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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里打路亞掙銀子

在前主人記憶裡海魚是奢侈品,因為稀有所以市面上的價格往往被炒的很高,特別是新鮮的轉手能賺翻,劉得彩手下的潛水隊一年也撈不了多少尾,除開進貢官人的自己過年才捨得吃上一回,想到這方圓十里山地都是劉得彩家的,唯有出海,張啟寧心中有了打算,對十三說道:

“十三,你去一趟衛海家叫他過來,就說張哥我找他。”

“嗯,相公!”十三應聲去了。

衛海比張啟寧稍小,父親同是捕撈隊成員死於那次海難,後來母親改了嫁,衛海不想去男方家便一人留在了柳家莊,衛海性格內向,只跟張啟寧走的近,跟著秦十三來到張啟寧家,見張啟寧此時已扛著砍柴刀等侯著。

十三納悶:相公這是要上山打柴換取銀兩嗎?

“小衛,今天我跟哥去外面轉轉,娘子你在家做好晚飯等我們。”張啟寧向十三揮了揮手就走了。

秦十三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發呆,相公醒來是越發的奇怪了,今天兩人都沒上工哪來的晚飯?十三搖了搖頭,早上把小姐送給自己的結婚禮物--小枚玉佩給當了五十文,省點花還能夠吃個四五天的,又到鎮上買些米油來,回到家上山砍柴去了。

張啟寧和衛海二人朝大海的方向走去,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人跡罕至碧海灣,只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保密,張啟寧安排衛海去山上砍些粗壯的竹子,他要做一個竹排當路亞挺,衛海也不問幹嘛用張啟寧要他砍他就砍,張啟寧看著水面分析漁情,料想沒經過開發大海應該有不少魚,回頭見衛海已砍倒不少竹子,上前兩人一起忙活,又砍些樹皮搓成綁繩做好竹排,忙完已是太陽下山,二人將竹排藏好才打道回府。

見娘子做了一桌子菜,雖然沒有肉但也聞著香,兩人忙了一天三下五除二就掃光了米飯,張啟寧見狀對十三道:

“娘子可再去多煮一些飯來,明天我和衛海天不亮就要出發了,晚上才回得來。”

十三忙起身去煮了,心中卻是為難,照這個吃法明天就沒米下鍋了,又聽相公說明天還得出去,看來明天自己得去劉得彩家做工,不然後天就真沒得吃了。

夜裡,張啟寧摟著秦十三睡覺,懷裡的嬌娘子有些微微顫抖,這更加激發了張啟寧的慾望,原本背對著張啟寧的秦十三被張啟寧掰過身來四目相對,羞的十三美目緊閉,

“把,把蠟燭熄了吧?”

“洞房花燭夜,幹嘛要熄蠟燭。”說罷將十三衣服拔掉翻身上馬,沒多時木床吱呀聲大作,稍息,又吱呀聲大作,後面更是嬌喘聲滔滔不絕,直到大半夜才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啟寧將路亞竿藏在長袍下與衛海二人出發,見張啟寧魚網啥的都沒帶,衛海忍不住就問:

“張哥,我們這是去捕撈海貨嗎?我還以為你有捕網之類的呢?”

“去了就知道了。”張啟寧回道。

天剛矇矇亮就到了碧海灣,二人坐上竹排一起向海中劃去,海浪打的竹排起起伏伏,但二人以前都有過出海的經歷倒也不懼,只是衛海越發疑惑,捕撈隊都是沿岸水域抓些海螺貝殼之類的,這海中間浪這麼大水這麼深能幹什麼?正疑惑間,只見張啟寧從衣兜裡掏出兩根展臂長的細竿子,又拼接成一根,又見他鼓搗著細絲和一隻假魚兒,這東西衛海沒見過,不禁疑惑:這麼細的絲能拉的上海魚?倒是多了些期待。

張啟寧嗚呲一竿甩出去,不待拖動假餌突然手中一沉,中魚了!

擔心把絲線拉斷溜了十多分鐘收魚,提上來一看可是一條七八斤重的老虎斑,這傢伙一斤快頂一月長工了,衛海不由張大眼睛看向張啟寧手中的竿子。

“這可是我們的大秘密,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到時我們就說咱水下功夫好,又知道如何秘密用窩子吸引這種魚,嗯,記住了海子,有人問起就這麼說。衛海連連點頭。

張啟寧又甩了一陣,魚實在太多竹排已經裝不下了,還跑了幾條再釣也是徒勞,二人回到岸邊將魚開膛掛起來曬乾,雖然張啟寧很心痛這種浪費,但只能做乾貨。

回到家,當開啟布包一條條虎斑,石斑落在竹籃時,十三的嘴驚訝的半天沒有合攏,她自幼在劉得彩家長大,雖然沒吃到過但也知道東西值錢,這種海貨劉得彩都捨不得吃,得上貢給了知縣大人,大小姐還說知縣也捨不得吃又給了上面的大人。

張啟寧自是不覺得有啥,晚上就叫十三弄上兩條,三人也不客氣美美的吃上一頓。第二天和衛海扛著滿滿一大布包海貨,在鎮上支了個地攤叫賣了起來,見到是海貨一下子就圍上來很多人,皆是嘖嘖稱奇,這東西在鎮上識貨的人不少,六十文一斤一下就掃光了,足足換了三千多文近三兩銀子。

晚上張啟寧叫上衛海一起慶祝慶祝,於是三人弄了滿桌子大菜,二人暢飲美酒後來十三也加入了,張啟寧看著自己娘子和兄弟衛海,想起了前世的親人,還有劉玉喜,不覺思念成河,大喊一聲:

“娘子,拿筆來。”

十三一愣,以前大小姐和幾個要好的讀書人在後園飲酒吟詩,常喚自己:拿筆來。可是相公?

“相公,筆沒有,那灶臺裡有火碳。”

只見張啟寧掏出火碳,在牆上揮寫蘇東坡絕句: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清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張啟寧

衛海看不懂,繼續喝酒。

秦十三驚呆了,她雖讀書少但跟隨大小姐多年,耳目渲染也有些見地,相公他。。。

由於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趕海,衛海晚上沒回家,在張啟寧外屋打了個地鋪睡下了。

張啟寧則是抱著十三要行夫妻之樂,剛開始十三還是很牴觸的,畢竟外屋有人,但熬不過張啟寧糾纏,加上昨晚初嚐個中滋味也很想念,半推半就的漸入了佳境,起初還緊捂著嘴不發出聲音。

“娘子,我可要暴殄天物了。”張啟寧說完俯下身子。

“啊~相公,那裡怎麼可以?”後面是乾脆放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安靜下來,可憐那衛海又是聽雨夜無眠,小衛這人雖內向木納,但也身強體壯,他最後悔的就是晚上沒有回自己家,暗暗發誓再也不在這裡過夜。

有了昨天的收穫今日十三也加入了,十三負責在岸上拖魚曬魚,衛海負責撈魚再串上繩子,張啟寧負責釣魚,三人一直忙到了天黑才回去,今天的收穫是昨天的好幾倍足有一兩百斤

回到家燒鍋烘乾,第二天早早的就把魚運到了集市,此時已有不少人守在那裡侯著了,不到中午就賣完了,足足賺了快二十兩銀子

就這樣三人瘋狂的開啟了打路亞掙銀子的日子,連跟班衛海都賺了快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