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鶴又氣又怒,但又不捨得責備自己的妹妹。
昨夜姜雲知一夜未歸,爹孃十分擔心,他們在京中找了一夜。
姜雲閒拉了拉姜雲鶴的衣袖,“雲知平安便好,過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
他只能重重的嘆息一聲,“罷了,你要是聽我的話,就不是姜雲知了。”
姜雲知:“二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找到神醫了。”
頓了一下,她又道,“大哥,二哥,我找到神醫了,是他救了我。”
姜雲閒和姜雲鶴也面露驚喜,“真的嗎?在哪裡?”姜雲知在找神醫的事,他們也聽說了。
姜雲知指著身後悠閒坐著的白鬍子老者,“那位便是神醫。”
兄弟二人朝身後看去,剛才他們便注意到這位老者了,只是因為擔心姜雲知,沒有過多的關注他。
二人連忙走過去,朝老者拱手道,“原來是神醫,失敬,多謝你救了小妹。”
“大哥,二哥,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
姜雲知從袖中拿出那張自己偷來的信,兄弟二人看了信後,眉頭緊鎖。
原來事實竟是如此,梁尚書那個老賊,自己與逆黨勾結,卻反過來構陷他人,真是可惡。
“大哥,二哥,我們要快點回去,孟家還在等著我們。”
姜雲鶴點頭,“我們這便帶你回去。”
姜雲知走到老者面前,俯身行了一個禮,“不知神醫可否隨我一同回去,幫我救治一個人,雲知感激不敬。”
老者摸了摸花白的鬍鬚,“我這一趟本不想多做停留。”
姜雲知臉色一白,又聽到對方道:“不過既然與你這個女娃娃有緣,我便隨你走一趟吧。”
她眉毛重新舒展開,露出笑顏,看了看兩個哥哥,“多謝神醫。”
三王爺殿內。
梁尚書滿臉焦急,昨夜他沒有找到偷盜者的蹤跡,他的心中滿是恐慌,
“三王爺,證據丟了,這可怎麼辦啊,這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這可是要殺頭的啊。”
梁尚書的聲音都在顫抖。
三王爺的臉上確是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你彆著急,此事我有解決辦法,若是有人拿著證據在朝堂指證你,你配合我便是。”
三王爺冷靜的表情,叫梁尚書心裡安定了幾分,他相信了三王爺的話。
“臣定會好好配合三王爺的。”
“陛下,這便是梁尚書與逆黨勾結,並構陷忠義侯的證據。”
姜雲鶴雙手捧著信信件恭敬的站在大殿中央。
皇上看向身邊站著的總管太監,吩咐他道:“呈上來。”
總管太監將信遞到了皇帝的手裡。
皇帝看了之後,將信狠狠的扔到地上跪著的梁尚書腳邊。
“梁尚書,這便是你乾的好事。”
梁尚書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他眼神看向三王爺,見對方毫無動作,又想起昨夜三王爺對他說的話。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匍匐在地上,“陛下,臣有罪,臣知錯了。”
皇帝冷哼一聲,看向下面站著的三王爺。
“三王,先前的證據是你提供上來的,你有什麼話要說?”皇帝冷眼看著他。
三王爺走到中間,朝著皇帝拱手手,語氣不卑不亢,“回陛下的話,臣弟是被梁尚書矇蔽的,對於他作假一事,臣弟先前毫不知情,也是今日才得知的。”
梁尚書沒有出言否認三王爺的話,便是預設了他的話屬實。
皇帝下令將梁尚書打入天牢,家中男丁悉數斬殺,女子全部流放。
昏暗的天牢內。
梁尚書穿著囚服坐在牢房內,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是。
他抬頭看去,三王爺走到了牢房門口,他吩咐獄卒道:“把門開啟。”
門被開啟了,梁尚書快速的站起身來,朝三王爺走去。
“三王爺,您可是來救我的?”
三王爺勾唇輕笑,點了點頭,“我有辦法將你解救出去,不過還需要你在牢裡多委屈幾日。”
梁尚書討好的笑著的,“不委屈,只要三王爺心中還記掛著臣便好。”
三王爺朝身後的手下招了招手,手下將手中拿著的東西遞給了他。
“知道你在牢中條件清苦,我特意為你帶來了好酒,我們倆小酌一杯。”
梁尚書眼前一亮,他跟著三王爺坐下,看著他將酒倒在了自己面前的杯子中。
三王爺率先舉起酒杯,示意梁尚書一起,梁尚書笑著舉起酒杯,跟三王爺碰杯後,看見對方仰頭喝下,自己便也一飲而盡。
三王爺將酒杯放下,走出了天牢,他冷聲對手下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屬下微微頷首,“屬下明白。”
三王爺走後不久,梁尚書便感覺喉嚨中湧出一股腥甜,接著他便吐出一大口血。
他瞪著眼睛,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便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當天晚上,天牢燃起了大火,等火勢撲滅的時候,梁尚書的屍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
皇上下令將孟玄一家無罪釋放,姜雲知早早便等在了宮門口,孟玄一出來便看到了她。
他朝她飛奔而去,“姐姐!”
孟玄抬手抱她,卻觸碰到了姜雲知的傷口,姜雲知小臉皺成一團,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孟玄連忙停止了動作,滿臉擔憂的看著她,“姐姐,你......你怎麼了?”
孟家的人也走上了前來,姜雲鶴大步朝孟清瑜走過去,“清瑜,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看著明顯消瘦一大圈的孟清瑜,滿臉心疼。
孟清瑜朝他笑著搖搖頭,“姜二哥哥,我沒事。”
孟玄抬手想要觸碰姜雲知的肩膀,卻被她攔了下來,何氏也注意到了姜雲知這邊的動靜,“雲知,你受傷了?”
孟玄一驚,又看向姜雲知。
“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何氏壓低聲音道:“聽說這次的證據是你找到的,你可是因為這個才受的傷?”
姜雲知輕輕點點頭,何氏上前拉著她的手,“好孩子,苦了你了,為我們孟家如此費心,
你便是我們孟家的大恩人,伯母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