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車站湊合了一晚上後,在第二天的清晨,路明非終於見到了那趟前往卡塞爾學院的神秘列車。
CC1000次列車的檢票員穿著特別的墨綠色制服,材質上等,袖口和褲線用金絲繡花,還佩戴著金質鏈子拴著的懷錶和一個繁複而古樸的徽章,徽章上是一枚半枯半榮的巨樹。列車的月臺古樸典雅,而列車本身則先進至極,造型如同一顆子彈和它拖曳出的痕跡,銀色的世界樹花紋從車頭往後面的三節車廂延伸。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遞來的學生證並說道:“許久不見芬格爾,我還以為今年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你從A級一路掉到了F級,其中的差別應該可以說是從婆羅門掉到了吠舍吧?是這座學校創立這麼久以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個f級了。”
“唉,別提了萬惡的階級主義,而且我得糾正一下,如果用印度的種族性來對標的話,我應該是掉到了不可接觸者,誰又能想到,我曾經也是高高在上的婆羅門。”芬格爾的語氣有點唏噓。
“好了,上車吧孩子,希望明年不會再看到你了,祝你成功畢業,下面就讓下一位學生上來驗票吧。”列車員說道。
路明非一點點頭,把自已的學生證遞了過去。
卡塞爾學院不愧是藏龍臥虎,連F級都是實力如此強大的人,這讓他有些期待在學校裡的時光了。
列車員接過路明非遞來的學生卡,在顯示屏上一刷列車員接過路明非遞來的學生卡,在顯示屏上一刷,隨即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抱歉,路明非先生,作為尊貴的s級,我們應該提前到站等候您的,不過由於沒有接到通知所以就此怠慢,為您造成不便十分抱歉。”列車員瞬間變臉,速度之快,就連中國的川劇變臉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芬格爾用手指了指路明非,滿臉疑惑的看著列車員:“他?S級?”
“沒錯,就是s級本部。近些年來唯一一個s級,還是昂熱校長親自擔保的。”列車員又翻了一遍,路明非的學生證再一次確認。
兩人都有些出神,不敢相信自已見證了傳奇s級的入學,要知道上一個s級血統的人,可是在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陷入了,思維閉環最後吞槍自殺了。
要知道,卡塞爾學院的s級很特殊,目前為止已知存活的s級也只有校長昂熱一個人。昂熱是誰?只要是混血種,那都不必多言,作為密黨的領袖,龍王襲擊下的倖存者,燃燒的復仇之魂,這個字首很多且年過百歲的老人依舊是大家公認的最強混血種。
“好了,你們先上車吧我們待會兒再聊。”列車員也注意到這個位置不是聊天的地方。
這一次沒有教授來接他。
從教授發來的郵件看,此時此刻的他正處於還在下雪天寒地凍的莫斯科呢。
他抱歉的發來訊息說抱歉明明應該由他送路明非去學校,或者在列車上接他為他做圖靈測試的,但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他不得不耽誤了。
路明非當然是不在意的,還有圖靈測試什麼的,酒德麻衣已經幫他測試過了,在路鳴澤的血統加持下,貨真價實的S級沒跑。
列車內的裝修很典雅古風,不過還是有很多高科技的。
在前方純木製座椅的位置上,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擁有一頭白髮、黑瞳,身上穿著的是量身打造的西裝和手工皮鞋,應該都是出自法國的一傢俬人訂製奢侈品店。有酒德麻衣在,路明非的眼光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所以他能看得出來。
是個很風騷的酷老頭呢,路明非想道。
至於為什麼覺得他風騷,誰家老人會穿的這麼典雅,雖然看上去年輕,但老人眼裡的滄桑和臉上的皺紋已經出賣了他的年齡。
“hi,路明非。”昂熱微笑著和路明非打招呼,外表看起來很是慈祥。
“這是我們卡塞爾學院的校長,昂熱,密黨的領袖,並且如今已經130多歲了。”芬格爾十分狗腿的為路明非介紹著前面一個老人的身份。
聽見對方已經130多歲也是將路明非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即使是這個年齡了,老人依舊精壯,朝路明非走來的時候腳步很穩,完全不像是個過了百歲的老人。
“校長好。”
路明非禮貌的打著招呼。
昂熱點點頭,他來到路明非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很不錯,卡塞爾學院就需要你這樣優秀的年輕人。”
剛剛好列車穿過隧道,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兩人的側臉上,熠熠生輝。
“咔嚓,咔嚓。”
不等路明非有所反應,旁邊傳來快門的聲音。
是芬格爾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攝影機,正在為兩人拍照。
“嗯……校長,這是?”路明非不解。
“放輕鬆,這是在為我們新來的S級拍拍照為你宣傳宣傳,向同學們宣告你的降臨。”昂熱笑呵呵的,讓路明非不明所以。
什麼降臨,也太中二了吧。
不,也是。
要知道屠龍本來就是一件中二的事情,提到這個內容,大家想到的那肯定就是熱血與中二,當然,路明非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不憑藉那一腔熱血,又怎麼敢和死侍,龍族搏鬥廝殺呢。
“好了,明非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在去到學校後,你可以來校長辦公室,我會一一為你解答的。”昂熱頓了頓,又說:“本來今天就準備讓你進行靈視的,不過我和你那邊的人有些接觸,知道她們提前為你做過測試了,所以就不用多此一舉了,今天來,主要是給你帶來了一封信。”
“信?”路明非疑惑道。
昂熱點點頭,然後從旁邊桌子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封信。
沒有解釋什麼,昂熱將信遞了過去。
路明非接住了信,上面的字讓他有些出神,真是沒有想到,在一次得到他們的東西,隔了這麼久,卻還是經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