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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百年陰霾鬼魅魂,花船龍舟

浪子江湖笑狂沙

起爭議。

“雨霧姑蘇笛聲揚,竹海深邃劍氣長。

寒山寺前列陣雲,湛滬劍,狂刀王劍霸王槍。

錦衣饕餮繡春刀,狼奔虎嘯盤龍聚。

夕照殘陽百花摧,君子猙,幾度風雲江南雨!”

——《漁家傲·風雲》

一曲“漁家傲”,“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幾句殘詞,聚風驟雨,幻化風雲,江南,琵琶,箏琴……

此刻,張臂熊講述完此舫龍船之來歷,大吃一驚,扭頭又瞧瞧那戰舟龍船,森嚴高大之中更顯神秘,心裡想“龍船”乃寧王朱宸濠之“心愛之物”,雖說歷經百年蒼桑,但睹物傷情,難道伯爵府與朱宸濠有什麼私人瓜葛麼,雖說現如今已經改為花船,但百年風雲中的記憶如昨日夕照。

老宮主蕭雲天沉思不語了,南老宮主沉默片刻,一抬頭衝著張臂熊言:“我說臂熊,蕭老將軍,也是誠心為你著想,雖然說你們早已經不是上下級了,但是你們曾經在軍中風風雨雨的幾十年,不是一般的情感,老將軍也是為了伯爵府上上下下著想,此舫龍舟,畢竟是寧王朱宸濠叛亂的指揮船,並不吉利,不應留在伯爵府邸,雖說已經改造成為花船,那也不吉利。”三人又開始爭論起來,顯然各抒己見。

這工夫,上官雲,歐陽山與骷髏道西門豹在暗香疏影船樓前聊著什麼,歐陽山扭頭一看老宮主蕭雲天、八臂猔狔南宮鶴、護衛長張臂熊也走遠了,不過三人在遠處駐足爭論著,時而聲高,時而低頭耳語,並聽不見議論著什麼。

只見老宮主蕭雲天與南老宮主,一邊走一邊聊著什麼,指指點點。

於是,歐陽山衝著骷髏道西門豹:“西門道長,咱們也走吧,要不前面的老幾位該挑理了~”“無量天尊,走~”骷髏道西門豹朝二人一甩拂塵,三人便往前行進。

此刻,老宮主蕭雲天、南老宮主、張臂熊三人交談激烈,好像在爭論著什麼。

歐陽山邊走邊與上官雲聊:“上官兄,你看老宮主那邊,爭論什麼呢?這還沒見到伯爵呢,先爭論什麼,真是的,走,過去看看~”“我說歐陽,我也不知道,走,追上去問問~”歐陽山說完話,加快了腳步,就這樣三人追趕上去。

此時老宮主蕭雲天言:“臂熊呀,皇族風雲變幻,亦云亦雨,亦雷亦電,莫忘黨爭,由來久已,洪武藍玉、胡惟庸等輩,以史為戒啊,人生事事無常,幻化無形,貧富無跡,幾起幾落,你常年相伴伯爵,身亦錦衣衛,畢竟三品大員,雖受制南京,但蘇州一府,踏足手握,也足以偏安一隅,多勸慰伯爵,風花雪月,醉眼花間,走馬天涯,遊戲人生,皆可無妨,但應以此龍舟謹戒,百年風雲,慎思慎行,慎言慎動,引史為戒才對,莫參與皇室內爭,武逆叛亂,諜反謀亂,誅殺九族,生死猷關,切記切記,凡事三思,再三思耳,不可染耳之,更不可念頭也,切莫,切誤生命之~”

其實,老宮主蕭雲天誠實憨厚,勸化莫生謀反之念,勸說張臂熊,意思你身為伯爵府護衛長,老伯爵王偉身居皇帝老丈人,膽小怕事,遊離山水,吟詩作畫,琴棋歌舞,喜灑歡飲,安全一生,可是其弟王棟,為人悍將,廣納人才,胸懷天下,野心其大,非比常人,與其兄王偉不是一路人,其兄中庸,循規蹈矩,遵朝廷規制,受朝廷管受,皇宮風吹草動,其人避諱躲閃,膽怯畏縮,其弟王棟心野志大,野性難訓,獨樹一幟,廣納江湖綠林人物,其身邊百人謀士,千人各門各派人物,集聚伯爵府邸,養千人死士,江湖人物,不受法度,不受朝廷規諫,不受朝廷管理,廣交天下各路人物,什麼山匪悍將,軍頭將領,刑法總司,總兵都司,結幫成派,不可同日而語之,讓張臂熊時常勸諫,畢竟王棟是三品錦衣衛,手中擁有稽壓扣押官員的權力,在蘇州地域,也是一方大員,手下三千錦衣衛,也不是什麼善類,當今天下閹黨之流,魏忠覽就是明顯的例子。

上官雲,歐陽山,西門豹陸續走到南宮雲、張臂熊身邊,看了看,西門豹甩動鐵拂塵問:“無量天尊,老宮主、南宮呀,怎麼啦?爭論什麼那?你看人家快走出半里地了?還不快追趕上去~”說完話,一轉身便朝著前方追趕而去。

上官雲,歐陽山瞧了瞧老三位,異口同聲:“走哇!”二人便追西門豹去了。

這時,老宮主蕭雲天,南老宮主、張臂熊互相看了看,南宮雲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無聲之中,示意無可奈何,而後轉身便走,去追趕那三位。

