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四周,龍淵儘量驅散感知,他知道周邊並沒有什麼威脅。
只要儘快離開,他的安全不成問題。
“這個女人居心不良。”他又道。
“怎麼會?”趙龍城吃了一驚。
雲妍幫這麼大忙,簡直是再好的人沒有,龍淵還說這種話實在太過離譜。
“暫時不要在這上面糾結。”龍淵再度道。
兩個人哪裡還敢再耽誤時間,大陽宗大有大的好處,也有大的劣勢。
如此大宗幾乎跟一個小國的地域相似,想有什麼封禁大陣將整個大陽宗全部封閉,並無可能。
陳道現在肯定要通知宗內龍淵盜樹的事情。
而大陽宗人要追過來也肯定需要一點時間。
龍淵帶著趙龍城暴起,他們繼續離開。
一路前行,陳玄仍然在必經之路上。
他正等著龍淵傳話,不可能忘記這件事情。
在他感應到龍淵兩人出現的時候,他也不敢留步。
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往十三峰之下而去,往大陽城的方向。
大陽城,世俗人與宗人混雜,到了大陽城的時候大陽宗如果要再追擊其實就很難了。
龍淵與趙龍城並行
,在他將追到陳玄而陳玄的速度也放慢的時候。
兩個人已瞬間到了陳玄身邊,現在在極其黑暗的巷子中。
三人對峙,氣氛有點凝重。
“有什麼你說就行,我身邊沒有任何人。”看到龍淵並不開口陳玄皺眉道。
現在可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
龍淵不走卻也不講,他當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陳玄,你那個未婚妻有問題。”趙龍城開口了,他也反應過來了什麼。
“什麼意思?”陳玄有點惱怒。
很顯然他對雲妍絕對信任。
趙龍城頓了頓,“毒樹叢林有人等著我,你應該知道了,實際上我們沒有拿到毒樹,樹是你那個圓臉未婚妻給我們的。”
陳玄楞住,他明顯有點狐疑。
這件事情聽起來當然不是離奇那麼簡單。
而是雲妍根本沒有任何必要這麼做。
她的目的最多就是把龍淵兩人趕走,幫著拿樹讓風險變得無限大,並且與趕人沒有任何關係。
天底下沒有這麼好心的修者。
而陳玄的表情也足以表明,他也沒想到雲妍會做這種事情。
龍淵看向巷子遠方,大陽城的氣息漸漸壓抑。
“接下來的話我本來應該避諱一下,現在看起來卻沒有必要了。”他開口道。
“請講。”陳玄又皺眉。
“陳喬讓我說的事情是--你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有私情。”龍淵鄭重的道。
陳玄瞬間立在原地不動了。
龍淵示意趙龍城立即走人。
趙龍城臉上抽搐了一下,很顯然龍淵所說讓他都不敢想象。
但他也想明白了龍淵為什麼會說雲妍有問題的理由。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說法。
兩人背後,地爆天驚,巷子中的建築似乎正在倒塌。
那分明是陳玄震怒到極致,隨即暴發的結果。
龍淵再提身法,趙龍城踏動星辰,他也勉強可以跟上。
毀滅之力緊綴著兩人的身後,最終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修行世界武道至尊,修行法則萬千,道心與情相關,要不然何必會有雙修法則。
陳玄不怒才怪。
只要他沒有任何實質性對龍淵兩人的傷害,問題不大。
就是最近一段時間,陳玄估計日子難過了。
……
龍淵與趙龍城已經狂奔出城,他們一路向東北。
將要去的是大秦王朝。
拿到毒樹是第一步。
溫如月要讓龍淵給溫如水一個交待,至少需要三個流程。
第二個流程就是雕像。
東荒之中,能工巧匠無數,離當下最近而且技藝高巧的雕刻大家就在大秦,其名玲瓏子。
這個人非常神秘,成名三十多年。
三十七年前,大秦王妃逝世,秦王思念過度遍邀高人為王妃塑像。
玲瓏子出現在了秦都中,他雕刻出的王妃像最讓秦王滿意。
傳聞之中,那像雕刻好之後,秦王多次看到像欣喜若狂以為王妃再生。
當然傳聞始終是傳聞,像在王宮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種事情想傳出王宮其實難度很大。
趙龍城跟龍淵依然前行。
“這個雲妍簡直人不可貌相,也虧是我們兩個,別人的話肯定著道了。”路上趙龍城憤憤不平道。
“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如果只是因為私情的話,陳喬好像沒有必要鄭重其事。”龍淵道。
趙龍城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修行之域,這種事情也是大忌憚。
陳玄也不是一般人,那雲妍看起來跟他關係也算和睦。
她沒有必要為了一點私情,壞修行前途。
這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前面等會有事。”這個時候,溫如月又在意識之中提醒龍淵道。
龍淵停下步伐。
趙龍城會意。
兩人看向旁邊,有一高丘。
龍淵帶著趙龍城迅速到了丘上。
接著他們掃視四方,再前方就是一片叢林,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荒野。
趙龍城暫時沒有看出來名堂。
“有一股陰鬱的氣息,就在叢林裡面,這種氣息感知不是你所長。”龍淵又道。
陰之劍胎,七色劍氣,分別是劍、毒、冰、火、風、符、陣七道戰力,他本身已對這七種戰力比任何人都直覺敏銳。
同時又因為劍胎中的陰魂,對邪祟感覺也很犀利。
突然之間,叢林之中已經傳了呼喝的聲音。
明顯是有兩波人正在戰鬥。
只聽聲音,那戰鬥雙方的戰力差距驚人。
一方很快敗下陣去。
其中一方極有可能是一幫普通人,最多就是會些拳腳的那種。
再等一會兒,叢林裡面有人騎著高頭大馬走了出來。
馬上披著鐵甲,甲冑鏽跡斑班,血跡斑斑。
鐵馬前後都是形貌醜惡之輩。
龍淵看得直皺眉頭,原來就是一幫普通的大盜惡徒,剛才不知道幹了什麼殺人越禍的事情。
再等剎那,又有幾個嬌媚的少女被押了出來,個個心驚膽戰又被刀劍加身。
趙龍城已經忍耐不住,他衝了上去。
當先一劍,那鐵馬已被分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