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梓牧見到張啟寧乘坐飛行器已遠去,前線不見敵軍便親自跳上裝甲車帶著步兵出城向縱深推進,直搗大宣軍營地,這時才見到對方已潰不成軍,大炮已幾乎全部報廢,雖數萬沒有受傷的但沒了大炮這些人在機甲面前幾乎沒有了戰鬥力,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呂嚴部近二十萬人遠遠在另一側按兵不動,大宣王此時坐在馬車上盯著左梓牧。
左梓牧見對方兵力太人多特別是呂嚴軍實力全在,也不敢再向前,大宣王見到左梓牧出現,還有那頂著炮管的車子轟隆隆的不要馬就能跑,想到剛才那炸彈的威力也沒敢動,雙方對峙了一盞茶的功夫,大宣王眼見越來越多的同盟軍從城內向左梓牧集結,心道橫豎一死便下令所有人一起衝,還不斷的分析對方區區數千人,我大宣軍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們,殺一個賞銀五十兩,大宣軍一聽有道理還有賞銀拿著長矛大刀一窩蜂的向左梓牧陣營衝來,左梓牧一聲令下,所有機槍手開始掃射,裝甲車上的大炮轟轟的打向對方陣地,一顆落在大宣王附近直接將大宣王從馬車上炸飛到地上,險些掉氣。
衝烽的前排士兵在機槍的掃射下一排排倒下,後面的人沒見過這東西發現皇上從馬車上炸飛了出去,頓時沒有了戰意沒多時士兵紛紛後退了去,倒是呂嚴軍一直在觀望做一個安靜的吃瓜群眾。
呂嚴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翻身上馬長槍一舉:“所有將士聽令,我呂嚴帶著兄弟們征戰南北,從來沒有打過這樣憋屈的仗,一是對方的武器太強,二是特麼的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敵人,大家都長了心也長了眼,我呂嚴廢話不多說,跟隨我加入同盟州生擒朝廷皇帝的隨我來,不想加入的我呂嚴不勉強,從此決裂。”言罷策馬奔向大宣皇帝,後面大軍緊隨大喊:”跟隨呂將軍加入同盟州,壯大我華夏,共建盛世偉業。“聲洪與迴音相疊響徹沙場。
這一變故著實令左梓牧意外,只見呂嚴帶著人海湧向大宣王部,大宣兵有逃竄不及的便是踩踏而死不計其數。
戰場安靜下來呂嚴大軍列陣,呂嚴親自押著大宣王來到左梓牧跟前下馬跪地:“見過左大人,我呂嚴投誠率兵部受降,久仰原左千戶威名。”
“呂將軍請起,我同盟州不興見官下跪,無條件執行上級下達的任務就是最好的尊重上級,效命同盟州。還有,在同盟州不叫大人,我是左司令。”
“是,左司令。”呂嚴依然起身。
“呂嚴,本司令命你挑選精兵三萬由你親自操練,其餘開荒種田戰即招。”左梓牧說道。
“是,左司令。”遂留下三萬精兵城外紮營,同盟州送來衣食酒釀,。
張閻三埋伏在右側縱深處坐等大宣兵攻入臨江城,忽聞前方戰場傳來震天巨響,大地都在抖動,心中納悶:這特麼彈藥庫炸了麼?便叫探子前去一探究竟,探子伸出腦袋剛好見到呂嚴高呼,動員大軍叛變還活捉了大宣皇帝,張閻三聽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呂嚴真又是什麼騷操作?對方火炮再多再厲害也架不住三十多萬人衝啊?想不通就不想了,下令撤軍與張賜大軍兵分兩路直取京城,皇帝都沒了還不趁此機會佔了京城,更待何時?沂州則由北原介十萬東洋軍鎮守。
臨江府大殿,沈星河、臨江府陸知府、青州柳知府、倉州段知府、左梓牧司令、武啟光、張勝、依次而坐,呂嚴則是站立在現場,他們在等主持汪知府,此時汪知府正在後廳就此事和張啟寧通電話交換意見。
