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兮?”方塵眼睛瞪大,不可置通道:“你竟然是那個脾氣古怪的女人婢女?”
“她才不古怪了。”陳若兮忍不住替自已反駁:“只是你不瞭解她而已。”
兩人一句說話間,來到了方塵所住的小客棧,此刻車伕正在給馬喂草。
車伕是個五十多歲的莊稼漢,性格老實,面容蒼老。
方塵一般稱呼對方為老王。
車伕看到方塵出現,連忙上前行禮道:“大人,您回來啦!”
方塵拿出一錠十兩的白銀交給老王:“幫我去買幾身其他款式的衣服,再買兩個面具,記住衣服要小一點的,剩下的你自已留著。”
半個時辰後,方塵利用縮骨功把自已身高壓到一米六,然後換上了棕灰色的新衣服,再戴上一個狐狸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出來。
站在鏡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下,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為了防止被官兵發現,方塵給陳若兮也準備了一個面具,隨後與車伕共三人上了馬車離開。
尋了一家新的客棧住下。
簡單吃了點東西,方塵回到住所關上門。
點開面板看了下,上面顯示能量值達到了三百九十七。
這是他花費了一千一百多兩金子換來的。
看著面板上體力,身法,氣血顯示都是一百一十點。
“這次各屬性點提到多少才行?”
方塵在心中問道。
“最起碼提升到兩百四十點。”方兮認真的回答。
“好!”
接下來半天時間,方塵每次都是給各項增加十點,他怕一次性增加的多,身體會受不了。
等到全部加完之後,方塵大汗淋漓,他感覺此刻自已體內氣血如洪水一般四處遊走,身體裡筋骨肌肉更加堅韌,至少比上午強大了一倍!
“這就是八品巔峰的實力嗎?”方塵此刻感覺自已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點向《千面寶典》卻發現顯示能量值不足,看著只剩下七點的能量值,方塵無奈得感慨,錢真不經花。
他身上銀子剩了很多,日常開銷綽綽有餘,但金子只剩下一百二十一兩。
蚊子再小也是肉,方塵打算把剩下這些金子花光,弄點能量值再造兩臺金屬製造機出來。
“不對啊!”方塵突然反應過來,在心裡問道:“我為什麼不可以變為原形再加點呢!我變為原形的話體力與氣血應該很高吧!”
“你如果變為原型,那你身法與氣血分別得加到七百才行!不然在衝擊七品就得受傷!死亡率很大!”方兮冷靜地回答。
“為什麼?”方塵面露不解。
“蠻牛勁是一門高深的武學,越往後越厲害!你後期就會明白了!”方兮不想解釋過多。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蠻牛勁修到第七層,那麼實際戰力其實是可以匹配六品?”
“還不算太笨,所以不用原形加點是最划算的,這樣你每加一點,相當於加了三點!”
方塵聽得還是有點雲中霧裡,但他沒有再多費腦細胞去多想,索性把心中疑惑先放一邊。
出了客棧,已是夜晚時分。
青州府的夜晚是熱鬧的,街道兩邊掛滿了花燈,燈火通明,行人摩肩接踵。
各種特色小吃,耍雜技等擠滿道旁。
身高一米六的方塵,戴著面具混跡在人群裡,他雖然身子單薄,但步伐裡充滿了自信。
高強的武力所帶來的自信!
這是前世的他沒有體會過的!
一邊欣賞著這繁華的景象,方塵一邊感嘆著他努力的成果。
正因為有了這份努力,他才能像現在如此自信。
不能懈怠,還得更加努力才行,他心裡暗暗想著。
走著走著,方塵眼裡忽然閃過一絲錯愕,他看到了一位熟人。
一名姿容豔麗,傾國傾城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一家賣糖球的攤子前。
這名女子的出現,周邊彷彿瞬間失去了色彩,所有光彩匯聚於她一身。
一席長袖白衫,似仙女下凡,氣若幽蘭,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之的感覺。
此女正是清河縣龍門客棧對面胭脂坊的老闆娘。
香玲姑娘。
“她怎麼在這?她不是應該守著她那小店嗎?跑青州府來幹嘛?這來回一趟可不便宜啊!”方塵神色不解。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麼呢!瞧把眼睛都看直了!”
