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辦事效率很快,三天不到,就命人把五十畝地的文書,送到了大唐歌劇院。
楚天坐在大唐歌劇院的包廂內,手裡夾著一根菸,低頭沉思著。
不僅得罪了長孫無忌,前兩日在朝堂,又得罪了一幫世家。
楚天自己都沒曾想過,來到長安,會是現在這一般窘境。
他喃喃自語,也是該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了,再不濟,也要尋得一幫人為自己做事。
造宅子要人,建水泥坊和玻璃坊也要人。如果徹底和長孫無憂以及世家撕破臉,該拿什麼自保呢?
長孫無忌畢竟是李二的小舅子,如果跟自己生死相向,李二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所以,火藥的研製也要提上日程。
想到這,他讓人把正在聽曲的程處默給找了來。
程處默雖然小楚天幾歲,但是長的虎背熊腰的,而且粗獷,見到楚天,就給來了個熊抱:
“楚大哥,你找俺啥事?”
“處默你來了,坐,先抽根華子。”
楚天被程處默這突然一抱,有些喘不過氣來,趕忙推開,遞了根菸,讓其坐下。
“楚大哥,上次你給的華子,都被俺爹給沒收了,你能不能再多給俺弄點。這玩意兒解乏,一天不抽就渾身難受。”
楚天微微頷首:“等下給你帶上一些。”
隨即他話風一轉:“處默,這長安城有沒有那些長期閒散的人群,或者土匪窩子什麼的?”
程處默有些不解:“楚大哥,你打聽這些做甚?”
“李二給我的地,已經下來了。我要開府和造一些作坊,需要用些人。”
“哦,俺爹那不是還有千八百的退役軍人嘛!還不夠?”
程處默也是疑惑,不就蓋個房子,建幾個作坊嗎?還能用的到這麼多人?
楚天當然不可能把心裡想的告訴他,畢竟私自募集多人,作為自己的勢力,這和造反沒什麼區別。
“處默,退役軍人你去幫我跟你爹說下,全都帶來給我建作坊,到時候作坊建好,也是需要人的。”
“我府上是要找一些看家護院的,需要一些身手敏捷的,你就跟我說說這長安哪裡有就行。”
程處默點點頭,這理由勉強說的過去:
“西市那邊有個流沙幫,有二三十號人,整天無所事事,在西市以收保護費為生。楚大哥如果把他們弄來,估計有些不好管理。”
“呵呵,處默,我自有方法,讓他們服服帖帖的。為了感謝你,等我作坊弄好給你一成利,作為你的零花錢。”
“啵…,楚大哥,你是俺親哥。”
程處默聽到楚天要給他一成的利,激動的跳起來,在楚天臉上親了兩下。
楚天一臉黑線,擦拭著臉上殘留的口水,我招你惹你了,你個大猩猩。
…
長安西市,流沙幫。
流沙幫所在的位置,是西市街道一個偏僻的拐角處。
泥土夯建的房子,不算太大,但容納二三十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院子裡有棵大槐樹,幾十號人,三三兩兩的,聊著天。
“你說賈爺,能堅持多久?”
“我覺得頂多一盞茶功夫。”
楚天皺眉,這說些什麼呢?不多時,從緊閉的房內,傳來女子高亢的喘息聲。
楚天鬱悶,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碰到這倒黴事。
“喂,哪來的愣頭青,知道這什麼地方嗎?趕緊滾。”
楚天的出現,被一個眼尖的幫眾看到,厲聲喝斥,讓他走。
“呵呵,這位兄弟,我是來收服你們的。”
幾十流沙幫幫眾,聽到楚天說了這話,彼此看了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嘿,我說哥幾個,這人怕不是有病吧,敢來我們流沙幫砸場子。”
“不教教他做人,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上…”
流沙幫的幫眾,摩拳擦掌,咧著嘴,紛紛向楚天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幫眾,一拳直擊楚天面門。楚天一個側身,一腳踢中那人褲襠,只聽見那人啊的一聲“你不講武德。”
雙手緊緊捂住被打中的部位,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其餘幫眾見同伴被打倒,也是握著拳頭衝了上來。
楚天非但沒有閃躲,反而握著拳頭,硬剛了上去。
左右開弓,鞭腿踢中幾人襠部,又一記勾拳打中一人面門。
外面殺豬般的慘叫聲,驚動了流沙幫幫主。
他草草了事,提起褲子衝了出來:
“哪來的毛頭小子,敢來我流沙幫鬧事,還壞了老子好事,看打。”
“賈爺加油。”
“賈爺弄死他。”
一幫小弟,在一旁給這個剛從房間出來,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加油打氣。
只見得這個叫賈爺的男子,掄著的拳頭彷彿帶著剛風,他猛的砸向楚天要害之處。
楚天不疾不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手腕。與此同時,楚天的右腳,急如閃電般的踢出,踢出一道殘影。
而躺在地上的那些幫眾見此,急忙大喊:“賈爺小心,他要踢你老二。”
話音剛落下,眾人只聽得一聲尖叫“哦哦…”
那被叫作賈爺的男子,雙手捂住受傷部位,一直跳,一直髮出“哦哦,哦哦”的喊聲。
太尼瑪無恥了,打架就打架,專門挑人最脆弱的地方踢。
楚天壞笑的走到男子面前:“賈爺,還來不來?”
“別…別,您才是爺,不打了,不打了。”
賈爺實在是要哭了,剛才那一腳,實在是下手不輕。
楚天訕訕一笑,掃視著地上的眾人,隨後又看向賈爺:“談談?”
賈爺強忍著疼痛:“爺,您說。”
楚天見賈爺那表情,也是忍俊不禁:“我叫楚天,前不久剛被朝廷封了縣男。不知,賈爺怎麼稱呼。”
眾人和賈爺一樣,臉色一滯,原來這位還是個爵爺。
“爵爺您喊小的,賈三彪子就成。”
“好名字,你們在西市一個月能收多少保護費?”
“多的時候三貫錢,一般也就一貫多些。”
楚天看著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因為西市大多是普通商賈,東市雖然富饒,但都是達官顯貴,他們也不敢去。
“就這麼點錢,你們也叫收保護費?”
“呵呵,讓爵爺您笑話了,我和這一幫弟兄,原來都是軍裡的小卒,只因開罪了一個校尉,打了二十軍棍,便被踢出了軍營。”
“弟兄們,沒有別的大本事,就只有點三腳貓的拳腳,平時也就收些保護費度日。”
楚天聽著,倒也是有些同情他們,於是開口道:
“我東市的府邸馬上就要建造了,你們以後就當我府上的護衛吧!每人每月一貫,賈三彪子你兩貫,如何?”
賈三彪子和手下的眾人聞言,兩眼放光,他們早就不想每天浪蕩在街上,冒著風險收取那麼點保護費了。
“謝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