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貝萊.班德爾,是一隻小雄子,出生就是s級,雖然我成功誕生了,但是身子很弱。
每一位小雄子在蛋殼裡就有意識了,我也是,但是在蛋殼裡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總想著睡覺。
但是我知道,我的雌父是誰,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在蛋殼裡昏昏沉沉的,但總是能感覺到,有一股很溫柔的視線看著他。
那股溫柔的視線每天都會來看他!他也熟悉那種氣息。
他真棒!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的雌父是誰!
“真的是一隻小雄子啊!我的天哪!”雄蟲保護協會的蟲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且還是s級!”莫修斯清冷的嗓音響起。
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哥哥抱起了我,他長得很漂亮,有一頭銀髮,帶著金絲框眼鏡,哥哥揉了揉我的頭。
我笑了,笑的很開心。
……
莫修斯抱住安貝萊,他眼神微眯,睨了眼很想抱小雄子的德歌,道,“這個雄崽,必須要送到雄蟲保護協會治療,他的身體素質太差了,還是s級,很有可能會早夭。”
莫修斯說完,就想要抱著小雄子走,德歌一直沉默著,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一抱小雄子。
但是最終還是縮了回去,他並不是一個好的雌父,他給不了安貝萊健康的身體。
羅納爾多似乎察覺到了德歌想要抱蟲崽的情緒,他動手從莫修斯手裡搶過小雄子,遞給德歌。
羅納爾多一臉生氣的看著莫修斯,他插著腰,氣鼓鼓的,“這是人家雌父,你幹嘛不讓人家抱!嘿!我今天就讓人家抱了!”
莫修斯按了按太陽穴,很好!很棒!羅納爾多真是長本事了!
德歌伸手抱住的那一刻,整個蟲都僵了,他並不知道怎麼抱,只能僵硬的用自己最小的力道拍著安貝萊的背。
“噗!哈哈~”安貝萊見到雌父很開心,對著德歌燦爛笑著,可能是笑容笑的太突然了,嘴巴漏了,口水不小心噴出來了。
德歌溫柔的擦著安貝萊的口水,將安貝萊再次遞給莫修斯。
安貝萊看著漂亮雌父將他遞給漂亮哥哥時,哭了!他哭的很大聲,為什麼雌父不抱他!好難受!
討厭漂亮哥哥,嗚哇!
我第一次哭,就把自己哭昏厥,說來也丟臉。
後來,我被送到雄蟲保護協會治療,他們還承擔起撫養我的義務,我的身體不能支撐我大哭大笑。
我第一課學的不是知識,而是學會控制我的情緒,慢慢的,在雄蟲保護協會的治療下,我的身體好了點,我不會動不動就因為情緒激動陷入昏厥。
我又是個活潑的性子,在確定我不會動不動就死後,雄蟲保護協會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將我送到了雌父那裡。
雌父似乎總是不開心,我總是會去找雌父逗他開心,但是他的臉上總是掛不住笑臉。
身形也很消瘦,似乎下一秒就會死掉一樣。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在五歲那年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我夢見在一片廣袤無垠的神月花下,雌父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神月花的最中心,黑色的髮絲與潔白的神月花相呼應。
月色的照耀下,雌父就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似乎永遠也醒不過來。
在那一刻,我慌了,我不知道雄父是誰,但是雌父確是我最愛的蟲。
我慌亂的跑到雌父身邊,星光因為我跑動的風,開始肆意飄散。
雌父怎麼也叫不醒,他似乎永遠睡在了這片花海。
“嗚哇!……雌父!雌父!”我忍不住哭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會哭昏一樣。
雌父在他的身邊放了個監視機器玩偶,為的就是很好的觀察我的狀態,在我哭出來的一瞬間,雌父就趕過來了。
在雌父過來的那一瞬間,我跑過去撲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嗚嗚嗚,雌父!別死,別死好不好!嗚嗚~”
“乖,崽崽就是做噩夢了,雌父沒有死哦!”雌父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他那一晚都守在我旁邊,看著我。
我學習學的很快,但是身體就像是跟不上節奏一樣,我五歲走路都還不利索,搖搖晃晃的。
叔叔有時候也會來看我,給我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因為我吃不了,他帶我去其他星球旅遊,可是我太脆弱了,從小冷熱交替就可以要了我半條命。
我只能去一些溫暖適宜的星球旅遊,我沒有去上過學,雄蟲保護協會每天都會派蟲過來給我檢查身體。
他們小心翼翼的對待我,雌父很愛我,卻從來都不允許我做劇烈運動,雄蟲保護協會每天派了一個他們的機器人管著我。
我一天的運動,飲食喝水都要有一個標準,溫度的任何變化都被嚴格的把控著,我是溫室裡的花朵。
我也乖乖的配合,因為我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的生命十分脆弱,也不是說動不動就死,只要保護的好,我就不會死亡。
說不失落是假的,我想像其他小雄蟲一樣去外面玩,但是不能,我沒上過學,沒有小夥伴。
雌父每天工作完,不管多晚,哪怕我已經睡了,他都會回來守著我,似乎很害怕我的呼吸突然驟停。
雄父不在,那就他安貝萊來保護雌父。
雌父也很怕冷,我有時間就會去給雌父暖被窩。
……
“雌父,我愛你哦!mua!”安貝萊小小的一團縮在被子裡,親了親德歌。
德歌將安貝萊按在胸脯上,他暖和的燈光下,給安貝萊講著故事。
暖黃的燈光,德歌的容顏柔和了幾分,他也回親了安貝萊,語氣柔和,“雌父也愛你,崽崽要好好長大,健健康康的!”
