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陸文欽有些被激怒了,聽到夏庭川的話“蹭”地站了起來,“你的母親還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希望你開心快樂的。原本我以為你和南慕橙也是協議婚姻,沒什麼感情,她也不愛你,她願意走便走。找一個自小愛慕你,家世又好的才能讓你幸福。可是這些年你就是忘不掉她,一直拒絕芷珊的示好,我就猶豫了。現在我對米樂豆樂好,是因為他們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孫子,我真心疼愛他們。至於你和南慕橙能不能重歸於好,我不關心,我只是希望你身邊能有個貼心的人。”陸文欽說罷,轉身離開了書房。
很多年了,夏庭川沒有和母親說過那麼多話,雖然這一次也是不歡而散,但是有些情感在悄然發生變化。他也感覺到母親這些年似乎對自已的事情插手少了,甚至有時候會在背地裡悄悄提點自已。
母親離開後,夏庭川收到秘書柯菲的資訊:“夏董,您上八卦新聞了,看是否需要處理?”
八卦新聞?夏庭川滿心疑惑,員工鬧事,難道不應該是社會新聞嗎……
點開柯菲發來的連結,夏庭川竟不知不覺瀏覽了許久。各位網友,會說多說點。
“不用處理,隨他們。”他火速回了柯菲一條資訊。
北市。
為了晚上的會面,南慕橙和江語惜還好好打理了一番。江語惜照例穿了一身休閒職業裝,又帥又知性,林戈的眼神都挪不開。南慕橙則換上了一身淺灰色極簡的連衣裙,既幹練又不失柔美。
晚上對方約在北市最繁華的商圈一家做本市口味的私廚,這傢俬廚非常難約,據說一共只有2個包間,要提前半年預定。
“晚點禹驍會直接來找我們,林戈你就在附近找個咖啡廳休息吧,結束我們聯絡你。”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到餐廳,江語惜交代。
“聽說北市人談生意先喝酒,我陪你們進去吧。”林戈一萬分的不放心。一個是他的……喜歡的人,一個是他的妹妹,跟進去的一個是不靠譜的浪蕩公子。
“這種正式的會見,人越少越好,對方沒有邀請,我們還是不便去這麼多人。”江語惜直接拒絕了。
林戈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給江語惜和南慕橙一人遞了一瓶酸奶,“先喝點這個,我擔心他們灌你們酒。”
江語惜笑笑,接過酸奶,就直把林戈往外推。
看著江語惜滿臉甜蜜的笑,南慕橙打趣,“嘖嘖嘖……你們好上了?”
江語惜點點頭,“差不多吧。”
南慕橙笑,“那我以後喊你嫂子咯?”
江語惜輕捶了一下南慕橙肩頭,“行啊,以後你好好工作,多給你哥攢點嫁妝。”
兩人打鬧著,門推開了,是秦高義,江語惜約的就是他,北市時尚圈的大人物,幾乎壟斷了北市的時尚資源,據說在北市背景深厚。
秦高義是典型的北方人,人高馬大,為人豪爽,但是不知是在商場吃過虧,還是什麼原因,也不輕易相信別人,更是很難和其他人合作。這次答應與江語惜見面談合作,主要也是有上面的人打了招呼,他來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你們公司是沒人了嗎?就派兩個丫頭片子來談生意?”一進門,秦高義的大嗓門就喊了起來。
聽到聲音,江語惜趕忙站了起來迎上去,在這方面江語惜歷練多年,已是八面玲瓏。“怎麼沒人啊?我和我們老闆不是都在呢?秦總說笑了。”
秦高義拉開凳子坐下,上下打量了兩人一會,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道,“你就是老闆?”
南慕橙站起身來,但是腳還有些沒有好全,猛一下站起來還有些疼,一下沒站穩,趔趄了一下,趕忙用手扶住桌子,抱歉地笑笑,答道,“您好,秦總,我是‘競’的品牌創始人,也是老闆,我叫Aurora南慕橙。幸會。”
說著,南慕橙伸出右手,遞到秦高義的面前。
在秦高義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心裡,生意從來都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幾杯酒下肚,兄弟之間互相信任,什麼事情才好談,現在眼前這兩個姑娘,看著怎麼都不靠譜,也不知道中間人是怎麼想的。
也不想駁了眼前這個女孩的面子,秦高義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和她握了個手。
“北市做生意的規矩,你們懂嗎?”秦高義帶來的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看出了自家老闆的心思,毫不客氣地開始刁難。
南慕橙轉頭看向他們,搖搖頭道,“我們也是初來乍到,願聞其詳。”
“先打三圈,再談正事。酒不到位,一切免談。”瘦高個男人道。
南慕橙看向江語惜,江語惜的緊握著拳。當初和中間人談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和秦高義見面的機會,她自然是知道其中的不容易。剛剛林戈也提醒過她了,只是她不信北市的商場作風果真如此。
南慕橙和江語惜兩人一路創業,其中的艱辛只有她們自已知道。作為女生想要在事業上有一番作為,那就要讓自已比男人更努力,也不能讓其他人因為性別照顧自已。
南慕橙拉開秦高義身邊的凳子坐下,“沒問題,我們是很有誠意的。服務員,上酒。”
見情況不妙,江語惜一邊發資訊催促禹驍快來,一邊道,“我來吧,我陪高總和幾位兄弟喝,我們老闆身體不太好。”
“老闆談事情,你喝酒算什麼。”秦高義直接回絕,把南慕橙面前的紅酒杯斟滿。
這時門推開了,禹驍拉開南慕橙一旁的凳子坐下,拿起南慕橙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對著在場的眾人道,“不好意思,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給秦總道歉了。”
秦高義看著眼前這個身著運動衫的少年,眉頭皺了一下,一副乳臭未乾的樣子,但是他認識,這就是“競”的代言人禹驍,禹家的小公子。
“禹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高義有些不滿地盯著禹驍,氣氛一時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