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包間的言意寒終於不再壓制胸口的難受,他喘著粗氣來到了無人的走廊,一雙暗紅色的血瞳在黑暗中散發著誘惑的光芒。徐藝晨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在酒水裡加了點東西,該死……
自已剛才一直剋制著對血液的渴望,差點就露餡了。想到這裡,言意寒無力地蹲坐在牆壁邊,低下頭隱藏自已耀眼的血瞳。就在他極力壓制內心衝動的慾望時,一位女服務員恰巧經過,她連忙上前攙扶住言意寒:“這位客人,你沒事吧?”
看著眼前行走的血袋,言意寒內心深處的慾望瞬間被放大,就在他思考要不要行動的時候,竟是頓住了。不行,這裡距離包間實在太近,徐藝晨會聞到血腥味的……於是他奮力地掙開女人的攙扶,冷冷地說道:“放開我,別管我……”
女服務員看著眼前奇怪的客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然而下一刻男人血紅的眼瞳映入眼簾,女人不由得驚撥出聲。言意寒連忙捂住女人的嘴巴,將她抵在牆上,用紅色的眼瞳注視著她,冷冷地說道:“你今晚什麼都沒有看見……”
過了幾秒,女人的眼神逐漸失去光芒。言意寒這才放開她,努力剋制著慾望,匆忙地轉身離去。待到女服務員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只剩下空蕩蕩的走廊……
……
歐陽集團。
歐陽初雪正坐在辦公室裡翻閱著厚厚的一沓資料,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立刻掏出手機,只見螢幕上顯示著“左深”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不想接。然而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我在你公司樓下。”電話那端傳來左深清冷好聽的聲音。
“我還有公事要忙。”歐陽初雪冷漠地表示拒絕。
“沒事,我可以等你。”左深淡淡地回覆道。
歐陽初雪隨後很不客氣地掛了電話,他想等那就讓他等吧。然後繼續埋頭工作,自從接手公司事務之後,歐陽初雪就擔任了集團的財務總監。雖然一開始會有點難,但是好在有姐姐的幫助,這段時間她已經完美適應了高強度的工作模式。
時鐘的指標緩慢地轉動著,可是當歐陽初雪完成所有工作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她本以為左深應該已經走了,沒想到此時樓下還停著他那紅色的豪華轎車。歐陽初雪隨即長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東西就下了樓。
來到樓下,歐陽初雪順其自然地坐上了左深的副駕駛。印象中他以前也經常接自已上下班,也還算是哥哥對妹妹的關懷了。
左深忽然靠近眼前的歐陽初雪,深色的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他用灼灼的眼神望著女人,然後——拉過了她身後的安全帶,並且牢牢地為她扣上。原來是想給自已係安全帶……歐陽初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今天加班到這麼晚?”左深隨即發動了車子,一臉淡然地問道。
“對呀,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歐陽初雪一臉平靜地回覆道。
左深沉了沉眸子,半晌沒有再說話。歐陽初雪在後視鏡裡望著一如既往高冷的左深,印象中他一直這樣默默地照顧自已,這份關係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十幾年。還記得小時候自已很喜歡粘著左深,自已每天玩什麼做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都喜歡告訴左深。而他每次都是一臉冷漠的模樣,歐陽初雪因為這個還有些心理陰影。
但是左深每年都會給自已準備精美的生日禮物,或許他只是不想表達太多,但是歐陽初雪還是能感覺到她對自已的喜歡。尤其是自已被小夥伴欺負的時候,左深都會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他,並且狠狠地教訓那些不懂事的小孩。
想到這裡歐陽初雪就覺得心裡暖暖的,即便不能成為戀人,有這麼一個哥哥關照自已也是不錯的。
“你認識李承允?”左深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歐陽初雪感到一陣驚訝,她自已都快忘了這件事,沒想到左深還會關注娛樂圈的事情。“對呀,怎麼了?”她側過臉望著左深不明所以的眼神。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左深不禁皺起眉,印象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過問自已的感情生活。
“怎麼,和你有關係嗎?”歐陽初雪沒好氣地回答道,她可不想自已一直被貼上暗戀左深的標籤。這個不行就下一個,做女人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當然有關係,我希望你有了男朋友之後,可以告訴我。”左深扯了扯自已的領帶,突然正色道:“或者,你也可以考慮考慮我……”
這句話差點把歐陽初雪嗆到,她驚訝地望向開車中的左深:“你說什麼?”
“我說,你也可以考慮考慮我……”左深有些頭疼地重複著剛才的話。
“為什麼要考慮你?”難道弟弟不香嗎?會撒嬌會賣萌有什麼不好?至少比左深這個萬年冰山臉強多了,歐陽初雪甚至覺得以前是她看走眼了,左深還是比較適合賢妻良母式的女人。
左深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你父母都比較看好我們,你忘記了嗎?”
好傢伙,還拿父母來壓她?以前自已暗戀他的時候都不見他有所表示,怎麼,現在情敵出現了就患得患失了?不愧是男人,歐陽初雪打心底地佩服左深。
“感情的事我自已決定。”歐陽初雪一字一頓地說道,隨即偏過頭不願意再理他。
左深不再說話,但是眼神不時地掃過歐陽初雪的臉頰。他承認他有些慌了,這個女人好像已經對自已沒有那麼主動了。心中莫名的情愫在湧動,以前他只把她當妹妹,可是十幾年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歐陽初雪的存在,他不希望有另一個人把她從身邊搶走……左深緊緊地握住了車把手,心裡藏滿了不甘心。
……
蒼藍市的警察局。
白飛塵一臉嚴肅地望著大廳內被封鎖的現場,男人冰冷的屍體直直地躺在那裡,太陽穴處的傷口觸目驚心。現場還有一些尚未乾涸的血跡,身旁是死者自已寫的自首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自已的罪行,很明顯是在十分恐懼的情況下寫的。
能對血族新生兒這麼幹的估計也只有吸血鬼獵人了……不過這個群體一直都有很多不同的組織,會是哪個人做的呢?白飛塵對這位正義的吸血鬼獵人感到好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