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十分禮貌,並且主動把位置讓出來,這讓李書萱對這個男子並不反感,他跟包間裡面那些油膩男人截然不同。
稍加思索了一番,李書萱折返回了包間裡面,這讓桌子旁的男子還以為她並不領情,不過很快李書萱就拿著一灌啤酒回到外面的陽臺。
“謝咯。”李書萱將酒放到桌上,見他有些驚訝,李書萱微微一笑,“不會是因為不喝酒才出來的。”
李書萱本身就很漂亮,加上喝過酒之後微微紅的臉,這讓男子一下子看呆住了,直到李書萱乾咳兩聲,他才尷尬地拿起酒來,“喝,喝的,不好意思……”他慌張的樣子讓李書萱感覺頗為滑稽。
李書萱感覺到眼前男子頗為有趣,此刻她又不想回到吵鬧的包廂,索性就走到陽臺邊上,她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旁邊,思考以後自己人生的方向。
江河終究是太小了,提升的空間遠遠不如大城市,工作上的勞累換來的還不如一些所謂的人情世故,這讓她感覺到厭煩,小城有小城的規則,正因如此,工作上想去奮鬥也顯得十分困難。
“你一個人在這裡,不跟朋友一塊嗎。”就在李書萱想著工作的時候,一直不說的男子開口了,他看著眼前高挑的美麗女子,他忍不住開口,他想認識她。
聞言,李書萱轉過身來,“人太多,沒意思。”興許是有些煩了,她拉椅子坐下來,“你呢,看你也挺閒的。”她捏了捏空蕩蕩的啤酒罐,問道。
“差不多,人太多了……”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雖然話也不多,偶爾來一句,斷斷續續也聊了一個小時,直到爸媽發訊息問她在哪,她這才搖搖晃晃地準備離開。
“要不我送你,我看你好像喝得有點多了。”男人站起來,說道。
“不用,我清醒著呢。”李書萱的酒量還算不錯,她還記得回家的路,她可從來沒有讓人送回家過,父親告訴過她,喝酒可以,但是得清醒著回來。
李書萱走了,還帶走了陳學林的心。
陳學林驚訝於她的美貌,也喜歡她略帶倔強的語氣,今天本來是朋友便宜叫他過來,但是一進門就看到三五個男的在裡面抽菸喝酒,他瞬間就沒了興致,他藉口上廁所於是就跑到了外面。
本來準備一會就離開,結果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子,這時候他才驚覺,忘記問她要聯絡方式!陳學林十分後悔,剛才有些緊張,直到別人走了這時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忘了。
一會,朋友走出來,看到一臉懊悔的陳學林,“怎麼了,不進去坐坐,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
“我都跟朋友說今天你來了,結果你愣是就在門口看了一下,進都不進去。”陳學林好歹也算半個網路紅人,因為他很少在主動在網上發言,只是偶爾會有他的新聞。
“人太多了,沒勁。”
“哎喲,你不進來怪可惜的,裡面有個頂級美女,可帶勁了,就你小子沒看到,可給我們饞的,可惜人家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這人一邊說一邊差點連口水都流了出來,陳學林冷哼了一句。
見陳學林站起來往回走,“你現在去晚了,人家剛剛走了!”他在背後哈哈大笑,可惜陳學林壓根不感興趣,現在他的心裡裝著的是剛剛那位女士,她優雅嫵媚,安靜又冷酷,認真的時候冷冷清清,說笑的時候又有些靈動,這讓陳學林思之不忘。
他現在想的只有一個:怎麼再能遇見她……
“書萱,你一個人回家行不行……”回到包間,一個女人打著電話跟他擦肩而過走了出去,他環顧了一下,這裡並沒有他感興趣的人,朋友把他推了過去,他不得已又開始了另一輪酒局。
李書萱回到家,吹了一陣涼風的她酒已經醒了個七八分,現在是秋末,晚上的風已然有些涼,她哆哆嗦嗦地抖著身子,不出意外,第二天她就感冒了。
之後的兩個星期,她除了工作,回家,基本哪也沒去,因為上次閨蜜叫的那些人不合她的胃口,她也一直拒絕沒去。
