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直覺告訴他周川柏的眼神危險的很,兩人的身下早已支起了帳篷:“男生之間互相幫忙很正常啊,你不會沒弄過吧?”
“放屁,當然弄過!”
其實沒有,但關乎自尊的事情怎麼可能承認!
那隻手越來越近,即將鑽進褲子裡面時,沈歲言一轉身從旁邊滾走,抓著褲腰滾下沙發:“靠,你自已解決,我先出去了。”
沈歲言提著褲子一溜煙的跑出去,躲進廁所隔間內自已動手解決。
釋放過後腦子終於清醒一些了,周川柏也找過來了:“沈歲言,你還好嗎?”
“啊,我沒事,”沈歲言磨磨唧唧的從隔間出來:“…那個電影就別看了吧。”
“不看了,”周川柏靠在隔壁門上笑話他:“跟個大姑娘似的,還跑了。”
沈歲言惱羞成怒的給了他一杵子。
“閉嘴,腦子有病似的!”
周川柏會在上海停留一週,白天沈歲言上班,周川柏去忙他自已的事,而晚上週川柏會接他下班,再一起去好吃的商鋪吃飯。
他倒是沒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但兩人的友誼迅速升溫,哥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沈歲言送周川柏離開的時候十分捨不得。
從小到大沒朋友的遺憾在這幾天統統補回來,周川柏與他非常合拍,兩人約好有機會一起出國玩。
周川柏走後,日子恢復了平靜,他每天過著單位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去網咖看看暗網給他傳回來的郵件。
根據沈歲言提供的異常點,他們鎖定了負責鬼新娘資料和推演程式後的二十個程式設計師,要想從這二十人中找到沈歲言想要的那個人卻需要更多的異常資訊。
這二十人分散在天南海北,並且沒人知道他們的樣子,訊號源也經過層層加密,根本不知道其真實身份。
若想找到那個人,最快的方法是再次參加遊戲,雖然他們承諾會保證沈歲言更豐厚的獎勵,但沈歲言仍回覆他們要考慮考慮。
更重要的是魚哥很反對他參加副本,魚哥救過他的命,他還是想說服魚哥後再參加。
這段日子魚哥似乎不再那麼忙了,回覆訊息的速度越來越快,基本他剛發過去,就能收到魚哥的回覆。
這般平靜的日子,在他去了一趟領導辦公室後被徹底打破。
“辭退?!”沈歲言一掌拍在桌子上:“為什麼?!”
領導卻已經拿出辭退通知:“你可以選擇下個月主動離職,也可以拿了N+1立刻走人。”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而且這個專案我一直在跟進…”
領導抬手止住他的話:“雖然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被調令調到哪去,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都是小劉在你的位置工作。現在上面要給小劉一個位置,你不用掙扎了,這是董事會的決定。”
無論他再怎麼哀求,領導始終不為所動,他強調這件事情自已也做不了主,他只是一個轉達的人。
沈歲言收拾了幾件個人物品,經過檢查後,帶著這些東西離開單位,他落寞的坐在路邊思考著該怎麼告訴媽媽。
如果媽媽知道他離職了會是什麼反應?
那十幾萬的債務該怎麼還?
難道要向繼父伸手嗎?
他覺得很難堪,自已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母親的生活費用幾乎已經被繼父全包了,如果他的債務也要向繼父伸手接濟,那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哎…”
或者重新找一份工作,但他的這個專業大多是透過轉關係轉介紹,很少面向社會招聘。
或者聯絡一下導師?
正在他腦內思索合適的解決方法時,繼父的電話打過來了,沈歲言醞釀了一下,接起電話叫了一聲:“爸。”
對方的語氣很是焦急:“小沈你快回來吧,你媽出事了!”
“什麼?!!”
沈歲言火急火燎的打了個計程車趕往醫院,下車後他直奔搶救室,耳邊不停迴響著繼父剛才說的話:
“下午我釣魚回來,發現你媽暈倒了,問了鄰居才知道中午的時候有一幫催債公司的來了,聽說鬧了好大動靜。
“我估計你媽是被氣的急火攻心,醫生說他身體過於虛弱,又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多器官衰竭,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他跑向手術室門口,繼父正坐在長椅上,見他跑來趕忙站起身迎了幾步:“小沈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按時還錢他們就不會來的嗎?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些告訴你媽,她猛的聽見你欠那麼多錢,那幫混混在家裡面又打又砸,你媽膽子那麼小,這才…”
說到後面他唉聲嘆氣,沈歲言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催債公司竟然先得到他被辭退風聲,跑到家裡面去鬧。
彼時電話響起,他接通後是催債公司,負責收他債的混混。
沈歲言:“你還打電話來做什麼?!”
“對不住啊哥們,手底下小弟不懂事,阿姨怎麼樣?”
“滾!!”
沈歲言怒吼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繼父的電話也響起來,對方似乎是他女兒,一直在勸他什麼事情,而繼父一直在拒絕。
搶救了十幾個小時,兩個男人坐在手術室門口枯等,醫生出來的一瞬間,兩人立刻湊過去:“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對兩人說道:“命是保住了,但情況不太好,隨時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接下來要住進ICU,具體住多久還要看患者情況,ICU價格比較高,你們商量商量後續怎麼治療。”
沈歲言:“那當然是…”
他突然停下,他才想起來自已手裡沒有錢,而且還欠著十幾萬的債沒還,再借貸款肯定得借不出來了,如果要搶救,肯定要繼父拿錢。
沈歲言看向他,而他似乎也在做著十分艱難的抉擇,沈歲言沒有催促他,只是期盼的望著他的眼睛。
最終繼父鬆口:“先轉進ICU吧。”
醫生點點頭,讓他們去辦手續,轉身進了手術室做轉進ICU的準備。
“小沈,我有話跟你說。”
沈歲言點頭,兩人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下:“不瞞你說,剛才的電話是我女兒打來的,她不知道從哪聽說的你媽病了,而你手裡也沒什麼錢,她說…”
猶豫一陣,他還是狠下心說:“我沒辦法給你們很多錢,上次賣了前妻的房子,我女兒已經很不高興了,他讓我把上海的房子賣了,跟她去國外。”
“當然賣房子的錢也會給你一部分,你可以用這些錢來給你媽治病,但我女兒要求賣房後…”
沈歲言明白,賣房,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