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聽說過暗網嗎?
在這裡你可以買到你需要的一切東西
只要你足夠有錢
沒有你買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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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言抱著醫生的腿跪在地上哀求道:
“大夫求求你,我求求你讓我見一見捐獻者吧,我媽真的很需要這顆腎,再等不到腎源我媽就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大夫。”
“家屬你別這樣,醫院是有規定的,而且這捐獻者家屬突然不同意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可是我媽真的快不行了,我給他們錢行不行,我給錢!”
“沈歲言!”醫生厲色道“不要胡說八道,買賣人體器官是犯法的!”
醫生與幾個護士合力把沈歲言架到長椅上,沈歲言抱著頭痛哭流涕。
自從沈媽被確診尿毒症後,透析等待腎源掏空了這個單親家庭所有的家底。
沈歲言剛剛大學畢業,放棄了導師的邀請和博士進修,找了個工資還不錯的單位努力賺錢。
但一週三次的透析、動輒幾千上萬,好不容易等到了合適的腎源,沈歲言正在挨個給親戚打電話借錢。
已經沒有人敢接他們家的電話了,唯一願意接電話的小姨家也已經拿不出一分錢,這時候醫生告訴他,之前的腎源沒有了,家屬反悔不同意捐獻了。
醫生坐在他旁邊,沉默著摘掉眼鏡,捋了捋花白的頭髮,告訴他:
“他是東門橋醫院的患者,姓李,我看他的狀態,大概這兩天就得取腎了。”
沈歲言震驚的看著這位國家級醫生,透露病人資訊很可能會讓他丟掉工作,成為職業生涯上的汙點。
“謝謝”沈歲言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深深地給這位醫生鞠了一躬“謝謝您!”
看著跑遠的男生背影,醫生來到沈母病床旁:
“小沈去東門橋醫院了。”
“你告訴他了?”
“嗯。”
“唉…就算有腎源又能怎麼樣,他瞞著我借了那麼多貸款,哪還有錢湊手術費,要不……你跟他說治不了了,讓我回家去吧。”
“讓他去吧,說不定真能勸動腎源家屬,至於手術費我還有一筆存款……”
“我不能要。”
醫生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沈歲言騎上腳踏車,一路衝到東門橋醫院,他說自已是來看網友的,只知道姓李,是前段時間想捐腎的那個人。
問了三四個護士,才有一個實習生說603病房曾經說過捐腎。
沈歲言趕到時,患者已經被推進手術室取腎了,家屬們守在手術室門外,對他的到來非常警惕。
“誰告訴你我們家捐腎的!快走,不然我們叫保安了!”
一群親戚開始推推搡搡,沈歲言情急之下大喊:“我買,我可以買!”
患者的親戚交頭接耳,很快有人把他拉到一邊,偷偷問能給多少。
“我這張卡里有1萬多,我還可以借更多,我……”
親戚擺擺手不想再聽了,神秘兮兮的給了他一張黑色卡片:
“這個上面,一顆腎能賣5-20萬,你去別人家看看吧,我哥這個腎不可能捐了。我嫂子得養兩個孩子,不能靠你這芝麻大點的錢吧。”
沈歲言看著手裡的純黑卡片,上面什麼字都沒有,那患者弟弟拉著沈歲言出了醫院讓他回去,用紫外線燈照一下就看見了。
他來到網咖,根據上面的網址開啟了一個官網,看上去和黃色網站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商品的分類中,他看到了各種器官價格。
沈歲言關閉網頁忐忑不安,首先他如果在上面買了器官,無疑會坐牢,母親就會沒人照料。
其次,他也沒錢買。
上面腎臟的價格基本是20萬起,而手術費也要20萬左右,更別提還有後續的吃藥費用。
錢、錢、錢
上哪裡去弄錢?
沈歲言心煩意亂的隨意亂點,跳出一個懸賞令介面:
請選擇[釋出懸賞令]或[接取懸賞令]
沈歲言點開接取懸賞令,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變態要求,比如酒店偷拍、深夜跟蹤什麼的。
懸賞令下方有無數的影片,其他人可以透過打賞影片來觀看,拍的越好打賞的人越多。
沈歲言揉著額頭退出懸賞令,這是犯罪,而且是非常變態的犯罪。
退回到主頁,一群點選量很高的小黃片中,還有一片名為‘清道夫’的影片。
沈歲言點開其中一個標題為‘清道夫逆天雙殺’的影片
影片很像3D遊戲的介面,名為清道夫的男人是影片主角,他正在和兩個人槍戰,此時他的賠率在1:1w。
影片如同跑酷影片,各種房頂翻越奔跑跳躍,用僅剩的兩發子彈卡視角解決掉敵人。
勝負已定,押清道夫勝的人贏得了鉅額獎金,特此發影片致敬清道夫為永遠的神!
“這不就是賭博嗎?”
沈歲言不敢去賭博,又像洩了氣的氣球,癱在網咖座椅上發呆,影片播放結尾跳出來一個連結:
[是][否]參加真人競技遊戲,報名獎勵5w起,通關獎勵5w起(通關獎勵金額不含報名獎勵)
沈歲言猛的坐起來,仔仔細細讀了兩遍,確定自已沒看錯!
也就是說,報名並參加就有5萬
如果通關了就有……10萬
而且是10萬起?!
沈歲言精神起來,猶豫著填下個人資訊,參加就有5萬,就算沒通關,這筆錢也能給媽媽救急用!
晚上沈歲言又去找了媽媽的主治醫生,醫生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而且沈母已經是下一個受捐人。
也就是說再有人捐獻腎源,只要匹配的上就可以進行手術,與其鋌而走險找那些歪門邪道,不如提前給沈母存手術費。
沈歲言點點頭,拎著盒飯去媽媽床邊聊天,病房熄燈後沈歲言就在床邊打地鋪,第二天再去上班。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沈歲言單位收到了借調通知,讓沈歲言去火車站和別人集合。
沈歲言給醫院留了一筆錢,主治大夫也說會多照顧著媽媽,他才放下心去了火車站。
他們的單位只有沈歲言一個人被借調出去,所以他也不知道是和誰一起走。
臨行前單位通知讓他,去甜心花店老闆那裡領一束花。
沈歲言在火車站找到了這個甜心花店,木製的門窗好像鄉下小院,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安靜的偏居一隅。
“你好,我可以領一束花嗎?”
店主是梳著兩個馬尾的小姑娘,檢視過沈歲言的身份證後,她從圍裙的肚兜裡掏出手機說道:
“加我好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填寫一張身份資訊表後,沈歲言成功領到玫瑰花束,花朵中藏著一張紅色的卡片。
[聖馬丁街27號:黑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