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終於把作業寫完了啊！！！”

伏案奮鬥太久，千羽曦感覺自已的脖子都快酸掉了。

“什麼？你都寫完了？？”

室友聞聲趕緊湊到千羽曦身邊，一臉討好的看著她。

“羽曦姐姐～23計算機系唯一的真女人～”

看著室友一臉諂媚的樣子，千羽曦知道她肚子裡沒憋著什麼好屁。

……

“打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別對我開屏。拿去拿去！”

室友捧著千羽曦的作業，嘚瑟瑟的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啥也不說了，我開動了！”

……

閒下來的千羽曦，拿起被忽略了一下午的VR眼鏡，仔細端詳起來。

表面上看，和其他的並無差別。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拆開？

要是能拆開，是從哪裡拆開呢？

但是翻來覆去看了好久，也沒找到能開啟這個VR眼鏡的地方，甚至就連一個小小的按鈕，她都沒有找到。

……

“哎？這個指示燈怎麼亮了？我沒按到什麼東西吧？”

千羽曦有點疑惑了。

天，這該不會是什麼……監控攝像頭吧。

嚇得她趕緊翻出來探測器，但結果顯示，這並不是攝像頭。

所以，是沒有按鈕的觸控開機？

……

（某公司）

“情況如何？”

上位者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充滿壓迫感，周遭的環境也都徒增了幾分壓力。

……

“001號測試者，003號測試者，015號測試者，在第1關被擊殺。”

“002號測試者，004號測試者，020號測試者。在第2關被擊殺。”

“006號測試者……”

小助理穿著白色的長褂子，捧著一個資料夾，語調緩慢而又木訥得讀著眼前的報告。

“行了！”

上位者不滿的喊了一聲。

但除了小助理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以外，周遭其他人毫無反應，甚至連好奇、吃瓜的目光都沒有。

全部低著頭，動作機械，一板一眼，像是一群只會按照程式設定進行工作的機器人。

……

“說話的語調真難聽，最佳化了你這麼久，一點人味兒都沒有！”

上位者將所有的壞情緒都撒在了小助理身上，就當著其他員工的面，對小助理不停地拳打腳踢，像個瘋子。

直到把心裡的氣都撒完了，才停手。

小助理殘敗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

……

“請您不要生氣，還有未進入遊戲的測試者。”

雖然他身上佈滿了傷痕，可小助理卻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繼續用單調的語氣，同上位者對話。

“請您稍等，我將改變自已的語調。”

……

也就是一瞬間，小助理就像放幹了氣的氣球一樣，轟得一下倒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睜眼，又唰得從地上站了起來。

用手扶了扶歪掉的眼鏡。

“老闆您好，更新完畢。”

小助理還是那個小助理，但聲音已經變了。

……

似乎這個略帶人味兒的語調，合了上位者的口味。

他冷眼看了幾眼小助理後，便轉身走了。

小助理依舊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依舊是在上位者走後，勤勤懇懇工作的模樣。

彷彿一切從沒發生，彷彿身上的傷只是水彩勾勒的假象。

……

“嘟……嘟……嘟……”

小助理接起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根本不驚訝小助理聲音的變化，好像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機械而又木訥的做出應答。

“第3號維修室準備就緒，請裴助理前往。”

……

當小助理再次出現在視野時，他身上的傷神奇的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