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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張啟寧被綁走送官

劉府大廳,劉得彩盯著成色十足的海斑乾貨心裡震撼不已,這麼大個頭的海斑自己的捕撈隊從未打撈到過,想不明白這小子是如何得手的?

“給你一個選擇,加入我捕撈隊,隊長你來當,那五兩利息就不要了。”劉得彩給二人鬆了綁叫退了其他人,屋裡只剩下周管家四人。

“劉老爺,你這也太不厚道了,這還沒到期呢就把我綁了過來,鄉里鄉親的什麼意思嘛?”張啟寧衝劉得彩喝道。

“哼,在我地盤上撈海貨,經我允許了嗎?你掙的錢那也是我劉得彩的。”

“你也太霸道了,這茫茫大海怎麼就是你家的了。”

“哼,碧海灣那片山地還就是我家的,離山十里海域自然是我的,那海里的魚,你說,是不是我的?”劉得彩喝道。

“要我加入捕撈隊也不是不可,但有個條件,你要不同意就算了,反正那十兩銀子我現在就可以還你,完了兩清。”張啟寧說道。

劉得彩聽後眉頭一皺,心想海貨要緊,很是不爽的回應道:“什麼條件?”

“我只要衛海一個隊員,捕撈多少算多少,工資你得照開,不滿意可以隨時解僱我,吶,劉老爺打算花多少銀子請我當這個隊長呢?”

“你……”劉得彩憤怒的指著張啟寧,但想到這小子短短一個月,光自己知道的就撈了近兩百斤海斑,絕不能放他走,便向周管家道:

“明天交給張鄉紳,就按欠錢不還,再加偷魚罪上報。”

啪~~的一聲,衛海聽自己要被抓去報官,腿一軟跪到了地上,又衝著張啟寧喊道:

“張哥,幹嘛不答應劉老爺,這官告民可是一告一個準啊,這要進了大牢這輩子還有啥盼頭啊?”

“小海不要怕,讓他綁去便是。”張啟寧說罷向劉得彩道,“明天就最後一天,你這樣綁著我取不了銀子,超期了我可就不依了。”

劉得彩聽後哈哈大笑:“就要你過期,呵,又能如何?小小佃戶還想翻身,做你的春秋大夢去。”說罷又向周管家道:“把秦十三也一併押回府上做下人,解除和這小子的婚約,不識好歹的東西。”

“是,老爺。”周管家應聲而去、

張啟寧思念十三,但相信劉府的人不會太為難她,衛海見劉得彩動了真格,一個勁的勸張啟寧服軟求情,但嚷嚷了半天見兩人都不吭聲,只得安靜了下來。

秦十三在家正清點著銀票,這是張啟寧交給她付給到衛海和運輸工的,自家的張啟寧已放在北古鎮新宅子裡,忽聞外面有腳步聲靠近,十三警覺,快速把鎖好銀票的鐵匣子扔到地洞裡,出門果然見到李三衛一行急走了過來。

“十三,咱就不為難你了,只怪你男人不長眼對老爺忘恩負義,老爺已下令解除你和那小子的婚約,你現在就回府上做下人。有什麼要帶走的就去取吧,除了銀兩,完了我要封了這房子。”李三衛說道。

十三瞭解劉得彩的為人倒沒有驚訝,只想到相公此刻也在劉府更急著要去,便道:”沒什麼要帶的,現在走吧。“心中卻是淒涼,想過個好日子就這麼難,又嘆自己命運多舛!

午後,張啟寧和衛海二人被綁到張鄉紳府上,一旁的李庸見到張啟寧那是大吃一驚,正待問話,只聽得劉得彩上來就咬定張啟寧欠錢不還,就幹起了偷魚的勾當。李庸聽後一陣疑惑,貌似又解開了疑惑:難怪這小子有這麼多海貨,原來是偷了劉得彩家的?但還是覺得事有蹊蹺,先看看張啟寧怎麼說。

“巧了,劉知縣剛好在此,待我去喚他一審此案。”張鄉紳見此事涉及刑事,非一般口舌紛爭,便也不去插手。

話說這劉知縣最近靠著海斑乾貨快成了上面的大紅人了,又承諾海貨數量是少了些但天天都有不會斷。豈料昨天就斷了,剛答應了州上的官爺這下沒了著落,於是就下到北古鎮看看,碰巧遇到了偷魚的案子:

劉知縣坐在中堂大椅上神情嚴肅,啪 的一拍中堂木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劉得彩你先說。”劉得彩便將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劉知縣一聽,望向一旁的張啟寧:“張啟寧,你可有話說?”

“有的,大人,劉得彩說我偷了他家的魚,可知我偷了他傢什麼魚?偷了多少魚?我想請他說道說道。”張啟寧回道。

“嗯,劉得彩,你倒說,他偷了你傢什麼魚,偷了多少魚?”劉知縣問向劉得彩。

劉得彩哼了一聲,回道:“他偷了我家的海斑乾貨至少兩百斤?”

劉知縣聽了一愣,這還了得。李庸也是一愣,張啟寧斜了一眼劉得彩,向劉知縣行了一禮,道:

“大人明察,近日從北古鎮流出的海貨皆出自我一人之手,少說也有千五百斤往上了,怎地就兩百斤要偷他劉得彩家的,他家有這種稀罕貨不?”

張啟寧此言一出,劉得彩只覺得這小子腦子燒壞了,一千五百斤海斑,你當是山裡的大石頭麼,沒見識的東西。不由大笑道:

“一千五百斤海斑乾貨,你知道哪是多少錢銀子嗎,就你?在大人面前信口雌黃,大人,此子眼裡根本沒有大人,在欺騙您……”

“算來這個月他確實供了近千五百斤海斑乾貨,大都被我府上收購了來。”李庸娓娓說道。

“什,什麼?”劉得彩望向李庸,又望了望張啟寧,“這,這,這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啊,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再說了李總管剛才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張啟寧說罷轉向劉知縣:

“大人,草民在海浪滔天隨時要人命的大海上苦苦熬夜才能捕些海貨,結果劉得彩說這大海是他家的,所以把我綁來說我我偷了他家的海魚,還搶了我昨天捕撈的海貨,請大人做主。”張啟寧說罷聲音哽咽,又伸手從懷裡掏出張鄉紳的手諭,說道:

“這手諭便是張鄉紳交給我的,他叫我放心去捕魚,昨天被綁著根本沒機會拿出來,我捕撈可是得到上面的許可的啊,沒想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