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奧義風彈出膛的瞬間,林衛只覺有金屬般撞擊的聲音正在刺痛著他的耳膜,好似痛苦的尖叫。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風彈炸裂。炸裂而出的是毀滅著周遭的一切衝擊波。
不僅於此,那些聚合在風彈中的悟力也得以釋放,轉變成數條金色的時彈符文。它們在迷蹤花園之中無規則的上下亂竄,鎖死了周圍的所有空間。
轟烈炮所引發的強大的衝擊波一展而開,讓永景宮八方高牆轟然倒塌,豪華的宮殿頃刻間化為一片殘骸廢墟。
在隕落的巨石下,百姓在一隻只風之手的保護下得以倖存,安全的逃出這兇難的戰場,那些被關押在實驗室中被迫飽受刑罰的無辜者也得以釋放,但是歐陽一族的財寶卻掩埋在了廢墟之中。這一族的陰謀詭計,也終於在銀龍波紋的咆哮之下得以正法。
風平龍息之後,夏瑾瀟灑的收起了自己的的雙槍。
她帶著師父的關切,輕描淡寫的對林衛說道:“受傷嚴重嗎?”
林衛還震驚於眼前化為廢墟的宮殿。
繁華與廢墟僅僅是將軍們的一念之差。這種強大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了。
“我沒事。師父你的傷勢呢?”
“現在我處於亢奮狀態,幾乎感覺不到疼痛,致命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這種狀態是在透支我的未來,也會削減我的壽命。”
經過這一戰,夏瑾知道了自己控制窮奇力量的能力有待提高。剛剛那一招僅僅是動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就有這麼大的身體代價,如果今後自己面對範尊奇,若火力全開,則很可能會透支而死。
“現在不能耽擱了。師父咱們快去吧。”
“恩。速速帶我去地牢中。”
雖然永景宮幾乎成了廢墟,但是地下完好無傷。
林衛憑藉記憶在廢墟之中找到了通往地牢的入口。於是二人得以進入。
進入地牢的隧道之後,二人來到了最深處的一個牢房前。夏瑾打破封印,推開了牢房的大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被綁在鐵柱上,已經眩暈的房儲。
在房儲的腳下是一個巨大的陣法,而他的額頭上被鑲嵌著一顆紅色的晶石。房儲那隱約可見的靈魂正在源源不斷的朝著晶石中注入。
林衛趕緊上打碎了鐵鏈,救下了房儲,將他從法陣中拖出來。
離開法陣之後,房儲才逐漸恢復意識,睜開眼睛看到了林衛。
“是你?你是那個在清雨客棧看守我的那個人。”
“對不起,在客棧沒有看住你,被那兩個兔子一樣的男女得手了。不過現在你不用擔心了。你還能記起來什麼事情嗎?”
“我頭好疼啊。我只是記得我被這個女人偷偷拐走之後就一直被困在清雨客棧之中。她那些天一直進進出出客棧,只留把我一個人綁在客棧裡。直到第三天你來了之後,那兩個兔子人就找到了我。
趁著這個女人出門的時候,那兩人乘虛而入,劫走了我。然後我就被他們逮到這裡來了。這位靈英雄,你說的是對的,他們真的是要用我煉化晶石啊。還請救我啊。”
“我之所以留你在客棧就是為了調查另外兩顆晶石的下落。再加上當時幾乎封鎖了城市,如果我當時強行把你帶出城的話,一定會被歐陽一族察覺。
雖然我有把握把你帶走,但那樣我就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你,如此一來我就沒有辦法抽身去調查清楚另外兩個晶石的下落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晶石的事情肯定是第一位。若被歐陽一族轉移了這些資料,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惡果。”房儲說道。
林衛趕緊為房儲治療傷勢,但是卻發現無論怎麼樣也無法將他頭上的那個晶石拿下來。
另一邊,夏瑾進入牢房之後就一直這裡四處尋找著什麼,經過一番摸索之後,她終於找到了地牢的機關所在。
扭動開關,牢房的內側又有一個神秘的暗門洞開。
而在那個暗門後正是夏瑾一直尋找的另外兩個奧義晶石。
“看來我的調查果然沒錯,另外兩顆晶石真的放在這附近。那個臭老頭子想要依靠晶石之間的感應來提高靈魂注入的成功率。看來果然背後有高人指點啊。是神兵界給他撐腰嗎?怪不得之前這個老頭子敢不交兵權給新人皇。一切似乎都說的通了。”夏瑾心中暗想。
沒有任何遲疑,夏瑾抬起雙槍,扣動扳機。
兩發風彈出膛後,奧義晶石被打了個粉碎。
“師父,為什麼打碎了啊。留著我們用啊。”林衛頗為可惜的說道。
可是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林衛就閉上了嘴。
因為他看到當晶石碎裂之後有兩個冤魂得以釋放。
那兩個冤魂跪拜在地上,不斷的朝著夏瑾道謝。謝謝她將他們從無盡的痛苦中解救出來。
“不謝。”
夏瑾平靜的說出二字。於是兩個靈魂才得以昇天。
“師父,難道你也能看到的到冤魂?”