方塵推開眼前的手,看向身邊同樣戴著狐狸面具的陳若兮解釋道:“只是碰到個認識的人,話說你明知道我是清河縣縣令大人,為什麼卻對我感覺沒有一絲恭敬。”
陳若兮聞言,心神一緊,隨後想了想解釋道:“因為我感覺你是一位好人呀!”
說完,便慌張朝前走了兩步。
“好人?”方塵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無語地摸了摸鼻子,隨後加快腳步跟上對方。
兩人從韓香玲身邊走過,帶起一絲夏日的熱風。
韓香玲紅唇輕咬了半顆糖球,眼光餘角瞥向漸漸遠去的兩個狐狸人,看到那個身高一米六的狐狸人,一絲柔色閃過。
而看向另一個個子在一米七的狐狸人時,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轉了個把時辰,方塵成功的把剩下金子換成了三十八點能量值,此刻他的能量值達到了四十五點。
換了兩臺金屬製造機放在儲物倉庫裡面,他便打算打道回府。
回程的路上,方塵又看到一個熟人,正是中午遇見的陳公子。
此刻這名陳公子帶著兩名護衛,走在街道上,正對著一名貌美女子極盡諂媚,而這名女子他也認識,正是香玲姑娘。
方塵心裡想了想後對著身邊陳若兮道:“圓圓姑娘你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處理。”
說完,他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尾隨在兩人身後。
“這位姑娘,別的不敢說,在青州府,我陳公子的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只要你答應跟我,以後保管你錦衣玉食。”
陳公子語氣裡信誓旦旦。
韓香玲一臉平靜道:“妾身未來的夫君必須得是大權在握,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是世間的大人物才行,陳公子你能做到嗎?”
陳公子拍了拍胸脯自通道:“我爺爺是堂堂千鶴門大長老,武道八品巔峰修為,在整個青州府,跺一跺腳,能震三震!”
“那你能幫我個忙嗎?”韓香玲面帶期盼。
“什麼忙直接說,在青州府沒有我陳公子辦不到的事!”
陳公子剛說完,韓香玲便轉身朝後指著不遠處一名身高一米六,面帶狐狸面具的人,對著陳公子說道:
“這個人帶著個破面具不敢示人,陳公子你能去把他面具拿下來嗎?”
陳公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這麼簡單,沒有多想,他便對著身後其中一名護衛道:“去,把他面具給我拽下來。”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入了方塵耳裡,他看著指向他的韓香玲,神色古怪。
“這女人腦子裡想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我戴著個面具關她什麼破事!”
他看了下週圍,人山人海。
本來是抱著打悶棍,然後再敲詐一筆的打算,沒想到卻被這女人給破壞!
方塵看著快步走來的護衛,他轉身離開。
“兀那小子,別跑。”身後傳來護衛的叫喊聲。
此刻方塵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眨眼間便消失在人海里。
護衛空手而歸,神情有點不自然,他對著陳公子拱手道:“公子,那小子有如泥鰍一般滑手,此刻街道上人流洶湧,被他逃了。”
陳公子面色難看,他心裡罵了句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韓香玲望著方塵消失的蹤影,嘴角勾勒出一絲淺笑,她靠著自已鬼魅的輕功一直跟在方塵身後,所以她才能知道面具男是方塵。
不過看到他因為擔心自已受到傷害,而跟蹤過來的樣子,韓香玲心裡暖暖的,一絲甜蜜油然而生。
不過她不想讓對方再與千鶴門有糾紛,畢竟千鶴門裡是有七品高手存在,怕他受傷,所以剛剛才出言把他驚走。
望了眼身邊的陳公子,韓香玲笑道:“看樣子陳公子的能耐不過如此,妾身就此別過。”
說完,轉身欲走。
陳公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韓香玲離開,他目光陰冷起來:“姑娘莫非一點面子都不給?還是覺得我陳公子真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韓香玲轉身冷冷地望了陳公子一眼,如果此刻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將會直接一劍將對方刺出個窟窿出來!
