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喀喀從浴室出來,陸奕帆側顏對著她,握著手機,見到她出來,招了招手,下一秒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寶貝,那麼快洗好了。”陸奕帆把手機隨意擱置在床頭,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他將她抱到腿上,修長的手指拉開抽屜第一層,拿出身體乳。
“又到了最喜歡的時間了。”他附在她耳旁說話,磁性低醇的嗓音,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最初幾天薛喀喀對這事還有點彆扭,羞澀。但是陸奕帆臉上卻沒有紅暈,彷彿在幹什麼正經事。
他是位溫柔的畫家,指尖代筆細緻入微的勾勒,漫不經心地打磨,要不是他漆黑透亮的眼眸笑意盈盈地垂眸看她,唇角惹人心亂如麻的弧度,她都要覺得他根本對她沒意思。
不過經過他幾次沒皮沒臉地悉心照顧後,薛喀喀也逐漸大膽起來。
“帆帆,我總感覺你怪怪的。”她仰躺著,手指絞著一邊溫熱的浴巾:“感覺你回來之後,神經兮兮的。”
剛剛從篝火晚會回來後,感覺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較緊繃,他沒說,但是吃宵夜的時候,他幾乎沒吃什麼,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裡一遍一遍地摩挲。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只是剛剛找不到你,很害怕。”
“你害怕到現在?”她問。
“對啊,不行嗎。”他狡黠一笑,壞心眼地掐了一下她的翹臀。
“你幹什麼!”薛喀喀摸著屁屁,怒目而視:“都被你掐紅了。”
“真的嗎?我沒輕沒重,對不起,寶貝。”陸奕帆心下覺得自己沒怎麼用力,但是她的翹臀確實印上了可愛的紅草莓。
“要不我幫寶貝吹吹。”他求情道。
她葡萄似的的眼眸染上水光,眸底是無處安放的慍色和羞惱:“滾蛋,死變態。”
“我是變態?”陸奕帆把她橫抱著,向上一提,如同深淵般的墨瞳緊攫著她:“寶貝知道變態是什麼樣的嗎?”
“嗚嗚,你不是變態,我是變態。”薛喀喀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身體一躍,死死地抱住一旁的被子。
陸奕帆雙手撐在她身旁,眼神暗潮翻湧,晦暗不明。薛喀喀緊閉上眼,一片薄涼的唇瓣像羽毛一樣輕掃過她的唇,一觸即離。
薛喀喀睜開眼,便見他起開身子,笑得溫柔:“不鬧你了,寶貝該睡覺了。”
“嗯。”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從床上睜開了眼,眼裡睡意全無,耳旁是愛人和緩的呼吸聲,他最後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直起身。
陸奕帆輕輕地關上房門,斜睨了一眼門口凜然站著幾個穿著黑色制服,膘肥體壯的男人。
為首的男人朝他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過了不久,房間裡的薛喀喀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邊空蕩蕩一片,眸底沒什麼情緒。
*
酒店房間裡
“陸少。”一個面容清俊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陸奕帆一眼認出這是陸景沅的前助手,宋祺。
陸奕帆不慌不忙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宋祺也在一旁坐了下來:“陸少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陸少還是和我協商一下回去的事宜吧。”
“那你說說你怎麼讓我回去?”
“陸少別開玩笑,想必你也知道陸總的手段吧。”
“什麼手段,收你這種廢物的手段嗎?”
周圍的黑衣人不由屏息,冷汗不禁,陸承堯走了,宋祺直接毛遂自薦,投奔他爹,陸承堯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這次派給他任務無異於試探,而陸奕帆就是這個大單。
“好好好,陸少這樣,你女朋友現在……”宋祺氣急敗壞,嗓音壓抑著怒氣,眉目閃過一絲狠厲。
然而沒等他說完,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叩門聲“咚咚”響起。
“進來。”宋祺渾厚的嗓音響起,臉色難看。
來人急匆匆地闖進門,額頭汗津津,說話飛快:“宋隊,房間內空無一人,薛小姐不在房間。”
“不在房間,這種荒謬的事你都敢說。”宋祺勃然大怒,下屬被他陡然放大的聲音嚇得不敢抬頭。
這不開玩笑嘛,他架著槍問的前臺經理,那女人就和陸奕帆睡著,不在陸奕帆房間,難道半夜破窗跳樓了?
陸奕帆的耐心已經耗盡,“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他繞過宋祺,眼底劃過幾分譏笑。
“拿下他。”宋祺喊道。
一聲下令,陸奕帆眉頭一凜,腳尖微側,一個過肩摔把身後的宋祺制服在地。
他手上握著一把手工刀,緊貼著宋祺的脖頸,冷聲威脅:“不想他死就滾開。”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宋祺大聲嚷嚷著,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威風。陸奕帆的手工刀冷冷貼著他的皮肉,一不小心就可以見太奶了。
陸奕帆眉眼淡淡,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人敲門制止,顯然酒店裡的人員已然全部被控制了,陸奕帆冷覷了一眼樓下,說不定酒店樓下早已被包圍了。
宋祺被陸奕帆要挾著,一點都不敢動,只等著陸奕帆把他帶去前廳,或者樓下,那裡有他的護衛,只要逮住機會,陸奕帆寡不敵眾,冷槍難防,必定會被擒拿。
他美滋滋地想著,殊不知陸奕帆早已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