“看不到。”
“那你對誰說的不謝?”
“我只是能感覺到。你是解怨靈媒,難道感覺不到晶石內部靈魂的哀求嗎?”
夏瑾的話給林衛這個解怨靈媒說的羞愧難當。他覺得自己的師父不僅僅是能力出眾,而且還能感覺出有一種說不清的魅力,這種魅力勵志他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超越她。
“房儲如何?”
“房儲額頭上的這個晶石好像拿不下來了,好像長在了肉上。而且即使是從陣法上救下了,這靈魂注入似乎還是沒有停止啊。”
夏瑾看了一下,果然房儲的靈魂還在源源不斷的朝晶石中注入入。
她剛想要伸手去觸碰晶石,卻感受到一陣強烈的衝擊。自己的手居然被晶石硬生生的彈開了。
夏瑾心想道:“我剛破壞了它的兩個兄弟,就開始這樣牴觸我了嗎?不好,這個晶石已經開始有了靈性了。如果不趕快停下,房儲也要煉化成功了。我看這個晶石色澤的進度應該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先試一試符文吧。”
只見夏瑾的手指在空中快速劃出一道淡藍色的符文,那是專門弱化靈魂系圖騰的符文,地煞七十二式·止魂。
當淡藍色的符文打入晶石的瞬間,靈魂注入的儀式居然真的停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提醒我繼續用止魂來維持狀態。當務之急是帶他離開這裡,去徐鑫前輩那邊,或許他們有辦法把額頭上的那個晶石拿下來。符文的力量不過是權益之計。”
而也就在這時,夏瑾感覺到了一陣不祥之意。那個老頭子令人作嘔的悟力又再度襲來。
果然隨著一陣黑影飄過,夏瑾就已經知道了和歐陽一族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信!你居然還活著。”
林衛尋聲望去,果然奄奄一息的信正拄著柺杖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另外歐陽將軍、方明、兔子男、兔子女以及娟兒也帶著不同程度的傷跟了了過來。
“沒想到你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而且還破壞了我的奧義晶石。可恨!”
“看來我還是小瞧你們了。你們居然能在轟烈炮中活下來。”
信聽後,苦笑一下,從胸口拿出一個焦黑的鐵牌,扔到了地上。
夏瑾看後,一切瞭然,因為那個神器正是歐陽家代代相傳的神器:迴天免死牌。
它可以為所有的歐陽族人抵擋一次致死傷害。
不過五十年內只能使用一次。
所以這應該就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了。
“用你們的傳家寶做了最後的一次掙扎。但是沒有下一次了。
夏瑾舉起了槍,將槍口對準了歐陽一族。
這次的信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不僅僅是眉宇間的自信,更多的還是一種沉穩的老練之氣,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
因為信還有最後的奧義。
只見老頭子用柺杖在空氣飛快的畫出了一個極其特殊的符文,同時集中悟力,發動那個壓箱底大招。
下一秒,周圍的空間開始劇烈震動,時空的力場也開始搖擺不定,一股來自異次元的力量,引發了規模巨大的引力旋渦,將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捲入另一個虛無的空間之內。
在這個空間深不可測,就彷彿置身於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
不過這個神秘的異空間並不暗淡,微微有光,以至於所有人都能夠看清彼此。
這時時空間的中心發生了嚴重的扭曲,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空洞。
空洞之中漸漸升起一個巨大沙盤,置於兩夥人的中間。
那個沙盤和戰爭指揮所中所用的沙盤很像,但是卻更加大,也更加逼真,甚至於上面還有可以自由活動的小人。
林衛細心一看,這不就是機械城以及周邊地形的一個模擬沙盤嗎?
