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知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那麼多的意外,還都出在同一個人身上。
“不管你是處於何種目的,你都不會成功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女主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裡,孟玄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什麼嘛,真是目中無人。”
她將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誰要跟他戴一樣的面具。”
姜雲知餘光掃到了地上的一樣東西,“我荷包怎麼掉地上了?”
她蹲下身去,撿起了地上的荷包,“這不是我之前被偷的那一個嗎?怎麼會在這裡?”
孟玄走出一些距離,摸了摸自已的身上,他眼神一凜,又轉身折返了回去。
“大人,怎麼了?”
阿七在後面問道。
孟玄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大步向前走去。
姜雲知低著頭蹲在地上,手中拿著荷包,孟玄下意識以為是姜雲知拿了自已的荷包。
他走上前去,語氣不善,“還給我。”
姜雲知抬起頭,露出了自已的臉,孟玄愣住了。
阿七跟了過來,看到了姜雲知的臉,“你......你是夫人?”
小梅大聲道,“你少胡說,什麼夫人?我家小姐還沒嫁人呢,怎麼會是夫人?”
姜雲知聽到了剛才孟玄說的話,心中疑惑,這明明是自已的荷包,為什麼孟玄讓她還給他?
她站起身來,將荷包遞到孟玄的面前,“這是你的?”
孟玄還以為姜雲知在鬧脾氣,不肯與他相認,“雲知,別鬧了,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清瑜還有我父親母親,還有你的家人,大家都在等著你回去,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你在說什麼?什麼我的家人,清瑜又是誰?”姜雲知滿臉不解的望著他。
墨哥哥明明說過,她的家人都已經去世了,她哪來的家人。
“還有,我不叫雲知。”
姜雲知想起孟玄死去的妻子就叫雲知,難不成他將她認成了他的妻子?
孟玄察覺姜雲知好像是真的不認識自已了,他眸中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艱難的問出口,“雲知,你不認得我了?”
姜雲知覺得此人好生奇怪,不想再與他多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回家了。”
“夫人,你......”
阿金想要攔住姜雲知,被孟玄阻止了。
孟玄強忍著嗓音中的哽咽,“天色已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已會回去。”
“萬一你又遇到那天晚上的危險怎麼辦?”
姜雲知想了想,“那好吧。”
雖然孟玄的言行舉止有些奇怪,但他畢竟救過自已,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
姜雲知和孟玄走在前面,小梅和阿七跟在後面,小梅還因為阿七剛才的話生氣。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
“你......”
“你.......”
姜雲知和孟玄二人同時開了口。
姜雲知,“你先說吧。”
孟玄沒有謙讓,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姜雲知,
“你是什麼時候來雲陽縣的?”
“幾個月前吧,我幾個月前醒來,便什麼也不記得了,後來便來了雲陽縣。”
“是誰帶你來的?”
“是我的未婚夫。”
孟玄的拳頭緊緊捏著,不敢置信的望著姜雲知,“你的......未婚夫?”
阿七在後面也聽的愣住了,“夫人怎麼會有未婚夫,你明明......”
孟玄轉頭,用眼神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的未婚夫叫什麼?”
“他叫......”姜雲知頓住,“我幹嘛要告訴你?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姜雲知停了下來,我家快到了,就送到這吧。
對於姜雲知來說,孟玄現在還是一個陌生的人,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傢俱體在何處。
孟玄也沒有繼續追問,停下了腳步,“那我便送到這了,姑娘請便。”
待到姜雲知走遠,孟玄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裡泛著幽暗的光。
“大人,你怎麼這樣就讓夫人走了?”
“阿七,去查這附近都住了什麼人?”
姜雲知剛走進自已的院子,便看到阿金帶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
“小姐,您要的東西,我都買回來了。”
阿金將東西放下,今日姜雲知特意讓小梅給阿金羅列了一大張採買清單,位置還都很遠。
阿金本想交給手底下的人去買,但姜雲知說這些東西對自已都很重要,讓他親自去。
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跟著自已。
買這些東西少說也要一兩日,卻沒想到阿金這麼快就買回來了。
所幸姜雲知今日已經回來了,她對著阿金微微一笑,“辛苦了。”
“小姐折煞我了,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姜雲知讓小梅叫人將這些東西都收進庫房,便走進了屋內。
阿金是趙景墨的心腹,做事自然會留個心眼,雖然他今日沒有去,但卻派了人暗中跟著姜雲知。
他走出了姜雲知的院子,叫來了手底下的人,“今日小姐沒有什麼異常吧?”
“小姐今日......遇到了孟玄,而且,還是孟玄送她回來的。”
“什麼?”阿金驚訝道。
“我得趕快把這件事稟報王爺。”
他進屋寫了一封信,叫人傳遞了出去,“要儘快送到王爺手中。”
信送到的時候,趙景墨正在和一名女子抵死纏綿。
床幔被微風吹動,露出了裡面女子的臉,這個女子是如今皇上最寵愛的林貴妃。
林貴妃輕輕的喘息,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趙景墨不耐的朝門口看去,“什麼事?”
“王爺,有您的信,說是從封地加急過來的。”
林貴妃起身嬌媚的靠在趙景墨的懷裡,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掃著。“此刻什麼事,能比你我二人的事還重要?”
她早已經是趙景墨的人,她本無意皇家,已經有了心上人,皇帝卻因看上了她的容貌。
強行將她招入宮中,還將她的心上人殺害。
她聽到新上人的死訊時,已經了無生趣,是趙景墨將她救下,說他可以幫她報仇。
她相信了趙景墨,也在和趙景墨的日漸相處中,逐漸對他生出了一絲真情。
皇帝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子嗣,也是因為她一直在給他喝絕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