張啟寧只重點強調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對處理政事兒自己不擅長,叫汪大人一行商議決定,還提出禍不及家人有罪定罪無罪不究,又將左梓牧的發現與汪知府進行了交流。
此前張啟寧收到劉一依提供的關於沂州有東洋人私運武器一事與左梓牧交換了意見,左梓牧一聽這東洋人大張旗鼓的在沂州活動,那沂州張賜是王尚書的人,便想到了六王爺。。。線索便通了,原來張閻三說的上面的人,就是皇后。
汪蘇年來到大殿,大宣王皇帝被羈押了進來,衝汪蘇年喝道:“成王敗寇,要殺就殺莫要廢話。”
汪蘇年盯著大宣王道:”哼,斬草除根滅九族,家眷打入教坊司,後宮三千進勾蘭,你待如何?“
“你。。。”大宣王怒目圓睜:“汪蘇年,寡人曾待你不薄,皇室血脈可殺不可辱,寡人今日求你一事,便是盡數斬了後宮,如若不應,寡人做了厲鬼你不會饒了你。”
汪蘇年依然面無表情的盯著大宣王:“哼,你倒是下得了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哼,我同盟州不興那一套,如今拿起長矛揭竿而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若放你出去你又能如何?不過你身為一國之君,勾結洋人攻打我華夏族人,通敵叛國之罪實不可輕饒。還有你那皇后,為了扶隆憲為太子與東洋人謀皮,就你這東洋炮也不過是人家過了時的東西,你可知沂州有先進東洋炮萬千,就待爾等與我戰得兩敗俱傷之際,一併侵佔我華夏,想必那隆憲屆時便成了洋人的傀儡,我泱泱華夏萬千子民將萬劫不復。”
此方一出眾人如五雷轟頂,只道大宣朝廷已經是滿目瘡痍,同盟州橫空出世實乃我華夏之幸,當然除了左梓牧早已知曉原委。
大宣王自是相信,只是皇后把自己一併算進去的實事真正擺在眼前時無以接受。
“你還有什麼要說?”汪蘇年問道。
“沒有,能放過了我那些孩兒活著足矣!”此時的大宣王已是疲態滿露,也許這才是他的本相。
“父親。”長信公主出現在門口,一旁還有張啟寧和柳真。
大宣王聽到聲音愣住了,緩緩轉過身望著長信,自己的女兒,她不是如自己想像中的被五花大綁提進來的,是自己走進來的,站在那裡衣著光鮮亮麗,大宣王步履蹣跚的走向長信,雙手扶著她的兩袖仔細的打量著,女兒的手和臉龐還是如宮中一樣白靜細嫩,眼神清澈有神沒有風霜牢獄侵蝕的痕跡。
“長信,你果真是在此,沒有受苦,好,好啊。為父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天下子民,對不起列祖列宗,為父是亡國之君。”
“父親,當日我得知母后背後的逆行,卻無力阻止,得知同盟州出了一位詩人張啟寧,其詩傲視天下氣勢貫虹,尚不知此等雄才是虛是實,便派錢小孫前來打探,得知後孩兒對這裡的發展是難以置信,後來父親派楊大人一行稽查同盟州,孩兒便私自出宮尾隨而來想眼見為實。”長信頓了頓後又說道,“到得實地一見,發現錢小孫所說尚不及萬一,父親你說,同盟州為何會強大到如此地步?他們並未藉助洋人,全是我華夏人,我看到希望,便返回想要勸戒母后,豈知途中得知父親您與洋人合作親征同盟州,孩兒心灰意冷,返程決絕加入同盟州。”
大宣王沉默半晌:“甚好,甚好。”轉向身後的年輕人,“你就是張啟寧?”
“正是在下。”張啟寧回道。
汪蘇年見張啟寧到來,正要起身被張啟寧打住:”你們繼續,在座諸位決議便是,對老皇帝我的建議是送到天心閣頤養天年,眼下京城可不太平,百姓要遭殃。“說罷帶著柳真離開了大殿。