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春蘭交到了長樂手裡。
看完信,長樂揮揮手,讓春蘭退下,她自已則找到長孫,跟她說要出宮。
“你說秋兒找你,讓你過府一敘?”長孫很意外。楊秋兒長孫見過,而且很熟悉,很看中。
“去吧,現在去李家莊會很晚,就宿在李家莊吧,只是有一點,為安全考慮,多帶護衛。”
女兒長樂看上李勉,自已也中意,只是礙於楊秋兒,正愁不知該如何破局,或許這是個機會。
得到母后應允,長樂很開心。
當即告別母后,帶上侍衛宮女,隨著春蘭出宮。
這邊剛一出宮,那邊李二很快便得到訊息。
李二從御書房出來,找上長孫。
“長樂夜不歸宿,你放心?”
“不放心怎麼,還以為女兒還小呢,要換到我那時候,已經嫁與你,成婚了。”
長孫無垢十四歲,便嫁於李二,很快便生了李承乾。如今長樂,已過十六,要不是兩人不想女兒那麼快離宮,早覓駙馬成婚了。
為此,長孫還動過,讓侄子長孫衝娶長樂,只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加上李勉的出現,才熄了心思。
為這件事,長孫和哥哥長孫無忌,還鬧了彆扭。
對這些事,李二知道,不知覺,氣勢弱了幾分。
“那也不能夜不歸宿啊,萬一被傳出去,長樂的名聲不就毀了嗎。”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李勉不在李家莊,進長安了嗎。現在李家莊裡只有楊秋兒在,我才同意的。”
古代名節極為重要,更遑論一國公主,而且還是長公主,她的顏面代表的是皇家臉面。
李二愣了愣,這才想起,李勉因為自已召見,已進長安來了。
“朕只是覺得,長樂配給李勉,虧了。”
女兒奴李二,明知不對,依舊對李勉好感不了。
“不行,要是長樂與李勉在一起,朕決不能讓李勉這麼容易。”
李二在心裡,開始計較開,拿什麼作為條件,來要脅李勉。
渾然忘了,是女兒長樂喜歡的李勉,而非李勉追求的長樂。
長孫知道李二在打主意,懶得多說。
“幸好李勉遇到事,來不及與楊秋兒成婚,要不然女兒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按理,如今的李勉,應該早與楊秋兒成婚了。陰差陽錯,一直到現在未完婚,才給了長樂機會。
兩夫妻聊了會,公務繁忙的李二,離開勤政殿,回御書房處理奏摺。
……
“嘚,嘚,嘚……”
急驟而又富有節奏的馬蹄聲,打破了此時長安城的寧靜,一匹快馬,掛著紅翎,進長安了。
“快讓開,這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使。”
看清騎士真面目,長安居民紛紛讓路,讓騎士透過。
“這又是哪要打仗了?這才安定多久,邊疆又有人搞事了!”
“誰要犯我大唐,直接打死,看他們還敢不敢犯邊,真是牛皮一樣,讓人氣憤。”
“亂點好啊,大丈夫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我巍巍大唐,豈能讓裡魅魍魎染指,直接衝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我們關中人,何懼一戰,大不了馬革裹屍還,那也是榮耀。”
大唐開國沒多久,武德依然充沛,知道可能起了戰事,不但不懼怕,反生歡喜。
隨著大唐日益安定富足,皇帝已很少封爵。回到了之前非軍功不可輕授的年代。
想要進步,爵位只能馬上取。
而大唐,不缺想進步的人。
御書房門口,馬大伴急步走進回稟,“陛下,有八百里加急。”
李二心中吃驚,臉色鐵青沉聲道:“承上來。”
不一會兒,一名衣衫破舊的信使,被侍衛攙扶進了御書房。
馬大伴從信使手中接過堂報,檢查完封條,發現無人動過,雙手呈上給李二。
李二檢查過後,取過御桌上,特製的工具,剪斷封條,取出信紙。
一目十行,從紙上掃過。
李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該死,怎麼會這樣,為何老天如此薄待我大唐子民!”
此時信使已被人攙扶下去,自有人安排休息跟吃食。
“去,宣李勉、無忌,魏徵、玄齡、李靖、如晦幾人進宮見朕,立刻馬上。”
得到訊息的長孫,滿臉驚容地從側門進入御書房。
“二郎,我聽宮人說,有八百里加急信使進宮,出什麼事了?”
李二見是長孫,臉色稍霽,把手中奏報塞入她懷裡,“河南報說出現天花瘟疫。”
天花二字一出,長孫臉色煞白。
長孫顧不上後宮不得干政,一目十行看完奏報。
“不急,還有救。對了,二郎,李勉不是說,已研製出控制天花的神藥嗎,這不正好可以派他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
李二突聞訊息,竟沒長孫想得多。
“對呀,還有李勉和孫道長研製出的,剋制天花的藥,這次正好可以施行下去,消滅天花。”
“具體的,等李勉來了,看他如何說。”
此時的長孫,臉色已不那麼灰白。
見李二召集了群臣,微微躬身後離開了御書房。
受宮人通報,急召進宮。
長孫無忌幾人,不敢怠慢,迅速整好衣冠,進宮面聖。
縣男府邸裡,剛到長安的李勉,也得宮人通知,當下心生驚疑地準備進宮。
直覺告訴他,李二如此,顯然是出事了。
大唐內部反叛可能性很小,很大可能出事的是邊關。
難道草原又叩邊了?
可是犯邊之事,李二為何要叫自已?
自已只是縣男,又不管軍事。
如真有犯邊發生,自有兵部負責。
想不明白的李勉,喚人拿來朝服,更衣進宮。
李勉縣男府,離宮最遠,也是最後一個到達。
到時,長孫無忌幾人,已經聚在了御書房裡。
“臣李勉,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起來吧,今日緊急喚你們來,是有件事需要各位協商出個辦法來,而且要儘快。”
“這是河南傳回的奏報,你們相互傳閱下吧,等你們看完,我們再議。”
首先收到奏報的,是杜如晦,再接著是房玄齡。
李勉站在最後,好奇看向那封信紙。
對其中的內容,李勉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