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悟力不多,石西不能再御風而行了,他只得騎上戰馬跑出城池。
另一方面,寒水將軍還在和劉紹安等人糾纏不清。
劉紹安看在西楚王的面上,沒有下死手。
但是眼看前面的曉夢將軍居然倒下了,劉紹安終於按耐不住了,痛下殺手,利爪直逼寒水心臟。
申將軍躲閃不及,冰霜鎧甲被破,鮮血流出。
“申。你差不多可以醒來了。”劉紹安說道。
可誰知,素來對劉紹安不滿的申將軍在石西奧義的加持之下,進一步的擴大了心底的怨恨。
此刻他獻祭了自己的所有寒水然後召喚出了自己的短劍。血起奧義:易水輕別·決舞。
幻影一般的舞動圍繞著劉紹安,不到片刻就給劉紹安留下了數百道傷口。
待招數結束之後,劉紹安渾身的傷勢正在高速的癒合之中。
“你的奧義殺傷力太低了,不能壞我肉身之根本,對我無用。”
話音剛落,劉紹安飛身到他跟前,一招將其擊飛。
然後身影消失,遁出於其身後,再多加了一記重拳,直擊其後背。
兩拳將申將軍打的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紹安。夠了。”西楚王制止道:“申已經不可能再戰了。快去追敵人。”
於是,劉紹安停下了手,邁過倒地的申將軍,要去追擊石西。
可誰知道這時候申將軍卻突然站起身,對著劉紹安的身後一頓憤怒的狂刺。
在一瞬間就刺出了百餘下。
可是劉紹安毫不畏懼,硬是站著吃了這一套全招,絲毫沒有倒下的意思,傷口高速癒合。
“居然偷襲我。”看不慣申的劉紹安也怒了。
他的眼睛氣得發紅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回身一記迴旋踢,直擊頭部,巨大的衝擊力將他脖頸折斷,身首異處,申將軍死屍倒地。
“哎!”西楚王看著這一幕長嘆一口氣。
劉紹安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請罪道:“屬下未把握力度,還請王上治罪。”
西楚王無奈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別廢話了,趕緊去追。千萬不要讓刺客跑了。”
“是。”
劉紹安剛想要上馬。就有一隊士兵上前表示願意和將軍同去。
他擺了擺手,對這些忠心耿耿計程車兵們說道:“我一人一騎足矣。”
說完,勒馬而去。
石西已經騎馬出城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成功逃出了險境,那麼下一步自己就是要聯絡小狐狸,看看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剛放鬆警惕,就察覺到了身後有人騎馬追來。
“這麼快?”石西趕緊駕馬狂行。
可就在這個瞬間,一陣狼吼的叫聲震動荒野之間。石西胯下戰馬受驚,將他甩了下來,然後瘋狂逃走。
摔在地上的石西眼看身後的劉紹安就要追來,趕緊兩道劍氣打出,直逼敵人戰馬而去。
劉紹安騎在馬上,抬手一記直拳震波,將劍氣打成粉末。
“拿命來。”劉紹安從戰馬上一躍而起,直拳衝殺石西而去。
石西用劍來擋,勉為其難的僵持住,但是卻敵人力度被逼得連連後退。
劉紹安的左拳和石西相互僵持,同時右拳繼續發力,一擊勾拳招呼上來。
石西抬腳去解,卻發現根本不及敵人力量的一半,來腿直接被震開,結果劉紹安的拳頭正中其腹部,衝擊波遊走全身,內臟損傷嚴重。
“你就是石西?悟力和力量都被消耗的不像樣子。好想和你滿狀態的時候打一架啊。”
“哼。廢話少說。”
說完,石西手中的寶劍突然被火焰纏繞,將敵人的狼毛點燃。
劉紹安不慌不忙,直接朝著自己胸口一拳,以巨大的氣波將火焰撲滅。
這一刻,石西不依不饒,趕忙追擊,以旋轉舞劍之姿,砍向敵人脖子。
但是劉紹安脖子上的肌肉也很發達發達,只需要稍稍用力,石西的刀劍就不能侵入半分。
看到普通劍術不能傷敵,石西便立刻蹬腿,凌空躍於空中,以兩個後空翻落地。
空中翻滾的途中,還不斷飛出各種劍氣。
但是劉紹安應對有招,一一揮拳去解除,全程毫不費力。
當最後一個劍氣被擋下之後,劉紹安才看到,此刻石西手中的劍正在高指空中皓月。而那月亮居然變得無比的明亮。
“故弄玄虛。”說著劉紹安也不管不顧,衝了過去。
可是當他的拳頭碰到石西的那一刻,石西居然消失不見了!而代替他的則是一輪巨大的月亮幻象。
再看他的周圍,劉紹安才發現自己居然神奇的站在空中!而巨大的月亮幻象就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月亮幻象有著強大的引力,將劉紹安徹底吸住。劉紹安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月亮的引力,只能被強迫著不斷靠近。
就在他即將進入月亮幻象的那一剎那,一把凝聚著石西深厚悟力的酒劍,刺破月亮,正面穿入劉紹安胸膛。
瞬間,幻境破碎,一切回到了剛才的戰場。
此時,石西手中的劍已經刺穿了敵人的心臟。
血起奧義:酒詩·抱月而終。
這是昔日比武之時,石西模仿陸明將軍的能力研製出來的血起奧義。以月亮幻象的引力吸引敵人,然後施術者再以強化的利劍刺殺敵人,一擊斃命。
