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殷五號甚至還在網上搭上了好幾撥人販子,從他們手中挑選“貨源”,再轉手用十倍乃至幾十倍的價格,賣給論壇上的會員。
隨著交易論壇的生意越來越好,殷五號確實也賺到了一大筆錢。
他買了豪宅,但平時卻不怎麼敢在家裡住。
雖然他相信自已的駭客技術很牛逼,但為了不讓自已的IP地址被網警鎖定,他經常流竄在不同的網咖。
網路中的他像是無所不能的神,現實中的他卻像是過街老鼠,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
生怕哪天在睡夢之中,就被警察強行破開了房門,然後用槍指著腦袋將他拷上帶走。
但讓殷五號沒想到的是,先找上他的不是警察,而是詭異的怪談BOSS方從心——
“那麼,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好好享受吧,親愛的肥羊們!”
方從心說著,一邊猥瑣地桀桀壞笑,一邊將列表中的幾人全部拉入了怪談領域之中。
身在醫院的孫一號。
遠在大西洋彼岸,正聆聽邪教老成員講解教義的王二號。
因為打了父母,被精神病院強制綁起來的趙三號。
正在別墅裡,和一群男男女女開趴體狂歡的梅四號。
以及躲在賓館中,像個下水道的老鼠一般瑟縮起來的殷五號。
眼前的場景齊齊陡然一變——
熟悉的廢棄病房,熟悉的無法辨別男女老少的詭異聲音,同時在他們的腦海中響起——
【歡迎玩家孫一號\/王二號\/趙三號\/梅四號\/殷五號來到驚悚詭異副本——《驚魂瘋人院》】
【副本說明:木山精神病院在四十多年前,發生過一起嚴重的醫療事故……】
一旁的談墨默默看著方從心的一舉一動。
祂的嘴唇微微張了張,想說祂學到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像根本不是用在這種場合的。
但一直到方從心拍手錶示完工時,祂也沒有說出口。
網上都說華國的語言博大精深,或許是祂還不夠精通,所以才無法理解吧。
就在談墨面露疑惑時,方從心卻是目光灼灼地望向了祂。
“嘿嘿~大、談墨啊,俗話說來都來了,既然王二號好不容易進了邪教窩點裡,我能不能直接代表王二號,送他們一份模因汙染大禮包?”
談墨:“……可。”
好吧,果然是祂還不夠理解,什麼來都來了,大禮包之類的。
那些狂熱的邪教分子,難道會因為身受模因汙染而感謝方從心?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方從心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從談墨那裡要到了足夠的能量之後,她便開始設定模因汙染的因果限制條件了。
條件範圍:所有**教會的成員和信徒中,對他人做出過直接或間接傷害的人。
承受結果:符合條件的人,接下來的連續七個夜晚,都將親身體驗一遍他\/她所傷害過的人,所經歷過的痛苦、絕望,乃至死亡。
系統:【模因汙染因果限制條件成立,檢測到符合條件的一共有108人。】
“嚯,人還不少嘛!”
方從心感慨道:“都夠演一部《水滸傳》了。”
搞定這一切之後,方從心便去洗洗睡了。
畢竟她現在是老闆了,有談墨大佬幫忙盯著怪談領域,下面的打工小弟們也是兢兢業業。
根本就不需要她多操心。
這種坐等進賬的感覺真是爽歪歪啊!
而談墨在方從心睡後,便一邊分神盯著怪談領域裡的情況,一邊則是拿出了手機。
祂先是花一個小時看了三部小說,接著又刷起了短影片。
刷著刷著,祂就被網路短劇給吸引了。
什麼重生、什麼年代、什麼後媽文學。
什麼病嬌、什麼反派、什麼霸道總裁。
什麼閃婚、什麼萌寶、什麼契約情人。
什麼少帥、什麼將軍、什麼先婚後愛……
都好上頭!
原來人類在進行繁衍行為之前,還可以整出這麼多花樣?
來自怪談世界的BOSS雖然不能理解,但感到大為震撼!
這兩位始作俑者一個睡覺一個沉迷短劇,完全不知道,因為他們聯手設定的模因汙染,大西洋彼岸的邪教窩點裡,一場詭異的殺戮正在無聲地進行著。
說起來,這個邪教規模並不算大,因為他們講究的是一個精,對每一個成員都有嚴格的篩選標準。
普通人別說進入他們教會了,連聽說的資格都沒有。
也是教會負責人最近遵從魔神大人的神諭,準備發展海外市場,而王二號又是華國人氣流量不錯的明星。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快就透過王二號的申請,並且當天就給他舉辦了入會儀式。
他們絲毫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他們的這一決定,就給他們的教會帶來了滅頂之災。
那些普通成員只在祭祀的時候,會聚集到教會里。
現在並非祭祀時間,留在這裡的,除了王二號這個新入會的成員外,剩下的幾位都是核心成員。
而核心成員們自然不用多說,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無辜女孩的鮮血。
在模因汙染降臨之後,他們只覺得渾身冰冷,黑暗之中,彷彿有數不清的貪婪目光在注視著他們,就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一開始,幾位狂熱的邪教分子並沒有覺得恐怖,反而是狂喜。
因為,他們覺得,這是魔神顯靈了!
但隨後,事情開始朝著不對勁的方向發展。
他們的大腦明明很清醒,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
他們從祭祀儀式的工具箱中,各自拿了一把尖刀。
然後,他們全部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拿著尖刀走上了祭臺。
幾位狂熱的邪教分子,渾身赤裸地沿著圓形的祭臺跪成了一圈。
他們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驚慌和恐懼,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喉嚨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接著,他們動作劃一地舉起尖刀。
先是從左手邊的人胳膊上片下一片肉,吃進自已嘴裡。
接著從右手邊的人胳膊上片下一片肉,吃進自已嘴裡。
然後再從自已胸口片下兩片肉,分別喂進左右兩邊的人嘴裡。
劇烈的疼痛讓每一個人的額頭上都爆起了青筋,表情也顯得格外猙獰。
但他們卻依然維持著片肉,喂肉,吃肉的動作,絲毫沒有半點遲疑和手抖。
他們每一個人的刀工,都好到像是同一個程式復刻出來的。
身上的肉在一片片減少,每一個人都變成了可怕的血人。
但他們的大腦卻始終清醒,感知也無比清晰。
這一刻,他們心中的恐懼,簡直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