“只聽說過,但是沒想到他還真的用了出來了。但是這個招數並不是完全無解,有些機關的秘密徐鑫前輩已經告訴我了。有勝算。”
“師父,這沙盤是什麼情況?”林衛問道
“這是信的血起奧義:百幕演繹場。”
“百幕演繹場?”林衛不解。
“百幕演繹場可以將沙盤上推演的人偶之生死,或者人偶之狀態變為現實。那個沙盤你可以理解為一個虛擬的時空間,裡面的人是完全復刻出來的和我們有相同技能、記憶、品格、弱點的虛擬人偶。
我們可以隨意指揮他們的做任何事情。
沙盤上人偶的一切演繹都會形成一場在沙盤世界中看似合乎情理的劇情。
只不過如果在推演的過程中,若在沙盤中死亡,則你也會死亡;你若在沙盤中受傷,則你也會受傷;在沙盤中被封印,則你也會被封印。”
“啊?這...這難道是規則系的圖騰嗎?”
“不。只看著是類似於規則的能力。因為規則系的能力發動之前一定是敵我雙方都知曉規則,同時規則對敵我雙方都要同時產生一定的有利或不利影響,才能發動。
我並不知完全曉規則,同時那些人似乎也不打算和我解釋這個遊戲的規則。所以這不是規則系,而是一個單純的時空系技能。更準確的講應當是分類於異空間類別的時空系能力。”
同時夏瑾暗想道:“沒錯,如果不是規則系那麼就一定存在不利用規則就可以破解招數的方式。但是現在這種局面應該也沒有時間去尋找這個空間的破綻了。”
於是夏瑾試探性的用時彈符文打向這個沙盤,但是居然被彈走了。
“沒用的。我們只是轉移到另外的空間,並沒有影響時空本身,所以時彈符文無效的。”信說道。
這時歐陽一族走到沙盤的一邊,夏瑾也帶著林衛和房儲來到了沙盤的另一邊。
“夏瑾你破壞了我的晶石,毀我宮殿,我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不必多言,你放馬過來吧。”
“哼,死到臨頭了還故作鎮定。”
“師父。這場推演的難點在哪?”林文問道。
“現在歐陽一族人幾乎沒有悟力和我戰鬥了,現實世界中我一槍就可以帶走他們。但是現在這個血起奧義則給了他們一個翻盤的機會。
因為在那個虛擬沙盤世界上人的狀態和悟力都是滿的。
再加上剛才和我的戰鬥中他們收集到的情報,以及他們對機械城周圍地形的瞭解,這個沙盤推演對他們絕對有利。所以這才是真正可以迴天逆轉戰局的能力,也是他們最後的迴天賭局。”
只見信大手一揮,沙盤上出現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
信調整指標,輪盤上的指標就開始了逆時針的倒轉。
“我選擇的時間是夏瑾劫走房儲的那天夜晚。”信說道。
於是,推演的賭局正式開始。
信選擇完時間之後,沙盤上的人和事居然真的開始倒退的變化。
不到片刻,沙盤上所有的人物的狀態、位置、居然真的回到了那天夜晚的樣子。
只不過在沙盤中時間的流逝十分的詭異,時快時慢,似乎無法準確的預測。
這時房儲看著沙盤上的模擬小人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本來第二天要來永景宮的,而就在我睡覺的時候。突然這個女人神秘的闖入了工廠,打暈了我,並且把我帶走了。”
房儲說話的時候,林衛發現他額頭上的晶石居然又開始了靈魂注入。
而且看晶石的光澤度,暗淡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少了,似乎馬上煉化儀式就要完成了一樣。
“師父,那個晶石又開始注入了。”
夏瑾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那是因為現在沙盤中的房儲還在歐陽一家人的手上,我們必須奪回來。這可能是因為真實和虛擬的房儲的靈魂相連後,破了我的符文吧。符文這種東西本來就很脆弱,更不要說對抗血起奧義了。”
“那現在怎麼辦?”