不過剛才的奧義將他最後一絲的悟力消耗乾淨了,此時石西已經不能再戰鬥了。所以圖騰自動的變回了判官筆的狀態,漸漸的消失在手中。
“就只有這些嗎?”劉紹安捂著胸口的傷站了起來。
“你為何還活著?心臟已經被貫穿了。”石西大驚。
蒼狼回光是基於劉紹安肉體的超強恢復能力,只要肉體不滅,就能保證其臨近不死的狀態。無論是寒水將軍也好,石西將軍也好,這種一擊穿刺的能力是無法攻克劉紹安。
石西被嚇到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劉紹安居然還能存活。
沒有二話,他立刻跑走。
劉紹安剛想要追,但是卻發現自己身體失血過多,還沒有完全恢復,行動遲緩。
但是不要緊,他的野獸狀態之下的嗅覺極其靈敏,石西定然逃不過自己手心的。
石西悟力枯竭,身負重傷的朝著自己的營地走去。
終於當他走到一個小村落的時候,他終於也走不動了,扶著一邊的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個時候他突然聞到了酒香的氣味。
人在絕境的時候往往對自己有執念的東西異常的敏感。
隨著酒香越來越近,石西看到兩個推著車搬運酒罈子的人,細一看,原來就是之前的商隊老闆憨魚頭。
“這位兵爺。您怎麼在這裡?怎麼傷成這樣?”憨魚頭帶著假笑問道。問的時候他的屁股還在疼痛之中。
看到是熟人,石西大喜說道:“不礙事的,您無需多慮。這位老闆。我可否去舍下借宿一晚。”
“恩。這。您也知道。我們這是小本生意。在這裡逗留不多的。”
“我就一晚。明早我就走。”
石西的打算是今天晚上撐過去,明天回到營地就安全了,他現在是強弩之末了,一步也走不動了。
憨魚頭笑道:“這位兵爺。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地方了。再說上次的酒錢您還沒有結呢。”
“結。明天一早我就結。”
憨魚頭看了看自己的夥計。夥計衝他點了點頭。
“那好吧。您上車,我推您去。”
石西心中竊喜,暗道:“這是上天不亡我啊。”
憨魚頭將石西拉到了暫時儲存酒的小棚子裡,然後點上燈說道:“明早您別忘結賬啊。”
“知道了。”石西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憨魚頭離開了,石西沉沉的睡去。
但是憨魚頭的夥計也不閒著。他一個人來到了石西的身邊,準備將他翻個遍,能找一點財寶就找一點。
可石西是何等人也,雖然睡去,但是依然警覺。他感覺到有人來,便掐住那人的喉嚨上,然後惡狠狠的問道:“何人?”
小夥計被嚇得半死,跪在地上求饒:“大爺。大爺。我是過來拿酒的。”
上將軍石西怎受過這等屈辱,直接吐了他一口口水,然後罵道:“滾!”
小夥計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被這樣一折騰,石西卻睡不著了,接著他轉念一想,這裡不就是酒棚嗎。
為了麻痺疼痛就多喝點酒吧。
生性隨意的石西,也不和別人請示,直接就在酒棚裡面開啟酒罈子喝了起來。
剛才那個小夥子被石西罵走了,心生怨念,就找到憨魚頭控訴道:“老闆。我剛才去酒棚了。發現那個人根本沒有錢。”
“你怎麼知道的?”憨魚頭問道。
“我剛才去檢查他的衣服了。”
“你又去偷東西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
“哎呀。老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看他欠你多少錢啊。這個時候難道不是制裁這些壞人的時候嗎?”
小夥計正說著話呢,這時一個騎著大馬的將軍來到商隊這邊,他正是劉紹安。
劉紹安看到這個小村落的商隊領頭問道:“你,說。有沒有看到一個重傷的人經過。”
“沒有沒有。”憨魚頭下意識的回答。
“發現了立刻向我彙報。”
“是。”
劉紹安一路追來,石西微弱的氣味就在這裡,但是酒味太大了,就讓他有點不好定位。所以他就在這個附近不斷的轉悠。
憨魚頭趕緊去酒棚想要通報一下剛才的事情,可是他剛一進酒棚就看到了已經把好幾個酒罈子都喝了個精光,並且醉醺醺的石西。
憨魚頭終於氣怒了。這個人不僅欠錢不還,還打自己的屁股。現在自己好心對他,他卻騙自己說天明結賬。明明身無分文。現在卻肆無忌憚的喝我的酒。
憨魚頭走出酒棚,對著還沒有走遠的劉紹安大聲喊叫:“將軍,這裡。將軍,這裡。”
聽到這一聲叫喊,石西暗覺大事不妙,剛要逃跑。
但是劉紹安哪能放過這個機會,集中渾身大半悟力,抬手就是一擊直拳飛來。
那強大的氣波飛來,將整個酒棚毀掉,也將身負重傷的石西全身經脈和骨頭都震碎。
滿地的酒將石西淹沒,彷彿置身於酒池泥潭之中。
劉紹安慢慢走向躺在酒罈碎片中的石西輕聲問道:“還有什麼遺言嗎?”
石西憤恨的說道:“悔不該走此小路。”
話畢,劉紹安便上前一拳,打碎了石西的頭顱。
接著劉紹安從腰間掏出財物,隨意撒到憨魚頭的身邊,扛上石西的屍體,揚長而去。
地巖城奇襲戰,雖然沒能刺殺西楚王,但是也折損了敵人三員大將。海嘯則是折損上將一員。
至此,西楚雖未敗,但再也無力能力大規模東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