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章 設若你會愛我,是我杜撰的、唯一與你有關的事
大師兄:“我怎麼感覺我在哪見過她?”
墨曦:“哦,一個挺有名的作者,筆名叫末思。”
大師兄:“末思我不認識,但是我覺得他背影很像,我一個鄰居的女朋友。她真名叫啥?”
墨曦:“我看一下哈,好像傢什麼思思,啊,叫遊思思。對的上嗎?傳聞中她可是未婚哦?”
大師兄:“那就是啊,最近天天吵,說要分手。”
墨曦:“啊....”
還有30分鐘左右就可以換班了,我和大師兄約了晚飯,我就在急診室陪坐了。
在換班前,我們這邊看到了尿檢結果,激素顯示結果表示應該是懷孕了。
但是我們沒有等末思回來,就已經交班了。
當時我以為那個孩子是暮初的,
所以就此寫了第二篇關於暗戀無果的文章,來紀念我曾愛慕過他。
直到我在治療室看見暮初填寫基本資訊資料的時候才知道,他不是孩子的父親。
後來的我覺得當時的自已可傻了。
妮妮編輯:“不傻不傻,我可高興了,你給我帶來了平時三倍的獎金。”
墨曦:“分為一半。”
妮妮編輯:“木木呀,你的稿費是我總工資的2倍呀,做人不可以太貪心了。”
“設若你會愛我,是我杜撰的、唯一與你有關的事。”
近來瑣事纏身,疲憊萬分,連著時歲怠慢生長,心中響徹的苦曲也隨之停滯。
恍然間,末思懷孕的結果報告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腦海裡,突然意識人的一生似乎都在學著忍耐、學著剋制。
忍耐著煩躁、苦悶與壓抑,壓抑我的突然的落空。
忍耐著寂寂無名、徒生悲憫與貫穿血肉的蟬鳴。
在忍耐中成長,在剋制中突然頓悟,我住進了書本的黃金屋。
嘗試躲開資訊的攻擊,遵守保守患者秘密原則。
遇事之前以為讀懂了高山流水所源所向,
瞭解了春生秋殺諸物迷惘,
透徹了時間能夠治癒一切,
包括所有以為不會復原的陳年舊傷。
先生,時間果真是最好的土壤,
種下吸引,便悄然生長出喜歡,
種下希望,便慢慢養育出遺憾,
於是數年前因你在的痴迷盡數消亡,
於是我嘆息著,抽去了筋血中,過往的執念與求而不得的荒涼。
我終於不再日復一日地想念你,
只是在重複不停的瞬息裡,
我仍有片刻深切地茫然,
像茶香漫沁進緩緩流通的血液裡,
我在浩瀚銀河的的星空下獨守寂寞。
眼前的山石痛成僵硬的累贅,連著遠山都枯萎成了水中的倒影。
我只有一事不解,與其說不解不如說不願解,亦或是殘存執念的最後一絲魂魄。
思來想去,或許是因為人心惟危,瞬息萬變,終究是欣賞錯鑄成愛意。
又或者是因為生命本就是以錯過與遺憾鑄成,
所以命運令人斷羈絆、斬前塵、忘舊緣,所以時間誕生了。
先生,你終究漸行漸遠,即使未曾相識,一面未見,可由心而生的愛意過了界。
時序更替,愛意的證據漸漸坍塌的那一瞬,
一直我躲不開的遺忘,這次似乎躲開了。
歷歷在目,如數家珍。
如遠山般的眉目、
緲似雲的輪廓、
像霧一樣的眼神。
我瘋狂地想要忘記你,
否認我喜歡你,
可因果早定,
設若你會愛我,已是我杜撰的、唯一與你有關的事。
我總是會記得夢裡淡粉絲的櫻花、溼漉漉的硯臺、
黑黝黝的墨水伸向灰白無溫的宣紙,
那日被模糊的燈光、
落下的花瓣與殘缺枯枝都成了夢裡再也回不去的平靜。
先生,我真的非你不可嗎?
也許,我只是愛上了一場虛構的春天,
百般周旋,
才終於留下了這場幻夢儲存我過往愛意的證據。
這篇文在我直道末思懷孕的一個月後誕生了。
它永遠的定格在了那年最炎熱的夏天,在那個夏天自已為自已書寫了一場自以為已經結束的美夢的結局。
不曾想,在三年後,被主人公讀到本犀利點評道:
“我在你眼裡就是有人追就會去談戀愛的人?”
“退一萬步講,在她之前我唯一的緋聞物件的長相和她差的不只一個銀河系吧?”
“我在當時你的眼裡就是一個談戀愛不公開的,女朋友不舒服不管不顧,女朋友去醫院不陪著的不負責任的渣男?”
“你莫不是我的黑粉吧。”
“這個認知可一點都不像是“顏粉”。”
暮初越想越氣:“那你後來為什麼會願意接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