“先奪回房儲,然後我會命令沙盤中的我用上止魂符文,看看能不能有效。”
此時一個和夏瑾長得一模一樣的沙盤人偶出現在了晶石機關廠的門口了。
林衛盯著沙盤上的虛擬人偶心中感嘆:長得果然是一模一樣。
夏瑾看著表情十分得意的信,就知道了在沙盤空間裡面應該已經被他們提前佈置好了機關。
如果這次自己還秘密闖入的話必然會落入陷阱,那可能不僅僅是附上了朱雀封印式的陷阱,說不定還有什麼特殊的機關。
這裡是機械城,她不能冒險敵人沒有這項技術。
夏瑾靈機一動,選擇了大張旗鼓的開進晶石機關廠。
於是她決定索性風直接破壞工廠大門,依靠暴力的解救房儲。
果不其然,沙盤上的人偶隨夏瑾的意念而動,召喚而來巨大的龍捲風,將整個工廠摧毀的七零八落。
當人偶房儲在虛擬空間被救下的時候,人偶夏瑾立刻對他使用了止魂的符文。
這一刻,現實中房儲的靈魂注入議事真的就停下來了。
“和我猜想的沒有錯。信的另一個目的應該是要奪取房儲,好在這個異空間中完成煉化儀式。一旦在這裡完成靈魂注入,恐怕虛擬空間中的房儲會直接變成晶石吧。”
“真的嗎?”
“是我的推測和直覺。我們不能冒險。”
而另一邊,歐陽一族也開始了他們的對策。
“方絕,娟兒你們兩個先去解救。”
“是!”
於是歐陽方絕將軍立刻命令自己的人偶騎著戰馬前去工廠救援,娟兒隨後接應。
見此舉,夏瑾心想道:“這個老頭子在想什麼呢!居然派這兩個人前來。他們定然不是我的對手。不,他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的。這兩個人前來一定是另有所圖的。難道是為了拖延我嗎?不行,要速戰速決。”
這個沙盤推演的一個關鍵所在就是敵我都知道彼此的位置所在,相當於明牌在打。
而夏瑾猜的沒有錯,信就是在拖延時間。
就在歐陽將軍和娟兒去晶石場的時候,信和方明的人偶則快馬加鞭朝著城外奔去去。
這一舉動自然被所有的推演者們看在眼裡。
“他們定然另有所圖。”林衛說道。
“我知道。”
於是她命令人偶,用出血起奧義:離風聚合彈·穿甲炮,直接秒殺歐陽,然後立刻帶上房儲,朝著城外跑去。
可是此時信和方明的人偶已經先其一步來到了城外。當他們二人踏出城門的那一刻,城外的所有環境立刻被黑暗的迷霧籠罩。推演者夏瑾再也看不到兩個人的動向了。
於是局勢翻轉,夏瑾一方是明牌,但是歐陽一族卻把牌蓋了起來。
見此情景,她立刻命令人偶停下,不要貿然出城。
“剛才冒出來的黑暗迷霧已經說明了這個沙盤推演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隱藏規則的,而信靠著自己的經驗佔據了絕對優勢。”
沒錯,這個沙盤中是存在隱藏機關的。
這些機關當然是所有演繹者都可以觸發,但是位置目前只有信才知道。剛才信就是觸發了其中一個藏在門暗處的機關:百幕演繹場·黑蹤。
百幕演繹場中的機關效果只能存在一個,如果使用新的機關則必須放棄之前的效果才可以發動。
而這個黑蹤是可以在沙盤中製造出黑霧來隱藏行蹤軌跡的能力。
如果夏瑾要進入黑色迷霧中,她不僅僅要和信戰鬥,還要面對未知的能力,同時還要保護房儲不被奪走。
要同時做到這些對於夏瑾來都是一個困難的挑戰。
可若是平日中的夏瑾,必然想也不想的走入黑霧。但是現在她是推演者,而不是實際的戰鬥者。
這個角色的變換讓她無意識的用智慧和邏輯在戰鬥,而不是勇氣。
這也是這個招數的另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特點。
“你現在人在哪裡?”夏瑾問林衛道。
“我應該還在茅草屋。”
“你沒有亂跑吧。”
“沒有,就在茅草屋中看書,修煉。”
“聽著。我有一個計劃,但是你要幫我看好房儲...”
