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龍淵眼中露出疑惑。
“燕山薛巧!”女修笑了笑道。
龍淵楞住。
他掃視左右,已確定除了薛巧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出現。
燕山,七品宗門,此宗不在靈劍派之下,甚至可以說是玄黃道治下最強宗門之一。
最近幾年尤其風頭驚人。
燕山弟子陳柏宇據說已突破空冥之境,名聲在外,甚至傳聞本次試煉之後,燕山有升品宗門的雄心。
至於薛巧,那也不是一般人,燕山首席女弟子不在曾經的趙淼淼之下。
“薛師妹有何貴幹?”龍淵道。
他為散人,沒有派別,不過這麼稱呼沒有什麼問題。
“貴幹談不上。”言談之間,薛巧帶著笑意,她已離龍淵更近,“有一件極其隱密的事情要跟師兄談淡。”
“不能在這裡說?”龍淵皺眉。
他別說跟燕山,就算是玄黃道轄域之北都沒有任何交集,不知道這女修什麼意思。
“非常重要。”薛巧咬唇道。
“既然如此,我隨你去。”龍淵眼中帶著狐疑。
如此宗人那絕對談得上頗有面子,他不好拒絕。
燕山首席女弟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再者他擊潰第五鷹,確實名動紅葉城與靈劍派,現在要跟他交接的人確實不少。
同意不同意是一碼事,拒人千里之外沒有必要。
薛巧眼中露出喜意,她帶著龍淵往偏僻處而去。
很快,兩個人已到了一處極其安靜的園子,草木叢生,不知道多久沒人過來。
薛巧咯咯的笑著,趁著人不注意,她手向著龍淵腰摟了過來。
“你要幹嘛?”龍淵伸手擋住,眼中有點惱怒。
薛巧翻了個白眼,“怎麼?沒見過女人!”她明顯有點鄙視。
龍淵冷哼一聲,“白送上來不要白不要,不過燕山可不是擺設,宗人個個眼高於頂,突然有這種好事,我怎麼可能輕易相信?”
薛巧臉上一紅,她咬了咬唇,“你這種人怎麼破事這麼多?白給我好處你還不要,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開口之後,女修仍然惱怒。
她死死瞪著龍淵,她既不離開,但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突然之間,薛巧跺了跺腳,她的臉上變得通紅,接著她轉過身去,然後大踏步的要離開。
光影閃逝,這次是龍淵擋到了她的身前。
“你想幹嘛?”薛巧似乎嚇了一跳,她趕緊擋住身前。
龍淵皺眉,“先前主動現在卻又防備,多多少少都有點鬼鬼祟祟,我必須問清楚。”
薛巧後退了幾步,“我後悔了行不行,你最好別過來,你要過來的話我可就叫人了!”
龍淵冷哼一聲。
他搖頭而已。
“你給我說個原因就行,急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轟!
薛巧身影消失,那正是無上的身法,此女境界在通幽之上。
燕山果然名不虛傳,所謂宗人已出了空冥境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要知道薛巧在燕山可能在五名開外。
無影之陣,劍符之息。
龍淵粗通陣法,但因為七色劍體劍陣他隨意施為的最簡單陣法,威力都高於普通陣法三倍以上。
薛巧已被束縛在陣法之中。
“你要幹什麼,我真的叫了!”薛巧嚇了個半死,她大驚失色。
這下她才明白一件事情,龍淵大戰第五鷹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有威壓之力。
刷!
龍淵劍勢已到了她的脖頸上,薛巧頓時蔫了。
她臉上通紅,看到龍淵踏入陣勢這燕山女弟子現在除了懊悔無比外,沒有別的選擇。
“說吧。”龍淵淡淡的道。
薛巧咬牙不止,她把頭歪到一邊,隨後不得不講了起來。
話題有點出人意料,但龍淵一聽就知道應該是真的。
燕山陳柏宇,燕山首座。
燕山跟靈劍派關係不錯,向來參加試煉都有同進同出的先例。
玄黃道試煉第二輪,與雲霧澤試煉大不相同。
雲霧澤試煉固定地域,固定場景。
玄黃第二輪試煉,每次的試煉場景都是變化的。
所以陳柏宇會先帶著人提前準備,現在到了靈劍派是要提前作結盟準備的意思。
不過,最近幾天陳柏宇接連透出口風,說要去紅葉城的風月場所瀟灑一番。
實際上也不是說說,而是去過幾次了。
薛巧由此而怒。
龍淵聽完有點哭笑不得,意思當然聽明白了,薛巧仰慕陳柏宇當然看不得這種事情。
陳柏宇要亂來,她也要亂來。
陳柏宇亂來是真的亂來,她的話事到臨頭可就反了悔。
“倒是很榮幸閣下看中了我,不過,陳柏宇何許人也,他瞎逛風月場所不是有問題嗎?”龍淵笑笑。
普通的風月場所修者進入問題不大,可陳柏宇名頭太大,他不可能不注意名聲的。
薛巧眼中露出了怒色,“你知道個屁,他的目標是趙淼淼那個賤女人!”
女修開口,眼中義憤填膺。
燕山第一女修姿色與修行無雙,她極度生氣的時候,擺明了神情有點扭曲。
龍淵楞住。
他已知道這事問題不小。
“願聞其詳。”龍淵道,他看到薛巧陷入猶豫中,他的表情仍然平淡,“閣下的身份到風月場所問這種事情,肯定不太好,我願意搭個手。”
“真的?”薛巧眼中疑惑,隨後她又露出了惱怒,“蛇鼠一窩的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龍淵心中苦笑,只能由她說去。
這女人肯定以為他也是想步陳柏宇的後塵,要和陳柏宇做一樣的事情。
隨便她想了,也無所謂。
接著薛巧倒不再隱瞞,她大概說了一下去往所謂風月場所的道聽途說流程。
龍淵說話算話,也就把她放掉。
他往紅葉城去了。
薛巧黑著臉離開了現場。
……
龍淵已入紅葉城。
紅葉城中有紅葉館。
薛巧聽來的事情非常詭異,但她既然是調查陳柏宇得來的,那肯定不是假的。
趙淼淼正在透過紅葉館不停的找男人,非戰力歃血以上的不考慮。
這種事情對趙家的人不能講,當下龍淵只能孤身行動。
很快,他稍稍掩飾身份已到了紅葉館對面的酒樓中。
人已坐下,看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