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城的醉話沈虞嚇得不輕,她顧不上太多,不停的推搡要親過來的男人。
此時此刻白城身上充斥著濃濃的酒氣,讓沈虞聞著就想吐。
她邊用力掙扎邊喊道:“放開我!滾開!別碰我!”
聽到沈虞竟然要讓自已滾開,白城騎在她身上一巴掌就扇過去!
沈虞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臉頰就開始火辣辣的疼,但此刻不管有多疼她都不在意,只想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裝什麼裝?!都已經出去勾引別的男人,給別的男人睡,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白城怒火中燒,凶神惡煞的邊撕扯沈虞的衣服邊罵道:“都已經是生過孩子的老女人了!我要你是你的福氣!”
“難道你不想給女兒治病了?!”
聽見白城的威脅,沈虞咬牙切齒怨恨的看著對方。
她身邊所有人似乎都在用女兒來威脅自已,讓她妥協,讓她聽話,只有傅淮深不一樣……
沈虞再次想到傅淮深,如果那個男人在就好了。
可這裡是白家,又這麼晚了,傅淮深怎麼也不會過來救自已……
白城還在撕扯她的衣服,沈虞雙手死死的護住,腿上手上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染了她跟白城一身。
但對方並沒有停下來,就好像今天不得到她不罷休一樣。
沈虞胡亂的掙扎,大喊,用膝蓋頂了白城一下,身上的男人哀嚎一聲就倒在旁邊。
她不敢停留,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往出跑。
沈虞似乎都感覺不到疼了,她只想跑,跑的越遠越好……
但床上的男人見她逃跑也顧不上腿間的疼痛,起來就拽住沈虞的頭髮,把人再次拽回來。
“跑?老子今天非得睡了你不可!”白城又憤怒的扇了一巴掌。
沈虞嘴角滲出血,披頭散髮,眼眶紅紅的,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一樣。
她已經下定決心,只要這個男人真敢對自已做什麼,她就是死,也會拉著對方一起!
就在這時,門口再次響起了另一個女人的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程雪的聲音時,身上的男人動作戛然而止,立刻從沈虞身上下去。
沈虞也趕緊坐起來拽著自已被拽開的衣服。
此時此刻她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抖,就像是恐懼到極致一樣。
程雪憤怒的走進來,二話不說又扇了沈虞一巴掌,又回手給白城一巴掌。
“你倆還真是行啊!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做這麼不要臉的事!”
白城被打了一巴掌後清醒幾分,看到自已老婆凶神惡煞,一副母老虎的樣子後他立馬把鍋甩給沈虞,指著她說道:“都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沈虞這會兒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只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瑟瑟發抖。
程雪憤怒的看著她怒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在我家裡就敢勾引我男人?真當自已是萬人迷了?!呸!不要臉!”
“沒、我沒有……”沈虞顫抖的回了句。
“沒有?我看的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
程雪邊罵邊用力的拽住沈虞的衣服往外拖拽。
沈虞被程雪踉蹌的拽出房間,對方一直把她拽大門口,像是丟什麼垃圾一樣把她推出。
“給我滾!沈虞,我倒要看看你離開白家能不能活下去!我們的賬以後慢慢算!賤人!”
程雪罵完就用力的關上大門。
沈虞坐在外面的地上,夜風瑟瑟,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別墅,這筆賬她也會慢慢算!
五年的時間她都沒換回一顆真心,說來還真是諷刺……
她忍住渾身上下的疼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踉蹌的往別墅區的大門口走。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沈虞又沒穿鞋。
腳心結痂的傷口全部被磨裂,沈虞身後拖行出一道血痕……
她這會兒一顆心都是擰在一起的,說不出是疼還是放鬆。
離開了五年的牢籠,她該高興才對,可一想到以後不確定的生活,沈虞又有點心裡沒底……
這時夜空突然響起一聲雷,沈虞收回思緒加快腳步一瘸一拐離開。
但還不等她離開別墅區就下雨了,雨點很大也很冷,下的又急又大,沈虞邊往前走邊苦笑。
怎麼連老天爺都這麼不喜歡自已,非要把她逼到死路嗎?
沈虞很快就被大雨澆溼,身上的衣服全都透了,她離開別墅區看著空蕩的道路,心底有一抹淒涼。
她決定先去醫院。
沈虞走在大雨中,背影看著特別瘦小,她此刻全憑某種信念才堅持沒有倒下。
不過她還不等走出去多遠,一輛車就突然停在沈虞身邊……
緊接著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急著朝自已走過來,眼前被雨打溼,沈虞還以為自已看錯了。
直到被一件西裝外套披在身上,沈虞冰冷的身體察覺到一絲溫暖。
“先上車。”傅淮深說完就摟著沈虞上車。
坐在溫暖的車裡時,沈虞下意識的說了句:“我身上溼,會弄髒……”
“沒關係,一輛車而已,再處理就好了,大不了我換了也沒事。”
聽到傅淮深這麼說,沈虞抬起紅紅的眼眸看著他。
這一刻沈虞鼻子發酸,有種特別想哭的感覺。
她一直以來都很堅強,就算一個人帶孩子,吃苦受罪都不會哭,可這會兒被關心,沈虞忍不住低下頭輕輕抽泣。
傅淮深見狀把她抱進懷裡安撫:“沒事了,我們先回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
都有我……這句話的含金量只有沈虞知道。
她覺得傅淮深就是老天爺派來拯救自已的神!不管遇見什麼困難與危險,對方都會及時出現。
安撫完沈虞,傅淮深又對宋峰交代道:“讓周世清過去等著。”
“好!”宋峰迴了一句。
沈虞貼在傅淮深充滿安全感的懷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恐懼也慢慢消失。
很快沈虞就被傅淮深帶回家,對方把她抱進臥室,又讓傭人幫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全部收拾好,沈虞剛準備去樓下,一開門就看見傅淮深。
二人對視一番,沈虞還不等開口,又被傅淮深抱起來。
“我自已走吧。”沈虞羞恥的說一句。
“不想要這隻腳了?聽話。”
聽到傅淮深的話,沈虞只好乖乖聽話讓對方把自已抱下樓。
周世清已經在等著給沈虞檢了,他都不理解這個女人怎麼總受傷,還受那麼嚴重的傷。
沈虞坐在沙發上,也同樣不好意思。
傅淮深看著她白皙的面板下,紅腫的嘴角厲聲問道:“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