向林衛小聲說完計劃的全部之後,於是夏瑾選擇出城,帶著房儲進入了黑色迷霧之中。
果然剛一進入迷霧中,就有方明的黑色斬擊從八方飛來。
但是這些小兒科的攻擊自然全部都被人偶夏瑾一一擋下。
此刻的夏瑾並沒有戀戰,而是打出一顆風彈,製造出了白色的霧氣,並在霧的掩護之下不斷的逃竄。
“追上他。”
方明命令自己的人偶穿梭於白色的霧氣之中,配合著信的能力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這時白色和黑色的霧氣開始慢慢混合。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種混合的狀態讓所有推演者都看不太清裡面的戰鬥,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身影不斷閃爍於其中。
終於在歐陽一族的圍追堵截之下,人偶夏瑾終於被逼入了機械城外的西樹林空地。
看著夏瑾已經落入陷阱,信命令人偶直接出現在了夏瑾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想要依靠黑白混合的霧氣製造分身,從而逃走是不可能的。”
於是信的人偶用出了針對分身所製作出來的嗜血飛鏢,來試探面前的這個夏瑾是否是本體。
當嗜血飛鏢擦著夏瑾手臂而過,飛鏢沒變色。
所以信十分的確信,面前這個夏瑾就是本體。
而這時歐陽將軍和娟兒的追兵也追擊到了西樹林空地處。
被前後夾擊之下,夏瑾命令人偶發動窮奇之力。
可是信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於是他選擇捨棄黑蹤,啟動了在西樹林空地藏匿的另一個機關:百幕演繹場·力封。
霎時,一道赤紅色的封印波紋從人偶信的手中發出,它如同一根粗大的繩子,纏繞住了夏瑾的脖子,讓著窮奇之力暫時不能發動。
夏瑾下意識的推開房儲,讓他遠離危險。
而於此同時,歐陽、方明、娟兒等其他所有的戰士們也紛紛趕來,同樣的使出這個封印波紋。
那些粗細不一的赤紅色仙索交織在一起,宛如天羅地網般覆蓋而下。
千鈞一髮之際,夏瑾並沒有逃離,而是在即將被封印住的剎那,立刻扣動扳機,打出十道堅韌的風柱,形成了一個風之牢房,鎖住了第二戰力方明。
從而保證作為第二戰力的封印波紋不能襲擊自己。
至於窮奇之力,她還是幸運的拿到了一點力量。
於是她立刻將這部分力量轉化為防禦能力,形成一個可以彈開悟力招式的旋風壁,防禦在周身附近,抵擋敵人的封印波。
可是她失策了,封印的波紋居然可以穿過她的旋風牆壁。於是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夏瑾被封印到不能動彈。
但是由於他及時的阻止了方明,距離完全封印還差的很遠。而且窮奇之力催生的旋風牆並沒有消失,在周圍保護著她免受其他人的攻擊,而且效果十分強勁。
“你輸了。雖然少了方明的力量。但是這個力封一旦中招沒有辦法解開。只需一天,你的靈魂會在力封中被完全分解。”
“少故弄玄虛了,如果有外力支援的話,是可以解開這個封印的,只需要觸碰到你腳邊的機關就可以。如此一來我的窮奇之力也能順利發動。你們離我這麼近,一發轟烈彈,定然讓你們全軍覆沒。”
“看來你很瞭解我的能力啊。徐鑫在那次和我交手中學到了不少東西,果然都告訴你了。你說的沒錯,但是你的外力在哪呢。”
但是信的話音剛落,人偶夏瑾身邊的那個房儲就突然霧化為氣,消散成一陣風,不見了蹤跡。
“這是你的鰲山融合技·霧界分身?是你做出來的假房儲?”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個夏瑾的分身正帶著著人偶房儲朝林衛的茅草房飛奔而去。
“你以為我會用分身來騙你嗎?你以為你那小小的飛鏢能那麼輕易的擊中我嗎?分身這種東西的就是用來保護弱者的。這才是鰲山融合技的真正用法。”
