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拍了拍阿七的肩膀,“好樣的,我要賞你。”
阿七撓了撓頭,“這多不好意思啊,大人。”
“不好意思,那便算了吧。”
“別啊,大人。”阿七連忙改口,“我要。”
阿七給孟玄換好藥後走到門口,便遇到了進來的姜雲知。
他恭敬的垂頭,“夫人。”
孟玄聽到姜雲知來了,連忙虛弱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他眼睛眯成一條縫偷偷的看著姜雲知。
姜雲知走到他的床邊,垂眸看著他。
孟玄將眼睛睜開,朝她微微一笑,“夫人,你來了?”
姜雲知在他身邊坐下,“怎麼樣,你傷口還疼嗎?”
“自然是疼的,夫人不知道那一箭傷的有多重。”
姜雲知拖長偽音哦了一聲。
她突然起身靠近孟玄,伸手作勢要去扯他的衣服。
孟玄下意識躲開,“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你傷的很重嗎?我看看啊。”
“你一個女子,怎可隨便扯男子衣服。”孟玄的耳根微微發紅。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是夫妻,我看一下你傷口怎麼了。”
姜雲知不依不饒的繼續去扯孟玄的衣服。
雖然他是這麼說過,但畢竟他和姜雲知還沒有夫妻之實。
姜雲知突然的舉動,讓孟玄有點不適應,他想要阻攔姜雲知的動作,但最終敗下陣來,領口被姜雲知扯開。
孟玄的傷口被白布包紮著,看不出什麼來,姜雲知撇撇嘴,放棄了。
孟玄將衣服拉上,“你這女子,怎麼這般不知羞。”
姜雲知抬眸,眼神定定的凝視著他。
孟玄被姜雲知看的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做什麼?”
姜雲知忽然朝孟玄靠近,孟玄將頭朝後仰去。
姜雲知緊跟著湊了上來,輕輕的挑起他的下巴,眼中倒映出孟玄的臉。
她輕輕一笑,“夫君莫不是害羞了?”
第一次聽到姜雲知喊夫君二字,孟玄整個人彷彿被定格住,心頭升起一絲癢意,好像有什麼東西拂過他的心口。
“你剛剛說什麼?”
姜雲知眼珠子轉了轉。
“我剛剛說,你是不是害羞了?”
“不是這個,前面那句。”
姜雲知像是故意不想遂了孟玄的意,“前面那句是什麼?我忘了。”
孟玄手攬著姜雲知的腰,將她拉向自已。
姜雲知猝不及防的靠近了孟玄,兩個人鼻尖相對,她的手撐在孟玄的胸膛上。
孟玄嗓音沙啞,像是誘哄般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再叫一聲。”
姜雲知望著孟玄的眼睛,輕啟朱唇,“夫君。”
有風拂過床幔,帶起帶起淡青色的床幔翻飛。
孟玄另一隻手扣住姜雲知的頭,吻了上去。
姜雲知愣了幾秒,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生澀的回應著孟玄。
姜雲知漸漸有些無力,她伸手想要推開孟玄。
手卻綿軟無力的附在孟玄的胸膛上,使不出半分力氣。
良久之後,孟玄才鬆開了她,姜雲知靠在孟玄的胸膛上,輕輕的喘著氣。
“雲知,你又回來了,真好,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姜雲知點頭,又想到他看不見,輕輕的嗯了一聲。
“等到我這次的任務結束了,我們就回京,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清瑜和我娘時常唸叨著你。”
姜雲知輕聲道:“那我爹孃呢,他們怎麼樣了?”
孟玄停頓了一下才開口道:“長公主因為憂心過度,臥病在床,
岳父也一時間蒼老了好多,他向皇上告假在家,不議朝政。”
“是我這個這個女兒不孝,害他們擔心了。”
姜雲知抬手附上孟玄鬢間的白髮,先前聽聞孟玄因為思念妻子過度早生華髮,
當時卻沒想到竟是因為自已。
孟玄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眼眸含笑。
“夫人是心疼了嗎,那你可得補償我。”
“怎麼補償?”
孟玄指了指自已的嘴,“親我一下。”
“剛才不是親過了嗎?”
孟玄像是一個無賴一般,“剛才那個不算,我可是聽阿七說了,我昏迷的時候,夫人可是主動親了我。”
姜雲知愣住,阿七是怎麼看見的?竟然被他看到了?自已還沒有察覺?
真是丟死人了,姜雲知忍不住捂住自已的臉。
孟玄好笑的撥開她擋著臉的手,沒臉沒皮道:“夫人快點,為夫還等著呢。”
姜雲知蜻蜓點水一般輕啄了一下孟玄的唇。
“這樣可以了吧。”
孟玄搖頭,“不夠。”
姜雲知伸手推他,站起身來,“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孟玄有些懊惱,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
“那日你去落塵山剿匪的時候,我剛好也在那裡?”
“你也在那裡?”孟玄驚訝出聲。
姜雲知點頭。
“你為何會在那裡?為何我沒有看到你?”
“那日被解救的那些女子孟玄都見過,沒有見到姜雲知的身影。”
“我當時被關在了牢房裡,後來又被送到了二當家那裡,我本想著如何脫身,便聽到了有人攻了進來,我這才僥倖逃脫。
我將二當家身上的令牌偷了過來,去牢房將那些女子都放了出來。”
孟玄讚賞的看著姜雲知,“原來那日那個放出那些女子的人是你,我夫人就是聰慧。”
“那你為何會被抓進那裡?”孟玄又問。
“因為墨......”姜雲知頓了頓,“因為三王爺。
那日我聽說三王爺去了落塵山,又聽聞落塵山有匪,怕他有危險,便想去尋他。
卻沒想到自已被抓了,”
“你倒是對他有情有義。”孟玄明明是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的,
姜雲知卻莫名感到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吃醋了?”
她本只是想逗孟玄,卻沒想到孟玄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是吃醋了。
這半年來,你同另一個男子同吃同住,日日待在一起,一想起這些,我就生氣。”
“只是住在一個府裡,又不是住在一個房間,他平常事情很多,我大多數時候,也都是自已一個人吃飯。”
“那也不行。”孟玄像是宣示主權般,“你是我的夫人,自然只能同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