“嗯嗯!”安貝萊高興的點了點頭,他一定會健健康康長大的,他還要給雌父做好看的衣服呢!
可是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是會遇到危險呢?
如果他不貪玩,不偷偷跑出去,他是不是就不會被抓走了,對不起,雌父,崽崽不是故意的。
他不該出去玩的,安貝萊後悔死了,他是在七歲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玩的,早知道就不趁著自己身體好出去玩了。
他看著雌父沒有半分尊嚴的跪在地上,讓那個抓走他的神秘蟲放了他,可是那個把自己全身都蒙起來的蟲並沒有放過他。
他一鐳射槍想要打進我的頭,害怕讓我動用了精神力格擋,我成功了,並沒有死,但是半死不活。
在昏死過去的一瞬間,我看見雌父帶了很多蟲過來,我被救了,但是那個神秘蟲卻自殺了。
我永遠也沒辦法醒過來了,需要隨時在治療倉裡治療,生命體徵微弱,半死不活。
看著雌父聽見我永遠也醒不過來,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失去生命體徵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片死寂。
我很心疼,靈魂想要瘋狂的告訴雌父,自己並沒有死,別害怕。
可是雌父聽不見,雌父並沒有流淚,他只是一個蟲默默的靠在治療倉上。
時間並沒有讓雌父緩過來,莫修斯就來了,在他看見我生死不知的躺在治療倉裡面時,他的眼神非常冷。
語氣也非常冷,“看護不周,自己去監護所領罰吧!”
德歌點了點頭,站起身的時候,身形有些踉蹌。
我不明白什麼是監護所,靈魂一直跟著雌父,在看到雌父被監護所裡的蟲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知道了。
我瘋狂的想要讓他們住手,但是他們聽不到我說話。
“嗚嗚嗚,住手,放開雌父!壞蟲,他再也不喜歡莫修斯了!”安貝萊哭的很傷心,他試圖想要咬那些傷害雌父的蟲一口。
可是卻怎麼也觸碰不到,更別提咬了。
安貝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雌父變了,雌父開始不喜歡太陽,城堡裡也總是黑乎乎的,雌父沒有工作的時候,就會躺在床上一整天。
雌父很安靜,他並沒有哭,可是就是這種靜默的態度才是最讓蟲心疼的。
雄蟲保護協會並不允許雌父去看他,安貝萊現在特別討厭雄蟲保護協會了,氣死他了,憑什麼不讓雌父看他。
雌父的這種精神狀態,安貝萊很害怕雌父會死,羅納爾多似乎也發現了德歌的不正常。
作為他好兄弟的雌蟲,他怎麼能不幫忙呢?他可記得,寧程那傢伙可寵這雌蟲了。
然後,羅納爾多和莫修斯打了一架後,羅納爾多頂著青紫的眼圈,帶著德歌去見了治療倉裡的我,為此莫修斯氣的牙癢癢。
莫修絲咬牙切齒,“很好,長本事了,羅納爾多!”
後來,在羅納爾多叔叔的堅持下,莫修斯允許雌父每個月的十五號,來看他。
雌父很厲害,文明商會只認雌父,商業遍佈蟲族,原本除名的班德爾家族似乎又立起來了。
雌父並不喜歡有蟲跟他廢話,那些綁架他的幕後黑手被雌父一一查了出來,安貝萊是第一次見到雌父恐怖的模樣。
那些只要參與過的蟲,都被雌父面無表情的拔掉指骨,然後剁掉一條手,被送進了一個名叫實驗室的地方,雌父他沒進去過,我也進不去。
我只知道,那個地方在研製關於讓我醒來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