“來吧來吧,這次我保證,八個,八個人最多,怎麼樣。”另一頭,閨蜜又讓她陪她去唱歌。
她猶豫了一下,因為工作還沒忙完,她週六估計得在家,誰知道閨蜜立馬約定就在週末晚上,讓她工作完了再去放鬆,因為前面也拒絕了好幾次,李書萱最後還是答應了。
閨蜜那頭聽到李書萱答應想想下來,也是冷冷一笑,其實她是看上了之前聚在一起的一個男的,但是她又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就找了中間的那位男性朋友說在一起玩,之前那群男生裡面,質量最好的還屬陳學林,不過她知道自己跟陳學林之間的巨大差距,那種男人會缺少漂亮女人嗎,不可能,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但是不巧的是,她喜歡的那個男生,好像對李書萱有興趣,為了她的幸福,她不得不邀請李書萱一起過來。
李書萱願意來,那個男的肯定也願意,到時候她再用她的魅力拿下他,她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她就比李書萱差嗎。
李書萱當然不知道她閨蜜心裡這些小算計,對於愛情,她認為這不過是生活上的錦上添花罷了,有更好,沒有也能接受,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她見過太多稱得上生意的愛情,這兩個字,在她的世界裡,可遇不可求。
週末,李書萱忙完之後開始對著鏡子梳了梳頭髮,然後畫了個淡淡的妝容,格子衫套外加上牛仔褲,鞋也選擇了個平底的,畢竟平時工作高跟鞋已經很累,她不想在社交上更累人,唱唱歌,喝喝酒,權當是去解解壓了。
“長夜星火,名字還挺好聽。”歌廳外面,李書萱抬起頭看了一眼店名。
李書萱家基本是在城中心,她這次是坐朋友的車過來的,這邊位於江河大學附近,離她有些距離。
“走走走,你看你,天天工作,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勞逸結合。”閨蜜拉著李書萱,走了進去。
十分鐘後,陳學林也到了這裡,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看著陳學林說道:“為了方便你,特地選的這個位置,高低進去來兩首吧。”其實他邀請陳學林,主要還是因為陳學林的名聲大,只要喊了他,那些本來叫不動的女生,分分鐘就能忽悠過來,而且每次出來玩都有人想認識這位頗有名氣的傢伙。
“行吧行吧。”陳學林嘆息一聲,他雖然也經常線上下參加社交派對,但是他現在心裡現在只想著一個人女人,可惜的是,那個女人只出現在那天晚上一次,之後他每個週末都去那玩,結果卻讓他感覺無比失望,那個女人再也沒有來過。
陳學林插著兜,無奈走了進去,結果讓他沒想到是的,推開門一看,那個心心念唸的女人居然就坐在裡面,還拿著話筒,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來了精神。
“兄弟,謝謝你邀請我過來。”感謝的話說完,他徑直走了過去,他相處過女生不少,但是像李書萱這麼讓他心動的,少之又少。
剛剛唱完歌放下話筒,李書萱長呼一口氣,迎面走來一個人,她抬起頭一看,有些熟悉,但是並沒有想起來。
陳學林跟李書萱對視一眼就立馬認出了她,真是,可是她居然好像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誰?見李書萱低下頭,陳學林還沒開口,他就被朋友拉過去介紹,“這就是那個江河大學的教授,陳學林,知道吧。”每次出來玩總有那麼幾個新人,抓住陳學林就是一頓詢問。
大家對這種活躍於新聞網路的紅人總是有點好奇心的,“就是他,那個江河大學最年輕的教授,你看你看。”閨蜜坐在李書萱旁邊,站著剛才那個男人說道。
李書萱兩眼一眯,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她有記不起來,或許是因為電視新聞上見過所以有些印象,她點了點頭,她才懶得記過去呢,恰好有一個男的坐在了李書萱旁邊,開始一番“查戶口”式交流,尷尬得李書萱差點沒借口上廁所跑出去,好在一番交流之後,閨蜜拉著他到旁邊去了。
