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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日落日出

傍晚時分一行人抵達蔚山山頂,江語惜被林戈連拖帶拽地也到了。

休整好之後,拍攝正式開始。山頂風景如畫,煙霧繚繞,日落時分更是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這個光線是拍攝的最佳時刻,禹驍站在鏡頭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夕陽下的南慕橙,她的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更加柔和,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清風拂過南慕橙的臉頰,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靜此時波瀾的內心。昨夜夏庭川闖入的不僅僅是那扇門,更是她想要關閉的心門。此時的她更加無法面對禹驍。

她察覺到禹驍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已,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避免與他眼神接觸。

拍攝緊張地進行,江語惜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她關注著每一個細節,從場景到走位,再到光線,工作狀態下的江語惜閃閃發光。

林戈一直在旁邊,他並不多言,團隊成員時常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南慕橙注意到他的眼神始終追隨著江語惜,時刻準備響應她的召喚。不論是搬道具還是調整燈光,林戈都毫無怨言地迅速響應。

拍攝很順利,禹驍的鏡頭表現力很強,他一貫的自由灑脫,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充滿了自信的魅力,很多鏡頭都一遍過。

只是在監視器前面的導演,拍了拍江語惜的肩,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鏡頭下的禹驍,比之前多了一份深沉和柔情,這與他原本氣質有些不同,但是又讓整個片子看起來更有層次和質感。

南慕橙也注意到了禹驍的變化,這大概是因為那份無法回應的情感,表現出的無奈。這本不應該出現在禹驍的身上的情緒讓南慕橙決心找他談談。他需要知道她的過去,然後去找尋屬於他的更好地另一半,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自已身上。

拍攝結束後,南慕橙走到禹驍身邊,輕輕問道,“禹驍,我們談談?”

他們找了一個遠離拍攝駐地的安靜的角落裡,南慕橙和禹驍面對面坐著,禹驍笑笑看著南慕橙,示意她有什麼話就可以說了。

南慕橙深吸一口氣,決心將一切都告訴他,畢竟他是自已的合作人,在自已事業最艱難的時候選擇相信自已,幫助自已,現在又因為……自已,陷入了一些複雜的情緒之中。

“你可能還不夠了解我,所以才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南慕橙開門見山,“關於我的家庭、我的身世、我的婚姻、我的孩子,你一無所知,你不要喜歡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好。”

禹驍沒想到南慕橙會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已隱藏多年的秘密,僅僅就是為了讓自已死心。

“我知道,可能不全,但是我不在乎。”禹驍也回答得直接。

南慕橙皺了皺眉,其實如果真要說清楚自已的過去,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但是四周安靜得只聽得見風聲,似乎就在等著她繼續說。

“我的前夫是夏庭川,我的雙胞胎孩子也是他的,我們剛剛離婚。我因為一些原因在6年前出國,才改名換姓叫Aurora,並且回到A國的南慕家族。我的本名叫南慕橙,你如果沒印象,可以搜一搜新聞,大概還有很多年前夏庭川和我的新聞。”南慕橙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說得很激動,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但你們離婚了。”禹驍根本不想在乎那些事情,但他還是拿出手機搜尋“南慕橙”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中文名,之前他一直以為他是A國人,只有英文名。

這個名字在網上的新聞停留在六七年前——

夏庭川與南慕橙舉辦盛大的婚禮

夏庭川妻子身份神秘,從未露面

夏庭川新婚夜擁吻神秘女郎,妻子出面澄清

夏庭川緋聞危機解除,正式接管夏氏集團

……

禹驍把網上那張夏庭川和另一個女人的照片放大,再放大,雖然那張照片打了馬賽克,又因為時間的關係變得很模糊,但顯然那個女人不是南慕橙,聰明如他,又從小在豪門世家長大,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所以你從來沒有正式作為夏庭川的妻子露過面,即使你是他的合法妻子。”禹驍說。

“嗯,是,後來我去了A國尋親,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今年回國來,也是為了家族的生意,也是為了找我的母親。”南慕橙繼續說。

“你都帶著孩子們回來了,又為什麼突然離婚?”禹驍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夏庭川的處境他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期待聽到南慕橙親口說出來。

“我想離婚,是因為家族之間一些無法調和的隔閡。”南慕橙的回答完全出乎禹驍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南慕橙會說是因為夏庭川為了保護她,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

當然,南慕橙心裡也是知道夏庭川願意離婚是為了保護自已和孩子們,但是她並不想這樣說,她擔心這樣說會讓禹驍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雖然想要和禹驍說清楚,讓他死心,卻不想太多地牽扯夏庭川,這本就與他無關。

禹驍沉默了良久,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隨即揉了揉眉心說,“你跟我說這些,是覺得我給你造成了困擾?”

南慕橙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輕聲說,“不是給我造成困擾,而是我和你想象的Aurora不一樣,我是南慕橙,這些身世和過往,你不必攪和進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心甘情願。南慕橙,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過去的事情困擾,而是勇敢地面對未來。你說的那些東西我沒有一樣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看到你的感覺。”禹驍情緒有些激動,但很快又恢復理智,“當然,你說這些一定是覺得我打擾到你了,以後不會了。”

說罷,禹驍起身離開了。這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心動,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狠狠拒絕。她為了拒絕他,甚至不惜把自已的傷口扒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