此時,所有的戰力都為了封印夏瑾而不能移動,方明也被風之牢封印了起來。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分身夏瑾將房儲成功的運送到了城外林衛的茅草屋中。
“我的外力就是林衛。我徒弟一旦來救我,解除了機關,那麼你們必死無疑。”
“哼!不要小看了我們歐陽家族。這邊還有戰力呢。大安小安,你們兩個快去劫走房儲,截殺林衛。”
於是姐弟二人飛速趕往林衛的茅草屋附近。
“認真對戰,你贏了他們兩個,咱們就贏了這場推演了。師父再助你一臂之力。”夏瑾語重心長的對林衛說。
於是分身人偶夏瑾命令人偶林衛不要輕舉妄動,盯住房儲。而她則一個人出戰。
“師父,我也來幫你吧。”
“不行,如果你和我的分身都被那個兔子女的時空壁困住,那麼我們就完了。分身的時彈符文沒有那麼強的效果。
一旦你離開茅草屋,房儲被會被那個兔子男的狡兔之窟劫走。
我猜那兩個人應該可以破解我的止魂符文。到時候如果兔子男依靠狡兔之窟的能力反覆拖延時間,直到房儲完成靈魂注入儀式,我擔心虛擬世界的房儲會直接變成晶石。那樣的話兔子男手中可就是握著一個免費的血起奧義等待發動。如此一來,我們必輸無疑。”
“但是師父,這個分身已經是我們最後的戰力了。真的不用幫忙嗎?”
“現在已經不是用正常邏輯來推演的時候了,這個沙盤中或許還有我們無法預料的機關。你還是給我好好看著房儲吧。”
於是分身夏瑾出門,迎戰兔子男和兔子女。
雖然是分身,實力不及本體,但是僅僅交手幾個回合就讓兄妹二人陷入苦戰。
“你們兩個廢物幹什麼呢?快用時空壁控制這個分身,然後小安進去抓房儲。”信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按照信的要求,兔子女暫時控制住了夏瑾的分身。
“快一點,我要控制不住了。”兔子女帶著哭腔說道。
因為她看到那個分身夏瑾正在時空壁中,用霧風持續的融化她的招式。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時空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你堅持一下,分身的力量是很弱的。”信指著兔子男繼續說道:“小安你趁著這個機會快去把房儲截走。只要解除他身上的止魂符文,並且控制在我們手中多那麼一會,你就會有奧義晶石了。到時候你就可以使用奧義-無盡狡兔窟,林衛那個小子就再也不是你的對手。”
信此時已經不管了那麼多,幾乎完全將自己的戰略暴露了出來
夏瑾暗道一聲:“果然和我猜的沒有錯,絕不對能讓房儲落在他們手中。但是他沒有讓這個兔子男直接對抗或者殺死林衛,看來他也知道我的徒弟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兔子男得令,利用狡兔之窟出現於茅草房之中開始了搶奪房儲的戰鬥。
交戰的一開始兔子男讓人偶利用狡兔之窟困住林衛,同時開出了一個時空洞穴準備劫走房儲。
“不怕。困住房儲的風之牢籠周圍由我設下的朱雀封印式。如果那個兔子男敢於靠近,則會直接封印他的悟力。憑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應對。”夏瑾心中暗道。
但是兔子男也發現了潛在的危險,就開始引誘房儲自己走出牢房。
“被發現了嗎?”夏瑾心有不甘。
但是林衛也有自己的準備,那些埋伏在茅草屋四方的紙錢機關發動,保護住了即將要被劫走的房儲。
幸好林衛早有準備,夏瑾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接著,人偶林衛又發出了一道弱化波,破解了那個狡兔之窟,甚至擊中了兔子男。
