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柔挑眉:“那要怎麼喂?”
他不客氣的把人摟到懷裡……原來是嘴對嘴喂。
狠狠親了她一通,手頭上又佔了些便宜,腦子裡那些亂七八槽的思緒才飄散一些。
白曉柔坐在他腿上,乖乖的窩在他懷裡,抬手點點他緊皺的眉頭:
“從回來就一直皺著眉,發生什麼事了呀。”
他尋找依靠似的親著她的臉:“沒什麼,不重要的事,只是有點吃驚。”一些髒事,不想說給她聽。
白曉柔端起他面前的白米飯:“我餵你吃完,粒粒皆辛苦知道嗎?不許浪費食物。”
他嫌棄的看了眼大米飯:“我一身的力氣,都沒地方用,吃這麼多飯幹嘛啊。”
白曉柔臉紅,她知道他什麼意思。
她溫柔的白了他一眼,又端著碗一點點喂他吃飯,鍾世勳慢慢心裡暖暖的,他知道他不會成為大伯父那樣的渣男,阿柔也不會成為大伯母那樣的悲劇。
他們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很幸福很幸福的在一起。
一碗白米飯配著菜喂完,白曉柔放下碗筷問:“明天出差我真的要陪你去嗎?”
鍾世勳又抓著她的手親:“不是都說好的嗎?”
以前何申帶她的時候,簽證護照那些都辦好了,為的就是有一天他出差,她要陪著一起。
“說好是說好了,那不是臨時有變嗎?”白曉柔低下頭有些害羞有些洩氣。
“哪裡變了?”
“我不是那個來了嗎?晚上又不能跟你同房的,你大老遠帶我去有什麼用啊,白費力氣。”
男人生氣的瞪著她:“阿柔,你這麼想我?難道我跟你,就只有睡覺的關係嗎?”
“不然呢!”白曉柔嘟著嘴。
“我真是……被你氣死了!”男人鬆開她站起來,在小包廂裡氣的團團轉。
白曉柔看他這樣子,好像真的挺生氣的,又連忙哄他:
“好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明天跟你一起出差。我只是沒去過國外,有點害怕!”
男人還是生氣的瞪她,瞪了好久才命令的說:“跟我說對不起。”
白曉柔低頭,心裡有些不服氣,嘴上卻輕輕說:“對不起啦。”
男人心一軟,又上前一步抱起她,把她整個人抵在牆上。
她整個人都被駕空的釘在牆上一般,視線當然與他平齊。
他黑眸深深的望著她無奈嘆惜:“阿柔,你怎麼能那樣想我,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要親你,吻你,要你啊。”
他靠的近,氣息都吹在她她臉上。白曉柔不安的垂眸輕哼:“那如果我不給你睡,你會怎麼樣?”
鍾世勳不解:“為什麼會有這種如果?難道我每次伺候的你不舒服嗎?我每次都是緊著你的感覺為主,每次都是等你……”
白曉柔羞的捂住他的嘴,難得霸道的命令:“不許說。”那些羞人的事,怎麼可以說出來呢。
她難得嬌媚又霸道的樣子太迷人了,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晶亮,神氣的讓人特別想征服她。
他雙眼如火的盯著她,最後憋著難受,無奈嘆息,隱忍低問:“阿柔,還要多久才好啊。”
白曉柔羞羞的說:“今天才第二天。”
“什麼第二天,明明第三天了好不好?”
“你急什麼嘛,就幾天而已。”
“壞阿柔,你想憋死我是不是?把你老公憋成陽wei了你就開心了?”
“不要理你了,嘴裡根本沒有正經話。”白曉柔第N次紅著臉跑開。
第二日,夫妻兩人一起出差。白曉柔都不知道帶什麼好,最後是鍾世勳在收拾行李,她繼續織他的毛衣。
遠行國外,鍾世勳還把老婆的毛線鉤針帶著,如果他忙的時候,老婆無聊的話可以靠這些打發時間。
白曉柔沒出過國,也沒機會坐過飛機,一路上都是阿勳在照顧她。
他很貼心又很細心,白曉柔靠在他懷裡,心裡暖暖的問:
“幹嘛要帶我出來啊,感覺我就像個累贅,什麼都要你照顧。”此時他們坐在國外一家酒店大廳裡。
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陌生的膚色和臉龐,這種陌生的感覺讓白曉柔心裡更沒安全感。
只得不停往男人懷裡依。
她那點英語根本不夠用,根本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所以只能聽阿勳用一口流利的外語跟人講話,她崇拜的望著他,覺得他真的好帥啊,會發光的那種帥。
她好怕自己走丟了,又不會這裡的語言,走丟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所以她時時刻刻都要牽著男人的手。
男人輕撫她臉邊的秀髮,笑著說:“不會啊,一個人出差無聊又枯燥,有你在,我都不會有時間無聊和枯燥了,阿柔,我喜歡照顧你,也喜歡你像現在這樣依賴我,眼裡全是我的樣子。”
白曉柔忍不住低頭紅了臉。不過又想,旁邊的人大概聽不懂這個男人在說什麼,隨他吧。
鍾世勳本來預計在國外最多停留兩天,誰知道連歐星的負責人見上一面都難。
他和國外的華人朋友聚了一次才知道,原來有很多圈子裡的人聞風而來,都想爭奪到這次歐星在國內的獨家代理權。
更聽內部可靠訊息說,歐星已經找到了要合作的物件。
鍾世勳有些失落,難道這次又要白跑一趟嗎?
他心裡想到很多事,一時間有些氣餒的多喝了兩杯紅酒。旁邊的美女見他一個大帥哥心煩意亂的喝著酒,便想當解語花靠了過來。
聞到陌生刺鼻的香氣,鍾世勳狠狠推開女人,力度大的差點把人推的摔倒。
女人氣憤的衝他罵著髒話。鍾世勳這才從低落中微微清醒,想到阿柔還在酒店等他,連忙出了酒吧打車回去。
他一進屋,就帶著滿身酒氣。
白曉柔放下織好的毛衣,走上來輕問:“你喝酒了呀。”
男人看著房間裡,穿著白色睡裙乖乖等著他的阿柔,心中驀的一軟,就像四處飄蕩的風找到了方向,落寞傷心的鳥兒找到了停靠的枝頭,他緊緊的把人擁入懷中,那一瞬,莫名的好想哭。
“阿柔,老婆。”他聲音低啞的輕喊。
他現在才知道父母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忙,會抽不出一點時間陪他,因為時間就是金錢!早就爛熟於耳的名言,到這一刻才領悟的這麼透徹……
原來管理一個公司那麼難,不僅僅是工作上要處理的難題,還有心裡的壓力……公司那麼多人等著每月準時發工資,作為領導者不敢有任何疏忽,就怕一個大意,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起了。
以前,他一直咬牙硬撐著,無人可說,沒有退路。
現在靠著阿柔,他突然覺得自己撐的好累啊。想念父母的同時又覺得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不懂事,幼稚……
公司的事,內心的懺悔,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錯,像幾十把刀子一樣狠狠插在他的心窩。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他也漸漸明白,人都會死的,他沒有捨不得他們,他只是怪自己不夠好。沒有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好好為他們端一杯茶,認真為他們慶祝一個生日,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們的愛,不可一世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恨到,想回去親手掐死那個自己。
而人,只有在失去後才會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