沒有說話,她展露開鬼魅身法離開。
看著對方離開的速度,陳公子這才發現韓香玲是個武林高手。
雖然人已經離開,但他腦海裡仍然迴盪對方的身影,隨後魂牽夢縈地問向身後護衛:“剛剛那姑娘,武功達到什麼境界了?”
兩名九品護衛面色難看道:“陳公子,我們不是那人對手,看身法,絕對是達到了八品之列。”
“唉!”陳公子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對方強行擄走,然後金屋藏嬌。
這種事情他已經做了很多回了,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姑娘與婦女!
但因為他背景深厚,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此刻一股邪火從他腹部升起,急需發洩,他四下裡望了下,正好看到一位年齡在三十上下,豐乳肥臀,打扮豔麗的少婦。
他朝著身後護衛使了個眼色,頓時護衛心領神會地朝著少婦走去。
方塵轉了一圈,又偷偷繞回去,他心有不甘,這次不是光明正大,而是躲在陰暗角落裡。
讓他驚訝的是那陳公子與香玲姑娘兩人竟然沒了蹤影,此刻他正好看到一名護衛強推著一名孃家婦女進了附近的一家客棧裡。
“那女人不會慘遭毒手了吧!”方塵心裡想著,總感覺那麼水嫩的一棵白菜可千萬別被豬給拱了。
想到這裡,他立馬跟著那名護衛身後走進客棧。
進了客棧看到護衛正帶著少婦消失在樓梯間,方塵沒有理會上來打招呼的夥計,而是如一陣風地躍上二樓。
方塵剛到二樓,兩名守在門口的護衛便看到了他。
“是剛剛那面具小子!”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管了,先幹翻他再說!”
此刻之前追方塵的那名護衛獰笑著朝著方塵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藏頭露尾的小子,說吧,你想怎麼死!”
方塵現在懶得跟這種九品的小嘍囉講話,直接一巴掌把他扇飛,轟隆一聲撞在牆上,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這名護衛將會當場斃命,而不是昏迷過去。
方塵的隨意一擊,嚇傻了另一名護衛。
八品!
這絕對是八品!
沒有給那護衛逃脫的機會,方塵直接欺身上前又是一巴掌甩出。
另外一名護衛立馬步了前塵。
“外面什麼情況?”
屋外的動靜引起了裡面陳公子的注意,他在裡面大聲喝問。
方塵沒有回答,直接一腳把房門踹開。
頓時,屋裡香豔的畫面映入了方塵的眼裡。
此刻陳公子正赤著身子摟著懷中少婦,豔麗女子也半裸著,看樣子好戲剛剛開場。
此刻兩人正驚恐地望著突然出現的方塵。
陳公子哆嗦著身子大喊:“你是誰!護衛,護衛,快過來給我殺了他!”
“別叫了。”方塵聽著對方那公鴨子般的聲音感覺實在難受:“我問你,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女子呢?”
“誰啊?”
“就是叫你過來摘掉我面具的那位女子!”
“她走了。”陳公子恍然大悟地回道。
“怎麼走的?你沒留下她?”方塵面露疑惑,神情費解,感覺對方是在騙他。
“她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啥?”方塵感覺聽不懂了。
此刻陳公子哭喪著臉,這麼長時間,他的護衛都沒有出現,肯定是遭遇不測了,他感覺自已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
不然怎麼會諸事不順。
“這位大俠,我倆互不相識,而且叫我摘你面具的是剛剛那女人,不關我的事啊!”陳公子哭喪著求饒。
“不,我們認識!”方塵慢慢搖頭道:“我們白天就見過一面了,你不是想摘掉我的面具嗎?”
“我現在摘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