於是戰鬥陷入僵局,林衛單方面的利用紙錢來攻擊,而兔子男則只能利用狡兔之窟來偷襲。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夏瑾、信、歐陽、娟兒、兔子女、房儲、方明這些心高氣傲的人,此刻都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場低階判官之間的戰鬥。
這不是華麗的戰鬥,也不是精彩的戰鬥,但是卻是十分關鍵的戰鬥。
“他的腳是弱點。”一旁觀戰的夏瑾看出了端倪,於是立刻指點了林衛。
“臭丫頭!你懂不懂戰鬥的規則!”信被氣的勃然大怒。
“放屁。這場推演本來就對我們不公平。”
知道了敵人的弱點,林衛命令人偶使用出技能:紙人祭封,一招制敵,直接封印了兔子男。
兔子女準備讓人偶去救自己的弟弟,但是卻被方明攔下了。
“四妹,別去。你現在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需要牽制夏瑾的分身。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贏了,不用再等待了。快來讓人偶來西樹林的空地,觸碰機關。給我解封就贏了。”夏瑾說道。
林衛戰鬥得勝,於是立刻帶上房儲前去師父身邊。
如果順利的話,那麼一切就結束了。
如果順利的話...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即將會的勝利了吧。”方明看著林衛說道。
話音剛落,人偶方明就掙脫了夏瑾的風之牢籠,準備加入力封之中。
“方明,現在就算你加入也無法趕在那個臭小子來之前分解夏瑾的靈魂。”信說道。
方明轉而直接用大刀攻擊夏瑾,但是卻無法破防他的旋風牆壁。
“哼哼,這是用窮奇之力催生的旋風牆,沒有達到正將軍級別就別費力了。”夏瑾說道。
“既然你攻擊無效,所以只有你去截殺那個臭小子了。別人都在封印之中,只要有一個人離開,那麼封印就支撐不不住了,沒辦法支援你了。”
“恩,她的小徒弟死了,就沒有任何外力支援,我們就贏了。夏瑾,海嘯的首領,你的屍體,我方明要定了。”方明狂妄的叫囂著。
於是方明命令自己的人偶前去截殺人偶林衛。
“師父!”看到方明出擊,林衛有些慌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正面對抗的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是上級的副將軍水平,戰鬥力沒的說,自己當年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又使用了血起奧義才只能打敗下級副將軍的餘位,現在面對這個對手,林衛的勝算微乎其微。
但另一方面他也是激動的,因為終於有了機會,自己可以報之前被他戲耍和羞辱的一箭之仇了。
看到既有鬥志又有困惑的林衛,夏瑾十分鎮定的鼓勵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這次師父只能靠你了。贏了這最後一戰,咱們就徹底贏了。”
“師父我會全力而戰。”
“好!”
林衛看了看面前朝自己壞笑的方明,傲氣的質問道:“戰鬥之前我想問你一下,之前你是如何把將近六十多個骰子拋擲出自己想要的大小的?”
“沒有什麼就是運氣。”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你什麼意思?”
“你把運氣全部都用在那一次的投擲上了,這次也差不多該輪到我了。”
“王八蛋,你找死!”
於是乎林衛的人偶和方明的人偶,相遇在了樹林的深處。
這將是一場一對一的生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