張臂熊瞧著自己的老上級蕭將軍,也十分無可奈何地雙手一攤,起步便追趕南宮雲而去,唯獨扔下老宮主蕭雲天一人,孤獨駐足。

此刻,老宮主蕭雲天看著老幾位,逐漸走遠,顯然自己是多慮了,苦心苦笑,苦口婆心,白勸無功,反倒落個埋怨,於是乎搖了搖頭,嘆了一口長氣,加快腳步,追趕眾人去了。

這工夫錢管家帶領鬼無影、鬼剃頭、鬼不靈、趙楠巽、薩忠臣、李中州幾人在前邊緩緩走著,邊走邊講解著竹林與桃樹林的傳說,上官雲,歐陽山與西門豹,老宮主蕭雲天,南宮雲,張臂熊等人緊緊追趕上來。

十三個人終於匯合在一起,老總管與西門豹,老宮主蕭雲天,南宮雲,張臂熊幾人交談了幾句,於是帶領眾俠客順著竹林深邃的林蔭小道,盤旋而上,順著崎嶇山路,隨著“之”形臺階順勢攀登,石條臺階望不到盡頭,唯有兩邊綠油油的茶樹,呈現出綠茵茵,襲襲涼涼山風吹拂著。

且說上官雲,歐陽山與西門豹,老宮主蕭雲天,南宮雲,張臂熊,錢管家,鬼無影、鬼剃頭、鬼不靈幾人,拾臺階登高,陸陸續續拉成了長蛇陣,眾人邊走邊聊,尤其是趙楠巽、薩忠臣,李中州逐漸落到了最後,三人是一步步登高,時而駐足,時而繼續前行,觀看著山坡地貌。

原來,此地是伯爵府邸的西北方向,與伯爵府東部後宅,遙遙相望,相距十幾裡地。

當三人加快腳步與大家匯合,說笑著繼續往前走,涼風吹著眾人的臉兒,顯得十分靜寂與清涼。

一路走,一路看,翠綠疊嶂,地勢逐漸抬高,伯爵府邸西山百丈高,是一處休養靜寂的好去處,偶爾有“笛簫古琴”聲聲傳過來,清音高雅,儒音雅樂,桃白梅紅,花卉鮮豔,世外桃花源,無形之中呈現。

當眾俠客走上一處山坡,才發現此處是一片桃林,山坡長達幾十裡地,面積之廣之寬,足以建築起一座新的“莊園”,山坡前坡為樹林,中後部為湖泊,沿著湖岸有廊橋通道。眾俠客一路走著,一路歡聲笑語,當眾俠客徒步走進長満“仙桃”的樹林,穿越長満“仙桃”、開滿桃花的林子,山坡盡頭的碧波湖光,逐漸顯出,九轉十八彎的紅色廊橋,穿越湖泊,沿湖畔循著紅色廊橋,九轉十八彎,走過廊橋,轉彎向南方行二里地,直達山坡盡頭,徒步走上一處高崗,高崗上有一座“飛瀑亭”,“飛瀑亭”是永年伯爵全府第三高處,由“竹海”“桃花源”走下來,循著紅廊九轉十八彎,徒步“飛瀑亭”之上,臨高望遠,遠眺府邸前三重院落,“飛瀑亭”是永年伯爵全府最高的亭臺,素有“春望枯枝叢叢色,近觀綠意萌芽時。秋遊竹海聽琴聲,桃花源裡世外人。”

原來,伯爵府北部山峰,最高達三百米,高低起伏,懸崖峭壁重疊,“飛瀑亭”就建於“雲峰山崖”之上,高達百丈,“雲峰”峰巔有兩層“空中閣樓”,佔地東西百丈,南北二十丈,鏤空雕樑畫柱,猶如仙境“穹樓天境”,為府邸踏春賞花,遊秋賞金,夏徒避暑,冬賞雪白,故曰“仙閣”。

眾俠客順山勢而下,走向峰巒的南方,徒步五里,下山來到一處平地,桃花林叢中,有一排木製房屋,面東靠西,名曰“問梅閣”,十間左右,“問梅閣”對面,有一排樓房,兩層的房屋,呈現綠瓦白牆,石頭基石,嶙嶙菁苔,名為“雙仙香館”,乃是依山勢地形而建,二十餘間,雙層木製樓房,順著盤山臺階,拾階而上,轉向東北,走五里直達東北方向,有“香逸樓”,高三層,排列十幾間,順山坡拾階而下,往南行,行到西南,有一名曰“扇子亭”,亭后辟有一個小院,清新雅緻,院內遍地桃樹,桃花撲面,“人面桃花月映樓,香凝冷雪獨居處!”

當眾老俠客走到小院門口處,這才發現月亮門上有一橫匾,上邊用柳體字雕刻著“芙蓉小榭”。

老總家率眾俠客,走進“芙蓉小榭”,才發現院落內一排寬敞明亮的磚瓦房。老總家給眾人安排好住宿房間,轉身來到老宮主蕭雲天的房內,南宮雲,張臂熊二人正與老宮主蕭雲天交談著,老總家朝老宮主蕭雲天言:“老將軍,一會會有侍女將一些糕點、水果送來,大家先休息休息,一會錢總家帶眾俠客去見伯爵,宴請諸位~”“孫總管,你忙去吧,這裡有張某呢,我會陪同眾俠客見伯爵~”“好勒!”老總家向南宮雲,張臂熊、老宮主蕭雲天解釋了伯爵的安排,而後讓侍女們將點心和水果送入各個房間,便與侍女們一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