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書萱嘆了口氣。
“你好,這有人嗎。”
“哪。”突然,李書萱聽到有人站在她旁邊說話,她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陳學林嗎,怎麼突然跑到她這裡來了,李書萱搖了搖頭。
“能坐嗎。”陳學林指著她旁邊問道。
今天的她看起來比較冷淡,估計是沒沾什麼酒的原因,臉色並沒有當時紅潤,但是並不妨礙素顏的她也一樣美麗。
“沒人,隨便。”李書萱心想,這傢伙還挺禮貌,但是她也沒明白,為什麼他會跑來自己身邊。
隨著陳學林過來,其他幾個人也坐了過來,本來李書萱還想靜靜唱歌,這讓她皺了皺眉頭,不過還好,反正也放鬆了一會,看到閨蜜跟那個男生聊得挺開心,她也沒多打擾,直接選擇了出去。
看到李書萱一走,給陳學林急了,他馬上找了個理由跟著跑了出去。
“喂,你不記得我了?”陳學林跟著跑了出來,快速走到李書萱旁邊,一臉驚訝地說道。
“額……我們認識?”李書萱想破了腦袋都沒想過自己跟他認識,她對那些熱門的人與事也不太感興趣,雖說陳學林是挺厲害的,但是她跟他又沒有什麼交際。
陳學林一臉遺憾,“你還記得那天晚上……”陳學林還具體的說出了時間地點,李書萱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她指著陳學林一臉驚訝,“原來是你!怪不得我說呢,怎麼有點眼熟。”直到此刻,李書萱才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因為當晚兩個人也沒說名字,她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個閨蜜口中說過很多次的男人。
“你終於想起來我來了。”陳學林欣喜若狂,他還真擔心,這個女人真沒記住他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裡一點印象都沒留下來。
兩個人走了出去,他們並沒有選擇繼續留在這,他們選擇了一家咖啡館,開始聊天,知道對方是個小名人之後,李書萱也開始問起他那些事,陳學林自然是有問必答,李書萱也是十分驚訝,這個男人的經歷跟學識都相當不凡。
作為一個年少聰明的天才少年,其能力自然不用多說,其專業的學識能力跟豐富的閱讀量讓李書萱也十分讚賞,李書萱挑了一些文學書籍,他也一一說出自己的閱讀感受。
文學著作彷彿開啟了李書萱的話匣子,自從回來之後很少有人能跟她聊這些,她讀書的時候經常看小說,對此頗有研究,她說的東西陳學林基本都知道,她對陳學林的好感直線上升,而且這個男人在待人接物上十分得體,頗有一種西方紳士的感覺,兩人一直聊到深夜,店鋪要關門,他們才不得不起身離開。
由於聊得過於投入,她甚至忘記接閨蜜的訊息,等她發現的時候閨蜜說已經回家了,陳學林見此情況,“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附近,你也知道,我現在在這裡教書,怎麼樣。”
“那多不好意思,我自己打車吧,太晚了。”
“大晚上的一個人打車回去太危險了,還是我送你吧。”
最後陳學林還是堅持把李書萱送了回去,在李書萱家樓下,兩個人交換了手機號。
之後的日子,兩人週末經常會私下相約,但是並不在之前那些娛樂場所,而是換成了圖書館,咖啡廳與公園,李書萱說著自己喜歡的書,看過的電影,陳學林一一回應。
除此之外,李書萱也開始對他抱怨生活的煩惱,多數生活他會選擇傾聽,偶爾也會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隨著陳學林跟李書萱的相處,他能感覺到她作為一個女人,她在生活各方面都是一個十分要強且理想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