辰拉回來重新坐下!
“小幽,你也別太責怪你爹!你好好聽我說完!”
“我大殷與那賊梁交戰已久,那時我朝宗帝在位,可惜這皇帝卻無心朝政,整日裡便是玩弄些花鳥魚蟲!整些什麼詩詞歌賦!終日飲酒作樂!那前線戰事更是不聞不問,但也幸好,那時咱們大殷軍民齊心,叫那來犯之賊沒討著半點便宜!”
“可是那皇帝不知受了什麼蠱惑,竟然要割地求和!”
“那哪是割地!那是割咱們大殷子民的肉!放咱們大殷邊關將士的血啊!朝中多少文臣武將冒死進言,也半點沒動搖他的心意,來來回回就那一句話,戰事連綿,擾他心憂,還不如做些讓步,平了這戰事!也好不苦了那些黎民百姓!”
“我倒覺得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沐辰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引來了老馮真怒!
“放你孃的屁,那些魂歸的將士聽著能把你撕碎了!胡言亂語!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你就當個縮頭烏龜?”
“您老別急啊,繼續說你的繼續說你的!”
沐辰罕見的認了慫!
因為他怕老馮氣急了,這故事也聽不全乎了,趕緊把話頭引回來!
“那到底最後是割了還是沒割!”
“割了!那些忠臣義士抓的抓,殺的殺!就沒人再敢反對了,割了那四州三城給了賊梁,舉國哀嚎啊!唉!”
“多少邊關將士浴血奮戰守護的土地,就這麼拱手送人了!血白流了,命也白送了!”
“涼了多少將士的血,寒了多少子民的心吶!”
“我永遠記得我趕到彬州的時候,救了個小女孩,衣服都被扒光了啊!她問我啊!問我她的家怎麼沒了!她的家沒了啊!”
“二叔,您慢點說,別急!”
“馮老您別想了,別想了!”
舒絳雲聽不得這些,眼淚直往下掉!
“割地之後就簽了那什麼瀾江盟約!喪權辱國啊,咱大殷還要給他們上供吶!”
“沒過幾年,也就是二十七年前,我大殷又出了件讓人笑掉大牙的糟事!”
“咱們那割地求和的宗帝讓人給擄走了!”
“從咱們的都城,從他自個的皇宮裡!”
“讓人擄走了!”
“皇宮裡都是廢物?”
“皇宮據說有十萬紅甲拱衛!那十萬人都是廢物?”
“那都能被擄走!”
“更可笑的是在三天之後,咱們的臣子才發現自家的皇上不見了!”
“三天?”
“咱們那宗帝不理朝政啊!待到第三日,那些歌女也都沒見著人!這不上朝竟也不去尋樂?”
“那時大家才慌了神,最後在他寢宮裡找到一封信!”
“信上說邀宗帝去那賊梁做做客,玩夠了便讓其回來!”
“發現的晚了!等收到訊息,那宗帝早已讓人帶到了西地邊境!”
“就是我爹和我娘分開那個時間,對嗎?”
“對,那時天下有志之士都自發去往西境,要將宗帝救出來,可惜那麼大的地方,別說救,連人都沒找著!”
“反倒是你爹還真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李老頭把他們救回來了?”
“那賊梁的啟邶三郎前來接應,連著劫走宗帝的幾人和老李來了一場惡鬥!”
“我們幾人相距甚遠,救援不及,結果老李只救下了陪伴宗帝多年的一個老公公!”
“老李尋人心切,安頓了那位公公,還要去尋,結果卻再也追不上了,待他回來,那位公公也失蹤了!”
“此事,老李引為畢生之恨,就待在西地,再也沒回來!”
“為了救那個狗皇帝?”
“就是,就為了救那狗皇帝,他連媳婦孩子都不要了?”
“他還是個人?”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你……”
這臭小子,人家羅碧幽說說就算了,你跟著瞎起什麼哄!
“小幽啊,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老馮看了看羅碧幽,發現她並沒有要繼續發作的意思,繼續道,
“老李倒是認出了劫走宗帝的人,正是他身邊的幾名侍衛!”
“自家的侍衛劫走了自己的主子?這是為何!”
“這誰能知道原因?和那賊梁串通了?被重金收買了?到現在,誰都不知道原因!”
“但是那宗帝自進了賊梁,那邊既沒提什麼放人的條件,也沒以他為質的大舉進犯,反倒是相安無事的安靜了這將近三十年!”
“這不趁機敲敲竹槓,還真有些奇怪!”
“老頭,該不會那個侍衛,就是什麼劍道之恥吧!”
“哼,不是他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