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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殺她滅口

陸天剛才就注意到了姜雲知。

他冷著臉,下巴緊繃,“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姜小姐費心了。”

隨即拉著陸嫣的胳膊,“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

陸嫣想叫丫鬟過來幫她,但她還沒開口說話,陸天先一步發現了她的企圖。

他沉聲道:“若是你們敢阻攔,我就將你們發賣了。”

這個丫鬟是陸嫣從孃家帶過去的,賣身契在陸府,她聞言,腳步頓在原地不敢上前。

“你放開我,你幫著外人欺負我,你還是不是我哥?!”

“你要鬧回家去鬧,在這大街上鬧,你也不嫌丟人。”

陸嫣感到十分委屈,明明錯的是他們,為何要來怪她?

“那個蘇依水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是非不分,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妹妹?”

無論她怎麼說,陸天都只覺得是她在無理取鬧。

“陸嫣,你平日裡刁蠻任性我都不說你什麼,但是昨日之事你做的實在過分,我作為你的哥哥,教訓你是應當的。”

她使勁想掙脫陸天的手,但女子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子。

她流著淚,眼睛看向姜雲知求助。

姜雲知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你哥哥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再管。

姜雲知看著兄妹兩人走遠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空曠的殿內,一個黑衣人恭敬的跪下,朝面前的男人拱手道:“殿下,查到了,那人是姜府的三小姐。”

面前的人一身玄色衣服,衣服上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一身的貴氣,正是三王爺趙景墨。

他轉過頭來,他長得極為好看,但給人的感覺有一些陰鬱,明明是笑著的,下跪的人卻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姜府三小姐?姜雲知?”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事情變得有趣了,看來,我要去會會這個外甥女了。”

陸天臉色陰鬱的回到家中,蘇依水連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有聽見。

“天哥哥,你怎麼了?”蘇依水面上有些擔憂。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

“依水,怎麼了?”

“天哥哥,你怎麼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出什麼事了?”

“我的上司本來說好讓我升任的,可是今日他卻變卦了,把位置給了別人。”他手握成拳憤怒的捶在桌子上。

他腦海中浮現上司當時的話,當時他去找上司質問,對方卻說:“從前是因為姜家幫你,不然這個位置哪輪得到你?

你還真以為從前升職是因為你的能力嗎?比你有能力的人多的是。”

從前陸天的為官之路一向順遂,他以為都是靠自己的能力。

這些話讓陸天的自信崩塌了,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依水,對不起,是我沒用。”

“天哥哥,沒事的,你這麼優秀,即使沒有姜家,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我和孩子都會陪著你的。”

蘇依水雖然表面上安慰著她,心裡卻萬分嫌棄,“當初她不顧眾人唾罵嫁給陸天,差點被唾沫星子淹死,沒想到他卻這麼不中用。”

看來,她有必要為自己尋一條後路。

陸天伸手撫摸著蘇依水的肚子。心中更加愧疚,他不能這麼消沉下去,為了蘇依水和孩子,他一定要振作起來。

晚上,姜雲知躺在床上,一陣風吹動了,姜雲知感到有些冷意,她坐起身來,月光透過窗戶大片的傾灑在房間的地上。

“映雪晚上忘記關窗了嗎?”

她起身向視窗走去,忽然一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姜雲知腳步猛然頓住,“你是誰?”

趙景墨冷聲道:“郡主不妨猜猜我是誰。”

姜雲知很快想到了那日偷聽的事:“是三王爺派你來的?”

“郡主既然猜到了,那必然也能想到我今日來的目的了吧?”趙景墨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將錯就錯。

姜雲知感覺到抵在她脖子的刀又近了一分。

她語氣沒有絲毫懼怕,畢竟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如果現在殺了我滅口,我的父親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一定會查到底,到時候三王爺私底下做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姜雲知聽到耳邊響起一聲輕笑,“郡主覺得,三王爺會怕嗎?

可惜了,郡主如花似玉的年紀,今日就要葬身於此了。”

姜雲知見那人不為所動,她在腦中思索著怎麼自救。

這個時間,映雪已經睡了,春竹守在外面,可若是她此時呼叫,那把刀必定先一步要了她的命。

難道她今日就要這樣死了嗎?她可以死,但是不應該是現在,她不甘心,她還沒有復仇,還沒有叫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她死死閉著眼睛,可預感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她疑惑的睜開眼,身旁的人沒了動靜。

就在剛才,趙景墨正要下手,餘光卻瞥見了姜雲知脖子上戴的玉佩。

趙景墨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玉佩,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絕不會認錯。

他幼時沒有見過自己的父皇,母親成日鬱鬱寡歡,那些宮女太監總是欺負他,說他是下等宮女爬床生的賤種。

所以他父皇才不喜歡他,把他扔在這冷宮裡自生自滅。

他雖然聽不太懂,但能聽出來他們是在罵他母親,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上去反抗,然後挨一頓打。

他母親死後,那些宮女太監們照顧他都不盡心,有一次他不小心掉進了湖中,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那時候天寒地凍,冰冷的湖水將他淹沒,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

一個小小的身影跳進了刺骨的冰水裡,伸手拉住了他,把他救上了岸。

等他睜眼時,發現眼前是一個小女孩,明明自己凍的瑟瑟發抖,卻睜著大眼睛擔憂的看著他。

他把玉佩送給了那個小女孩,約定下一次再見,可是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女孩。

他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這個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