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薛仁貴、虯髯客三人,悠哉的往長安城方向趕。
世家已滅,接下來就是發育的時間了。
籲…
“楚大哥,前面好像躺著個人。”
薛仁貴指著他們正前方的地上,給楚天說道。
“走,過去看看。”
三人下馬,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走了過去。
薛仁貴蹲在地上,探了下那人的鼻息。
“氣息較弱,還活著。”
楚天接過虯髯客遞過來的水囊,又讓薛仁貴給那人喂下。
“咳咳…”
可能是那人喝的太快,也許是薛仁貴喂的太猛,導致他嗆了水。
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嘴唇乾裂,虛弱的張開了眼睛。
“餓。”
楚天三人一愣,當即知道這男子暈倒的原因。
“仲堅,拿些吃的過來。”
虯髯客很快就從從馬背上,拿了些牛肉乾和幾個吃剩下的烤紅薯。
見得那男子,從虯髯客手裡接過牛肉乾和烤紅薯,瘋狂的往嘴裡塞。
薛仁貴拍著他的背,關心的說道:“大哥,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吧唧!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虯髯客和薛仁貴的嘴唇也動了一下,隨後乾嚥了一口唾液。
這男子很快吃完那些東西,又把薛仁貴手裡的水囊拿過來,灌了幾口。
這才站起身來,對著楚天三人抱拳道:“多謝三位恩公活命之恩。”
薛仁貴扶著這男子,生怕他又倒下。
“大哥,為何會暈倒在這荒郊野外?”
“唉…”男子一臉苦澀,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叫馬周,是去長安參加春闈的。奈何盤纏用盡,餓昏在此,幸得三位恩公救了一命,馬周感激不盡。”
“不知三位恩公名諱。”
“哦!原來馬大哥是個讀書人,怪不得說話文縐縐的。”這人雖說貌不驚人,但言語卻大方得體,這讓薛仁貴另眼相看,給馬周作著介紹。“我叫薛仁貴,這是楚天楚大哥,這是張仲堅張大哥。”
“唉…讓恩公笑話了。”
薛仁貴的話,讓馬周很是無奈。他還不知道世家被滅的訊息,也不知道眼前的楚天,正是提議李二開科取士的人。
虯髯客皺眉,他最見不得男人唉聲嘆氣了。
“大丈夫頂天立地,馬先生為何娘們唧唧,無故嘆息?”
“這…”馬周他想在這些人面前賣慘,於是擺了擺手,“不說也罷!”
楚天剛才之所以沒說話,是用系統的天下知功能,查探此人。
這馬周說了他是個讀書人,又是來參加科考的,他覺得有必要檢視一番。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貞觀年間的大能啊!
連偉人都評高度價馬周,“傅說、呂望,何足道哉!馬周才德,迥乎遠矣。”
楚天嚥了下口水,看著馬周,有些難以置信。
“你說你是馬周?清河茌平的馬賓王?”
馬週一驚,“恩公怎知我的籍貫和姓名錶字?”
啪。
“啊!楚大哥,疼。”
楚天一巴掌拍在薛仁貴的肩膀上,他沒管他疼不疼,一臉興奮的說道:
“哎呀呀!仁貴,你要發達了,你剛才救了一個大唐的未來宰相啊!”
“啊!”
薛仁貴、虯髯客,包括馬周自己,都一臉震驚。
“仁貴,你也打我一下。”
薛仁貴壞笑的看著虯髯客,這種要求都有。
咱也不能不滿足他不是?
“啊!仁貴,你來真的。”薛仁貴一拳砸在虯髯客肩頭,虯髯客退出了三四步才停下。
“不是你讓我打的嘛!”薛仁貴有些無辜,又關心的問道,“疼嗎?”
虯髯客使勁的戳著被打的肩頭,忽然他看向楚天。
“這不是做夢,難道馬周真的會是未來的宰相?”
“當然,你不信我相面的本事?”
“呵呵呵,這哪能啊!”虯髯客當然相信楚天了,身上可是帶著鵲橋谷這樣的一方世界的,要是把人都給放出來,他的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他又看向馬周,“嘿嘿,馬周先生,以後當了宰相,可別忘記我們幾個哈。”
眼前三個人,兩眼放光的盯著他,馬周都有些尷尬了。
他不知道楚天是如何知曉他的資訊的,真如楚天所說,那固然是好。能為百姓多做些事,又能實現自己的抱負。
馬周再次拱手說道:“三位恩公笑話了,馬周乃是一介布衣,雖然讀過幾年書,但也知道好歹。
當今陛下任人為賢,宰相之職,不敢奢求。
況且我變賣祖產,年前就從家鄉出發,趕往長安。如今囊中羞澀,能否撐到春闈都猶未可知?更別提什麼能當上宰相了。”
楚天他們對馬周的印象很好,雖然現在落魄了,但不代表以後也是這樣。
“馬周兄弟,即是去長安,那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我們可以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
到了長安,如果你暫時沒地方去,可以去長安的大唐書庫幫忙。
那是我和陛下以及眾多國公爺的產業,你在那可以看你想看的任何書,管吃管住,工錢你也不用擔心,咱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楚天知道,這樣的人,如果你直接給他錢資助他。那是傷他的自尊,倒不如給他一個喜歡的環境,一邊讀書準備春闈,生活上,也不至於這麼難堪。
楚天的話,讓馬周生出了希望,他沒想到,剛才救他的人,和當今陛下,以及一些國公都有往來。
他如果知道楚天等人,把世家都給滅了,指不定會激動成什麼樣呢?
馬周對著楚天三人抱拳行禮,“多謝三位恩公,馬週日後定當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