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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中了埋伏

不知不覺到了午時,小梅將飯盒拿了過來,放在石桌上。

姜雲知就坐在石桌旁,吃完了午膳。

她有些倦意,趴在桌子上側頭看著門口,依舊什麼都沒有。

她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終於是忍不住睏意,合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孟玄對她笑著,輕撫她的頭。

她幽幽轉醒,眼睛緩緩睜開。

面前的石桌旁什麼也沒有,只有她一個人。

“小梅,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夫人。”

姜雲知抬頭看看天,估摸著孟玄此時應該已經快要到達雪蒼山附近了。

一直到了晚上,有一人急切的開啟了府門。

姜雲知站起身來,身上披著的披風滑落在地。

看著阿七渾身是血的樣子,姜雲知的心裡咯噔一下。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向阿七身後,

“阿七,你這是怎麼了?夫君他人呢?”

阿七用劍支撐著身體跪在地上,“夫人,我們中了埋伏,大人讓我先回來搬救兵,他......還在密林中。”

姜雲知的臉色變的蒼白,她抬腿就往門口走去。

小梅拿著披風追上前去,“夫人,你去哪裡?”

“我去找他。”來不及駕車,她飛快的上馬,對身後小梅的呼喊恍若未聞,逐漸消失在夜幕中。

姜雲知滿心交集,騎馬的速度也是飛快,卻沒想到前方突然出現一處陡坡。

她用力將韁繩拉住,馬兒減緩了奔跑的速度,卻還是踩在了那處陡坡上。

姜雲知摔下馬去,在地上滾了一圈,身上多處擦傷,額頭也磕破了。

她來不及處理,繼續騎上馬朝著雪蒼山奔去。

孟玄躲在一棵樹後面,捂著自已的傷口。

沒想到三王爺早就料到他們會來這裡,提前設了埋伏。

他將頭靠在身後的樹上,閉目休息,耳朵還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傳來,“你們是怎麼搞的?一個大活人都能不見,給我搜。”

孟玄聽出來了,這是當日在賭坊,和趙景墨交談的那個人。

他屏住呼吸,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走越近,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腳步聲行至他所靠的這棵大樹的背面停下了。

孟玄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

正當他準備好殊死搏鬥之時,

“那邊有動靜。”一個聲音傳來,身後的那人立刻調轉了方向。

聽腳步聲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孟玄忍不住撥出一口氣,也不知道阿七逃出去了沒有。

他扯下衣服上的布料包紮上自已的傷口。

觀察了一下四周,此處似乎已經是密林深處。

站起身繼續往裡走去,一路上都做了標記,希望阿七帶的人儘快過來。

孟玄走著走著,忽然發現了一處泉眼,他沿著泉眼走進洞中,裡面竟是另外一番天地。

原來這竟然是雪蒼山的入口。

他捂著手上的傷口繼續走進去。

姜雲知快馬加鞭終於到了雪蒼山外面的那片竹林。

一路沿著孟玄他們做的記號走了進去,她心繫孟玄的安危,一刻也不敢耽擱。

身上的傷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此刻也無暇顧及。

她路過一棵大樹,餘光看到了上面還未乾涸的血跡。

這是......

姜雲知抬手附上那片血跡。

她扭頭看向四周,“孟玄剛剛一定來過這裡!”

她又看到了孟玄做的記號,繼續沿著記號走去。

牧璃和孟玄走散了,他這次來不是毫無準備的。

他躲在樹後,拿出身上的一個小木匣子,開啟。

將裡面的幾隻小蟲子放了出來,這是他蠱蟲。

這蠱蟲會根據氣味尋人,一但鑽進人的身體,那人便會渾身疼痛難忍。

蠱蟲很快沿著氣味找到了搜查他們的那幾人。

在幾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悄然從腳底鑽進了褲腿裡。

幾人走著走著,便察覺到了身上的異樣。

後背不知怎麼了,好像針扎似的疼。

緊接著身體各處都開始泛起疼痛,連臉上也是。

疼痛感越來越明顯,他們丟掉手中的劍,痛苦的捂著臉跪在地上。

他們倒在地上打滾,口中發出慘烈的哀嚎聲。

聲音傳到了牧璃的耳朵裡,他知道是自已的蠱蟲奏效了。

他露出得逞的笑,“活該,這下應該暫時安全了,

也不知道孟玄去哪了,得去找他,如果他死了,阿姐該傷心了。”

他站起身來拍拍手掌上沾染的塵土。

他找到孟玄留下的記號,沿著記號往前走,只是,後面的幾棵樹上,為何多了幾道不一樣的劃痕?

晚間的密林裡光線很暗,看不清路,開啟火摺子才勉強看清。

卻在這時,林間忽然泛起了霧氣,並且這霧氣越來越濃。

姜雲知加快了腳上的步伐,但她追不上霧氣瀰漫的速度。

很快眼前便什麼都看不見了,她站在濃霧中,伸手不見五指,不辨方向。

手中的火摺子這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眼睛看不見,聽覺便更加靈敏,耳邊傳來不知何種野獸的嘶吼聲。

姜雲知心臟發顫,這林間竟然有野獸,若是被自已遇上了,恐怕是逃脫不了。

她不敢亂走,只能站在原地,等著這霧氣消散。

“怎麼起霧了?”牧璃煩躁的伸手揮了揮眼前的霧。

他從腰間的包裡拿出一個小匣子開啟,裡面躺著一隻通體發著金光的蠱蟲。

他蹲下身,將蠱蟲放在地上,這是引路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帶路。

姜雲知在原地坐下,雙手環抱住膝蓋,她感到那個野獸嘶吼的聲音似乎又離她近了一些。

她不敢放鬆警惕,眼睛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手在旁邊的地上摸索著,摸索到一根較粗的樹枝,將樹枝緊緊握在手中。

側耳仔細聽了聽,那個聲音離她又近了,似乎已經在她不遠處。

她似乎感受到迷霧中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那東西的腳步聲。

她抓著樹枝的手已經浸滿了汗水,額頭上也有一層薄薄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